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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起我們農村人,我們的合法利益得不到保護。女孩子在這裡就更難,除非什麼也不顧。我們這個社會處處保護有錢的人,誰有錢,誰就有理。李耀武先生自以為有錢就可以欺侮我、強暴我。我不認為偷了他的東西,而是拿了他的東西,他說過要送給我的。他報案說被盜了,你們這麼積極來破案,局長親自坐陣,我如果報案說被人強暴了,被一個大款或外國老闆強暴了,你們會這麼積極破案嗎?萬局長可能親自帶人破案嗎?”

“你並沒有報案說被人強暴,如果報了案,我們肯定會認真對待的,不管強暴你的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你老實告訴我們,金傑來這兒到底幹什麼?他是不是來接應你的,把你盜竊的贓款贓物轉移走?你的同事反映,那天晚上你沒有回酒店的集體宿舍住宿,到哪裡去了,幹什麼?”萬國玉的審訊態度嚴厲。姚望男從審訊的口氣中知道萬副局長是把她當作大盜竊犯對待的,不理會她說的是“拿”而不是偷。她知道認證、物證俱在,想賴也賴不掉,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牽連金傑。她可以承認和金傑的關係,但絕不能使他同這起案件有什麼關係。他們口徑早就統一了,只要雙方都不承認,公安局就沒有任何辦法處理金傑。就像這個酒店過去幾起重大盜竊案,她和金傑是公安局懷疑的重點嫌疑物件,由於他們口徑一致,沒有證據,奈何不了他們。金傑雖然被辭退,但有了資本,回家開辦工廠,幫助鄉親脫貧致富。她沒有被辭退是因為前任客房經理對她垂涎三尺,留下了她。她非常明白自己為什麼被留下,處處提防自己不要被人欺侮。她想等這次“拿”了李耀武先生的錢物後就辭職回家,沒想到由於自己的疏忽,人贓俱獲。她並不為此十分焦急,只要金傑沒事,就能把鄉辦企業辦好,坐幾年牢回去後同她正式結婚。

她作了這一番思考之後,對公安局不抱什麼希望,認為公安局同樣是保護有錢人的,說什麼也沒有用,把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她坦然地回答萬副局長:

“我說了,金傑確實是來買機器零件的。我們在談朋友,打算今年春節前我辭職回家,同他結婚。那天晚上我們在光明旅館同居,如果到旅館登記薄還能查到,我們填的是真實姓名。”

“金傑什麼時候離開東海市的?”王輝問。

“他沒有離開,因為他要買的機器零件工廠已經不生產了。他正在託人看有麼有庫存的。”這麼說他還在東海市,那你一定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你能告訴我們嗎?“王輝接著問。

姚望男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金傑還在東海市。“按計劃他昨天或今天上午離開這兒,不管機器零件買到買不到,他都要回去,廠裡有很多事等待他回去處理。”回答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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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懲罰誰 四

萬國玉副局長叫幹警將姚望男帶回拘留室。他坐在那兒沉思默想。他首先想到的是他給市委、市政府領導說,由於李耀武先生被盜案的破獲,有可能將望江大酒店發生的幾起重大盜竊案都破掉的諾言可能落空。透過幾次審問姚望男,不知為啥他對破獲其他幾起積案,信心不足,熱情不高。李耀武被盜案破了,可以交代過去了。他現在思考的是,是否提請檢察院批捕姚望男。如果提請批捕,姚望男肯定會被判刑勞改,而且刑期不會很短。姚望男雖控訴李耀武先生其他強暴她,她也可以在法庭調查時說出來,但是沒有證據,很難為法庭接受。而姚望男聲稱李耀武答應只要她陪他過夜,就將這些東西送給她,同樣得不到證實。姚望男強調她是“拿”而不是偷,在法庭上也站不住腳。但是萬國玉相信,姚望男說的是真話。這麼大的案子破了,不報捕說不過去,於是他叫王輝寫報告,提請檢察院批捕,等下個月李耀武先生再次來東海市時,將贓款贓物全部退還給他,委婉地說出姚望男的交代,看李耀武先生有什麼反應。如果李先生說東西全找到了,不必再對偷東西的人以重處,那就證明他確實企圖強暴姚望男,不希望姚望男說出來而要他出庭作證。他肯定不希望出現要他出庭作證的尷尬局面。這樣,他萬國玉就有理由不移送起訴,姚望男就可以回家同男友結婚。

萬國玉回到家裡已是凌晨一時,但他毫無睡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吃餅乾,邊喝水。望江大酒店幾起重大盜竊案還要不要破?能不能破?這幾起案子同金傑、姚望男有無關係?尤其是中央某部趙副部長的兒子趙萬金被盜15萬美元的大案,金傑和姚望男是重點嫌疑人,乘姚望男被捕之機,趁熱打鐵,一舉破掉?與此同時,望江大酒店女服務員白小娟跳江自殺,金傑和姚望男在被傳訊時,一口咬定趙萬金*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