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度的空調好嗎。”周牧牧伸長脖子看了眼周清辭,“你看人家小周多隨性自然,她就穿薄薄一件。”
鬱初星臉色一沉,“我不。”
鬱初星其實很倔一人,一般情況下,要是她不想做的事,天王老子來了也強迫不了。
周牧牧深諳她的脾性,於是也不強迫了。
她拉著鬱初星往前走,走啊走,一直走到葉輕和周清辭旁邊那桌坐下。
兩桌很近,近到什麼地步,就隔了一層深灰色的隔板,要是腦袋再抬高一點都能看到對方,要是隔板拆了差不多也是一桌的程度。
鬱初星默不作聲坐下。
但很遺憾,葉輕居然沒看到她。
鬱初星沒說話,低頭掃了選單二維碼,隨便點了杯喝的。
周牧牧貼在她耳邊小聲說:“你不和她打招呼啊?”
鬱初星搖頭:“不想,很突兀。”
這裡沒那麼吵,靠得又近,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對話:
周清辭:“姐,下週我和景肆去旅遊,她朋友也去,你要不要一起?”
葉輕:“有點忙,不去了。”
周清辭:“工作很忙嗎?你最近怎麼又瘦了,肯定是沒好好吃飯。我爸週末讓你去一趟,他說他要做大閘蟹給你吃。”
葉輕:“好,我儘量。”
周清辭:“姐,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葉輕:“沒有。”
姐,周清辭叫葉輕姐姐,即便她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周清辭一直是這麼叫的。
大概在周清辭的世界裡,葉輕就是她的姐姐,血不血緣不重要。
鬱初星想知道葉輕現在是什麼表情,於是稍稍抬頭去看她。
一眼便見葉輕的側臉,她微微低著頭,神色依舊寡淡,但看起來並沒有很放鬆,眉眼之間夾了點微不可察的低落。
鬱初星突然就感同身受起來,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葉輕一樣,她就是葉輕,她們是同一條船上的可憐人。
周清辭說著最近發生的趣事,葉輕又往後靠了點兒,倚在椅子上,一隻手握著裝了白水的玻璃杯,瘦薄的手腕上有一塊表,只是靜靜聽著周清辭說話,時不時點點頭。
鬱初星仔細觀察,她發現葉輕穿了一件襯衣,是早上那件。
於是不難推測出,其實葉輕是下了班就來的,她甚至沒有回家換身衣服。
周清辭一個電話,葉輕就會下了班跑過來。
鬱初星心想,她自己也是這樣,如果不是葉輕,她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又聽到周清辭說:
“景肆發訊息說等會兒就過來。”
景肆,這個頻繁出現在對話裡的名字,大概能推測出是周清辭的物件。
葉輕點點頭,“好,讓她來接你。”
周清辭看了眼時間,“景肆說她餓了,讓我帶她去吃東西。要不咱們一起走,順便把景肆介紹給你好好認識認識,你們都沒怎麼說過話。”
葉輕突然沉默了,過了好幾秒鐘,她才說:“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