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神通,以雷電之力阻隔在肩頭諸擋住了阿屠元劍繼續深入,但想要憑藉功力馬上煉化,卻也沒有任何希望。只能等到回到金山寺,徐徐圖之
與此同時,天空劫雲全部消散,王禪身影已然瞬間遠去,投入赤水河下連綿群山深處,不見了蹤影。阿旃陀急怒攻心,就要縱身追趕。
接連在王禪手下吃了大虧,阿旃陀心緒全是真的生出了殺機。
再不想來時,教中幾位聖者的囑咐,只想一鼓作氣,追上前去,殺死王禪。
卻不想,他這裡身子剛一動彈,赤水河上突然冒起一道五彩雲氣,似彩霞橫空,擋在了阿旃陀的面前。其中現出一人,卻是一個白白胖胖,頸戴金環,穿著一個大紅兜兜的童子。
“道友可是域外婆羅洲上大爛陀寺的阿旃陀?”
“天巫殿耿jīng忠?”阿旃陀身形一頓,看了面前童子一會兒,這才認出來人是誰。
婆羅教和天巫殿這兩家派,都傳承自上古,道統綿延千百代,至今不絕,雖然一個遠在域外婆羅洲,一個在東夷百蠻山,但同病相憐之下,相互之間也還都有些jia往。
當年耿jīng忠在山中奇遇,九死一生融合了上古“鬼童子”的遺骸法身,修成天鬼元神,曾經和天巫殿主遠渡重洋,去過一次大爛陀寺,拜見婆羅教的三位吠陀聖者,那時候阿旃陀還在阿闥婆吠陀下苦修,是以二人之間,並不算陌生。
後來,大爛陀寺元氣恢復,開始染指中土,不斷派出下弟子,進入東夷各地,並在東海之濱鎮海山上建立了“金山寺”,其間天巫殿也出力不少。
只可惜,整個東夷都被落日宮管轄,鎮壓八方,婆羅雖然成功的把觸手伸入東夷,幾百年間卻始終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一直以來,見效甚微。
“果然是阿旃陀道友,三百年不見,不想道友竟然來到了東夷方才我在赤水河畔窮山惡嶺,採集百毒jīng華,突然覺上游一帶,元氣震的厲害,就知道有高手爭鬥,卻不想是道友當面。”
耿jīng忠一臉笑意,寒暄過後便也立刻步入正題,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方才我在遠處看了幾眼,道友也莫要怪我把你攔住。實是那王禪傳承的乃是元屠老祖一脈,神通非同ia可,且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我數日前和他jia手,也沒佔到什麼便宜。如今我見道友,受傷不輕,若是貿然追趕,只怕還要中了他的算計,到頭來兩敗俱傷,卻仍舊無法置他於死地。”
阿旃陀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頭怒火,開始返照自身,果然,就在這片刻功夫裡,被他暫時壓制在左臂中的那一道“阿屠元劍”,已經開始逐漸滲透向自家心脈,雖然不過是前進了半寸距離,但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他苦修多年的因陀羅雷法,竟然也不能完全阻擋。
若真要如先前一般,怒火攻心,追殺上去,再和王禪一場大戰,說不定就真如耿jīng忠所說一般,緊要關頭,傷勢作個兩敗俱傷,元氣大失的下場出來。
到時候,指不定就被誰撿了便宜去。
“貴教三位聖者,都是元神大成多年,修成無上神通,可以元神遁入虛空,窺見過去未來,之所以還不曾遨遊宇宙大千,便是心中還有執念未清,如今這天下大勢,自yīn山起,十萬年最大的一場殺劫正在醞釀之中,不日就要席捲天下,正是我等趁勢而起的最好時機,你我兩家何不……。”
“且慢,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不過,我東來之前,家師也曾有過jia代,我大爛陀寺只在東夷傳教授法,廣開山收錄徒,除此之外,絕不理會任何是是非非。這一次若不是那賊子突然闖進我金山寺殺人作我也不會動了肝火,一口氣追殺數十萬裡。另外我教聖者有言,此人與我婆羅有緣,日後大成之日,也是皈依之時。我身上還有傷,需要回去修養,道友若有暇,不妨來鎮海山一敘。”
初見耿jīng忠,這阿旃陀似乎並不熱切,只一句話說完,便不多說,突然拔地而起,朝東海投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竟是一點也不願意和耿jīng忠多說的樣子
而耿jīng忠居然也毫不動怒,只看著阿旃陀遠去的背影,嘿嘿一笑,嘴裡輕聲說話,如同自言自語:“還講什麼不不理會是是非非,如今你們進了東夷,就等於是趟了渾水,惹上這王禪,你還想置身事外?簡直是做夢一樣。”
“不過這ia子,成長太快,到頭來也是心腹大患,如今真空道德紅陽尊者已經秘密放出訊息,不如我也找幾個幫手去a一uǐ,湊湊熱鬧,反正到時隨機應變,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