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龐大,歷代家主都曾到過婆羅門教大爛陀寺學藝,更與東夷各地許多門派的修士,練氣士有jiao情。
尤其是近百年來,中央皇朝清洗境內各大門派,剿滅大大xiaoxiao無數宗門勢力,有那運氣好的,逃到東夷,不知道被鳩摩家重金拉攏網羅了多少高手門客。
總之,一句話,鳩摩家明裡是虛,暗裡是實。鳩魔什雖然是老祖宗,卻一直隱居在雲夢大澤中,這一代的家主,實是另有其人。
是以,王禪現在想要對付鳩摩家,隻身一人深入大夏王城,其實就是深入虎穴,只是他依仗煉成黃泉大槍,已經是當世高手,並不懼怕。
鳩摩世家的府邸佔據王城西北一地,有廣廈千間,亭臺樓閣,此起彼伏,院牆高大,寬可走馬,四角碉樓上面,時刻都有人瞭望放哨,持弓警戒,就如同是一座縮xiao了的城池,再往裡看,天色雖然還未大亮,但燈光照射,亮如白晝,來來往往,到處已都是丫鬟僕人的身影。
王禪窺準方向,一路信步行來,走到院牆之下,自然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鳩摩家的正門一側,有一幢高樓平地而起,佔地不xiao,裡面住的都是鳩摩家四處蒐羅來的門客,乃是效仿“中央皇朝”徵集天下人才的“集賢館”所立。連門口站著的家丁僕人,一個個都是兩眼精光四射,太陽穴高高隆起,端茶倒水,伺候起人來,也能看到這些人手上厚厚的老繭,顯見也都是精通武道的好手。頗為不凡。
再往裡去,燈火通明,主持這裡一應事物的館主,卻只是一個四五十歲,白白胖胖,身穿團hua灑金員外服,手中始終撥拉著一個大算盤,彷彿市井之中最俗氣的商賈。但久在此地居住的人卻都知道,這位看似人畜無害,臉上始終帶著和煦笑容的集賢館主,其實就是鳩摩家的大總管。
“中央皇朝人皇無道,聽憑兵家一家之言,窮兵黷武,大有罷黜百家之意。這一次陰山大戰,元屠老祖橫空出世,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元神大成的高手,似乎連那黃石公和孫武子都不見了蹤影,只有龐太師一人回朝,據說也身受重傷。兵家三聖一下沒了兩個,自此之後,只怕天下就要大1uan了。”
集賢館中住的都不是普通凡人,既有行走天下的江湖豪客,也有練氣修真的練氣士,所以此時天色尚早,但已經有許多人修煉完畢,坐在了大堂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是品茶聊天,或是低聲jiao流,還有一桌几個身穿儒服的年輕書生聚在一起,縱論天下大勢。
當中一人,酒到酣時,面色通紅,突然猛地一拍桌子,長身而起,罵起了中央皇朝的當今人皇來。
“xiao兄弟,你們幾個儒生是從中央皇朝遊學來的吧?這些話,你再這裡說說還好,日後回到家鄉可是萬萬不要1uan說呀!豈不聞禍從口出的道理麼?到時候xiao心人頭落地。”
正對著賬本噼裡啪啦打著算盤的集賢館主突然哈哈一笑。
聞言之下,幾個年輕的儒生相互對望了一眼,臉色也都是一紅,聲音頓時xiao了許多,不過片刻之後,那長身而起的年輕人,突然離席走了過來:“我們都是石鼓書院的書生,結伴遊歷天下,也是剛從東海一帶來到大夏,聽聞鳩摩家在王城也開設了集賢館,素有盛名,這才特來見識一下,想不到這位竟是館主當面,方才所言真也有些孟1ang了!”
那館主搖頭笑笑:“無所謂孟1ang與否,某家見你們幾個見識不俗,言中有物,原來卻是石鼓書院的高足”見到這年輕儒生有禮有節,館主也起身拱了拱手,“如此,倒是失禮了!遙想三十年前,我也曾在貴書院拜會過張瑜夫子,聆聽教誨三載,而今物是人非,不知道他老人家可還安好?”
“哦!館主竟然認得張老夫子?這麼一說,我等倒還是有些同門之誼,當真驚喜莫名!師兄在上,且受我等一拜!”兩人一番言語過後,那幾個書生頓時紛紛圍攏上來,作揖行禮,依足了儒家的禮數。
“方才狂言卻叫師兄見笑了,只是我等自幼學習經典,受聖人教誨,最見不得結黨營sī,蠅營狗苟之時。想那兵家一脈,從無到有能有幾般年頭,如何和我儒家淵源相比!數百年間,蠱huo人皇,刀兵天下,nong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也是xiao弟方才多喝了幾杯酒水,之前種種,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聖人有云,天下非一家之天下。又有,良禽當擇木而棲之說,儒家大義,當旨在天下萬民,人皇既然無道,幾位何不就在我大夏安家了?”白白胖胖的集賢館主忽然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