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樓之下不知何時已經站定了一人。
這人是個中年模樣的文生打扮,身穿羽衣,頭戴星冠,手中搖著一柄羽扇,面容清瘦,sè如美玉,兩眼之中,各自生了兩個瞳孔,微微一眨,便奇光四射,隱隱現出兩輪十字星光。
只是往那裡隨隨便便一站,就好像是裹挾了整今天地空間的一切大勢,令人一眼看去,不由自主便是一陣自慚形穢。不敢再看第二眼。
“上有日月經天而行,下有山川縱橫其中,風后前輩,你真是好生自在逍遙,時隔一元之數,你我能在此相見,實在令人拍案叫絕。前輩算無遺策,我自付無能抗衡你那八絕陣圖,只好自行入毅,來與前輩見上一面,不知前輩有何見教之處呢?”a。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苦海無邊人魚之別
王禪一見此人,立刻就知道,這人便是那上古年間號稱無風動地,無塵無垢的風后。因為這中年男子給他的感覺,是除了元屠老祖之外,至今他所見到的任何人物當中,所沒有的。就算是當初yīn山一佔中那些元神九轉大成的絕世高手們,甚或是阿鼻血海中的天雨血和羅矚祖師,與之相比,都隱約間缺少了一絲風度。
這樣的人,亙古以來只有一個!
聽到王禪開門見山道出了來意,風后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笑意:“你卻是直率,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凡事都直指本心,不唯本意,難怪老祖他最終要選擇你來繼承北斗天宮。我設計下這一局,原本也是不服天道,對我不公,如今十二萬年彈指一揮間,時時靜思倒也讓我覺悟了幾分道理出來,現在再去想想,倒也沒有原來那般怨恨了。”
“聰明人辦事情,都喜歡把一切變化都掌握在手裡,前輩苦心設計好了這一切,所為何來,不說我也能猜出一二來。
前輩何必再當著明人說暗話,méng騙與我呢?”王禪緩步走到牌樓之下,和風后對面而立,語氣之中絲毫都不迴避問題的實質。
根本不容風后轉移話題。
“既然如此,我便把我這些年來的一些感悟和你說上一說吧!”風后言語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晨星般璀璨的目光看向王禪的時候,也似乎越來越滿意起來。
話音說罷,隨即伸手就在面前虛空,畫了一道。
王禪順勢望去就只聽嘩啦一聲他面前虛空陡然破碎,一縷淡淡的水光映入眼簾,卻是憑宴現出來了一條小溪。
轉眼過後這條小溪漸漸已肉眼可見的度快擴張起來,不到半刻,已是生成了一條無邊無際的黑sè大河,一頭從虛空流出,一頭卻又沒入虛空,寬廣如海,一片yīn沉。
“眾生皆苦這條河其實就是苦海!!”風后用手點指:“你現在再看看那河水之中有什麼東西麼?”
隨後,王禪就看到那大河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多出了許許多多的人獸生靈,一個個全都順流而下,半沉半浮,。
密密麻麻的腦袋,漂浮在水面之上,一眼望去竟是水有多長,頭顱便有幾多。
“人生苦短,度日如年,不論何等生靈,生下來就要墜入苦海之中從生到死,永不停止。”王禪點點頭,說出一番話來,風后聽了卻不置可否,只是將目光遠遠的投注在面前的一方水域上。王禪順著那目光也看去,卻只見到那水面之中忽然行來一艘小舟,無風自動,托起了水中的一條人影慢慢的舟行水上,乘風破浪只是一瞬間,便把原本和他一起漂流在苦海中的責命,拋在了身後。
“大衍五十,留一存真,練氣士自上古年間,便為長生,了道還真。箇中種種,就如同這苦海之中乘舟的人一樣,雖還在海上溧流,卻泯然眾人,脫凡俗,遊船可坐,如此這般當可一路前行,登臨彼岸!”風后將手一揮,那舟行迅,果然一路前行,不多一時就要到了大河對算“哦?”王禪笑笑,卻並不同意:,“乘舟而行,同然快,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茫茫苦海,想要憑藉這一艘小船,就到達彼岸,只怕也是未必呀!!”
說話之間,伸手一撥,頓時虛空之中,雷鳴電閃,掀起惡浪滔天,那馬上就要靠近彼岸的一艘小船,正快前行,猛然遇到這般狀況,舟上之人也連連撥水,哪裡知道風大浪大,一個浪頭拍落下來,小舟頓時退去十里,距離岸邊更遠了許多。而後大浪連綿不斷,只打的小舟如同落葉,不多一時,終是倒扣下來,沉入了海中。
那舟上人影,也隨之沒頂不見。
卻又聽王禪笑道:“苦海無邊,要求大道,就需在大風大浪中求得真經,除此之外,什麼舟船都也只是外物,縱然以此等手段登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