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惡行?
身子貼近水面一掠而過,突然王禪眼前晃過一道黑影,隱隱間似乎就在那河底下面有一個巨大的身軀在水面上浮現了一下。這身軀肋生八爪,顏色青黑,背上甲殼大有畝許,張牙舞爪,似乎是龜蟹黿魚一類的水中精怪。
且這精怪也不是一個,偌大的赤水河中,每隔數里就有一頭,每一次浮出水面,立刻天雷狂閃,暴雨傾盆,河面上湧起層層巨浪,小山般一座座朝前奔湧壓去,鼓盪著洪水以更快的度逆流上行,如同大海潮生,一浪高過一浪。
“莫非是海中精怪水妖,趁亂進入內6作怪?“聯想到之前自己感應到的那一股股強大氣息,王禪頓時就知道,眼下大劫興起,風后秘藏即將出世,東夷大夏當其衝,正是來臨前得徵兆。而歷史上,每逢亂世,刀兵四起,必然就有妖魔鬼怪趁機橫行,借天災之力,彰顯魔道。
魔道修行,最重人心,即便是四海昇平,天下無事的時候,還要四處惹出許多爭端,何況天下大亂,**橫流。
身形立刻定在空中,“若是這幾隻水怪作祟,那還好說,只要一一尋到,殺了就是。只是這些水中精怪,動則成千上萬,若全都從東海之中湧了進來,形成氣候,只怕連大羅天仙都沒有辦法。”
心中正自想著,就要出手將水中那十幾頭精怪殺死,卻不曾想到,他這裡身形一定,目光流轉,那些水中精怪似乎立刻便知道不好,齊齊將身一沉,轉眼便沒入了水底,居然再也找不到一點痕跡了。
“怪事,居然知道逃走!”眼見那河中精怪全都消失不見,王禪將身落在一座山峰頂上。要知道這世界海洋的面積幾十上百倍於6地,且物質豐饒,生靈無數,其中一些精怪雖然因為水的浮力,往往都生的巨大無比,但個頭越大,卻少有智慧出眾者,只是天生神通,能駕馭水力,未曾化形前都是依靠本能在捕食和修行。
只有一部分有機緣撞到前輩練氣士的洞府,得傳法脈,早早開了靈智,或者拜在龍宮門下,被真龍點化,才明曉道理,知道主動修行。否則只能依靠自身漫長的生命,一點一點的苦熬,直到妖力產生質變,煉化橫骨,才能如人一般生出智慧。
這十幾頭精怪興風作浪,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王禪心中的殺意,顯然就已經不是普通的水怪了。
“前面這位道友,可是東夷此地的煉氣士?”王禪站在山頂,腳下水面上漲,眼見已經漫上了半山高處,天上大雨如注,電光霹靂,不絕於耳。
正在心中揣測事情真相,就聽遠處一座山頭有人說話,扭頭一看,只見大雨之中,一人橫空塌波而來,許是怕了天上雷電肆虐,因此身形只在山間蜿蜒飛掠,腳下浪花朵朵,人過處如在洪水之上盛開朵朵蓮花。
且這人身穿霓裳,卻還是個年輕女子,凌空飛行間,一隻手上還持了一柄紅色的羅傘,散出濛濛光芒,擋住身下頭上雨水。
王禪目光如電,遠遠望去,不等這人靠近,就已經瞧出這女子年紀甚輕,正是豆蔻年華,雖然元神未成,但敢這等天氣中飛行,卻也修為不淺,火候不錯。
“這裡洪水滔天,道友又有悲天憫人之意,何不施展神通,叫這大水退去?”這女子身形曼妙,手執羅傘,在水面上騰空而起,滴溜溜一轉,便落在山頂上,與王禪並肩而立。巧笑嫣然,容顏極美。
王禪目光一閃,道:“此乃天地劫數,早有前因註定,豈是人力所能改變。況且這一帶的煉氣士也不止有我一人,不也都沒有出手嗎?”
眼見這女子,來的蹊蹺,王禪心中忽然一動,立刻出言試探。
果然,一聽此話,那女子立刻一正顏色,“道友可能有所不知,這洪水漫延,實非天災,卻是**,我和幾位師姐一路從東海至此,對其中原因也只知甚詳,只是奈何法力不夠,杯水車薪,濟不得大事。方才我見道友自上游一路檢視,顯然心中也有計較,因此這才冒昧現身,想和你聯手將這場災劫消弭了。”
“哦?原來你是自東海而來,只是不知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王禪兩眼一眯,“還要請道友說個清楚。”
女子見王禪神色不變,彷彿不為所動,心中頓時一急,當下也不隱瞞,“不瞞道友,我乃是東海蓬萊閣門下弟子。”說話之間,言語一頓,目光掃過王禪臉龐,見對方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變化,這才接著說道:“上古之時,人皇統一天下,風后以天**力,挪移地脈龍氣,將東夷之地一半的山川都置於赤水河兩岸,曾經駕臨東海,擒拿了龍族中的一位大聖,鎮壓在地脈之中,助他調和煞氣,梳理山川龍氣。如今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