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主人在城裡做的事情,漏了底,人王震怒,派人來抓了?”
“兩位小姐,方才鎮守風陵渡的王大將軍派手下兵曹通知鎮上所有客棧,說近來有賊寇出現,唯恐驚擾來往客商,因此已經派人挨家搜尋。兩位小姐,婦道人家,又帶著孩子,總是不便,掌櫃的特意叫我來知會一聲,省的到時受了驚嚇”
白素貞聞言一愣,正要說話,突然房門一響,一個店小二站在門口對兩女恭恭敬敬的行禮。
白素貞和小青雖然修煉多年,但玄功入體,望之也如二八年華,人生的美貌,偏生又帶著個襁褓中的許仙,走到哪裡,都看的奇怪,到底不太方便。是以住進店來,白素貞出手大方,打賞了這店小二不少銀錢,因此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來通知。
“哦?果然被你說中了咱們現在就走吧。”白素貞看了一眼小青,將聲音凝成一線:“如今少主人還沒回來,你我萬事都需小心謹慎,尤其是這許仙,乃是文王許文宗的幼子,帶在身邊無事也會平添幾分麻煩,趁著大夏鐵甲還沒有搜到這裡,咱們還是先去外面,躲藏一下吧”
“多謝小二,我們姐妹知道了”伸手又拋了一錠銀子出去,小青送走歡天喜地的店小二,關上門,便開始收拾東西。
她們兩個修為不高,尋常人雖然不怕,來多少殺多少,但若真有大夏王城中的禁軍參與其中,精通軍中殺法,百十人聯起手來,匯聚殺氣凝入箭矢,就能牢牢剋制住一個未成元神的練氣士,人數再多,成千上萬,連元神法力都要退避三舍。
“赫連兄,這兩天卻有一天大的好訊息,那鳩摩家本來暗中盤踞在崤山地下,養精蓄銳,圖謀不軌,昨日時分,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竟是一夕之間,將崤山千里方圓地脈打穿,山嶽傾倒,連同王城中那樁慘案,已然全族覆滅了。如此一來,這一家便再也無法和你們赫連家爭奪軍中大權了,自此之後,大夏王城八十萬禁軍,還不都要落在你的手裡。”
白素貞,小青兩人投宿的這間客棧是風陵渡最大的一間,佔地數十畝,九進院落,一進比一進豪華,背後的東主正是大夏王城“赫連世家”,每年只行商往來,住宿,飲食,就入項數以十萬計,這還不算依託此處,開辦的酒樓,ji院和賭場的收入,可謂日進斗金。這一次,王禪在王城中大開殺戒,人王震怒,派出追兵無數,其中一路正是赫連鐵樹帶領的王城禁軍飛羽營。
只不過,鳩摩家滅門事發蹊蹺,赫連鐵樹當初又在翠屏山外親眼見到過王禪祭練黃泉之水,兩廂一番印證,心裡早就確定此事系王禪所為,絕非自己能夠插手的。雖則礙於王命難違,不得不帶兵來到風陵渡,可隨後便將全部事宜都移交給了此地的駐軍出面打理,自己卻躲到客棧裡,並不出面。
明擺著就是要置身事外
此時,已經臨近正午時分,豔陽高照,風陵渡中人聲鼎沸,街道上車馬不斷,都是投宿此地的客商行旅,出來吃飯飲酒。赫赫連家的這處客棧,佔據渡口街道最繁華的黃金地段,四面高牆圍成一個巨大的四合院,東面是吃酒喝茶的酒樓,西面是連在一起的賭場ji院,只有中間一大片地方是客房。沿著小道往裡走,最後一進院落,門前停著一溜馬車,百十個身穿鐵甲,目光陰冷的大漢,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遠遠的就叫人心裡一陣發涼。
“金道友,你是有所不知當今人王,胸懷天下,眼光看的太遠,如今兄弟我,連同整個赫連家,都也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恐一個不慎,便惡了當今,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莫不如此。我赫連家以往雖和鳩摩一家,頗有齷齪,但此刻天下形勢大變,中央皇朝,兵家已經開始衰落,諸子百家趁勢而起,亂亂象紛呈,正是人王實現抱負,揮兵西進的最好時刻,這時候若叫我執掌整個禁軍,前途也大是不妙。”
院落之中,坐在赫連鐵樹對面的,是一個身穿綠袍腰繫絲絛,兩眼陰沉,高瘦如同竹竿一般的中年人,一雙三角眼,兩條弔客眉,生的好不陰狠。
聽見赫連鐵樹說話,這中年人忽然哈哈一笑,聲音尖銳:“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自從委身羅霄山,一直得到赫連兄的資助,十幾年間,無以為報,正好近來有幾位道友也在我洞中盤桓,相互商量著要入世一趟,積累外功,以完劫數。而今天下大亂,龍蛇並起,你若不嫌棄,我便找了那幾位一同投在你們赫連家,自然一切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哦?金道友你終於肯出山了”赫連鐵樹眼前一亮:“若能有道兄前來坐鎮,我自然百無禁忌,接掌整個禁軍也有底氣。既然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