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能如同持之在手,可以隨心所以變換劍招,更有甚者,劍光的速度更快,力道更大,殺傷力更強無數。
這道人明顯也是精通各種刺殺劍術的高手,出手之間,簡單,迅捷,沒有任何花巧。
並且他這一劍,緊緊貼在王禪的大槍之上,從上往下一滑而落,角度巧妙,防不勝防。
一招之間,幾番變化攻防,從對手亮出袖裡飛劍之後,王禪便也知道,自己縱橫國內外,所向無敵,隨心殺戮的日子到頭了,現在終於是碰到了一個真正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勁敵。
難怪,這道人敢口出狂言,說被他保護的人,天下之間無人能殺,果然也是有這個資格說這個話
在青衣道人一劍刺來的瞬間,王禪身前立刻“如芒在背”。
那是道人的一口飛劍隔空刺來造成的。雖然還沒有近得身來,但這口全身都籠罩在一層青光中的飛劍,氣息鋒銳,簡直不可思議,儘管身外還有兩道太白劍丸的劍光護身,可王禪還是感覺到了喉頭部位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這一刻,王禪的大槍完全被滑下來的飛劍附身纏住。
一剎那,形勢斗轉直下,王禪便陷入了無比兇險的境地中去。
自從結丹之後,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猛地從他心底深處爆發出來。
真要被這一劍刺中,甭管什麼劍光護體,還是十三太保橫練,全都沒用,這一口飛劍也根本不用真正接觸到王禪的身體面板,只需近在咫尺,於方寸之間將一縷劍氣逼入他的體內,王禪整個人就會被一下子切開哽嗓咽喉。
但是,王禪這時候卻絲毫不為心中升起的這股巨大警兆而分心動容。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正是他所盼望,追求的,沒有戰鬥,沒有殺戮,那還叫什麼兵家之道。巨大的危險往往也同時伴隨著巨大的機遇,於是乎,就在這心念轉動,幾十分之一個彈指的間隙裡,王禪突然大口一張,狀若獅吼,從丹田中,渾身骨骼臟腑中連續不斷的吼出來兩個音節“叱”“吒”,直接就灌入了兩隻色如血玉般的手裡。
道家真言。
叱吒魔音。
王禪吼出的這兩個音節,直接加持在自己的七殺刀上,頓時兩隻手,自小臂往下,血光暴漲。
未曾結丹之前,如果濫用真言,只這叱吒兩個音節,就足以叫王禪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但事到如今,他這魔音加持之法,震動渾身潛力的法門卻已經可以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了。
說時遲,那時快,王禪這一次吐字開聲,一隻手突然捏成虎爪,順著槍桿往上一迎,便不差分毫的抓在了那口如同青蛇般的飛劍七寸上。
道人的飛劍距離王禪不過半尺的時候,去勢陡然停止,劍光吞吐間,卻硬是無法再前進分寸被王禪這一把抓的青光碎裂,斜斜的偏向了一側。
同一時間,抓偏飛劍之後,王禪馬上便還以顏色。
他手中的大槍一轉,護住身體,身外的兩枚太白劍丸卻是左右交叉,無聲無息,大剪刀一般狠狠絞向了對面的道人,竟然是和對手近身拼起了飛劍。
王禪這一下還以顏色,劍光如虹,更為猛烈的是,他現在手中還有一杆嶽王瀝泉槍,長有一丈八尺,揮舞之間,不但是能把自己周身上下都護在一片黃光當中,風雨不透,而且兩尺多長的槍尖更是漫空飛舞,劃出一個有一個的斗大槍花。
槍術中的梨花槍。
無嗚嗚嗚嗚好像是鬼哭神嚎一般的聲音,從槍尖處猛地迸發出來,其中好夾雜著一道又一道如同風刀鐵劍般相互撞擊發出來的金鐵交鳴之聲。
一手陰,一手陽,陰陽交匯鬼神驚,一樹梨花壓海棠
王禪在這一瞬間裡,幾乎是神通盡出,先是七殺化血刀,後是太白飛劍,這時候又舞動大槍,坐鎮後方,攻守一體,六道子降龍木的瀝泉槍的前端,在這一剎那裡爆發出來的威勢,就彷彿是春暖花開,無數梨花綻放般的美麗景色,只是這一種美麗卻如同是“飲鴆止渴”。
越美麗,就越危險。
青衣道人也感覺到了危機臨頭的猛烈和殘酷。
面對王禪這樣的反擊,他突然腳下一動,身體似乎影子般一晃再晃,竟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中間,以毫釐之差往後飛退了出去。
速度之快,簡直叫人目不暇接,好像整個地面都在他腳下按照比例尺一轉眼間就縮短了無數倍。
移形換影,縮地成寸也就是在他一晃再晃的功夫裡面,他的身體甚至比王禪的太白劍丸還要快上一絲絲,就是因為這種速度實在太誇張了,給人的感覺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