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幾乎眯成一道直線,從眼縫裡面直直透出兩道綠油油的光來,伴隨著王禪最後這嘿嘿一陣獰笑,直聽的人心中慌,身上冷,眼前恍惚中似乎正有一片血海汪洋,肆意奔騰,驚濤拍岸。好在這時候他身邊沒有旁人,否則真被普通人見了他這股陰森殺氣,非要心膽俱裂,活活嚇死幾個不可。
“報告領機,報告領機,前方十五公里外,現人類蹤跡,懷疑就是目標……。”呈一個品自形編隊一路搜尋過來的三架直升飛機中,忽然同時響起來急促的聲音。
駕駛最前面一架飛機的駕駛員,眼睛死死盯在機載雷達上不斷閃過的一幅幅地形圖,很快就鎖定了站在山崗上,一動不動的王禪。頓時臉色一變,心跳刷的一下劇烈起來。
“飛過去,確認目標!”直升飛機的後座上,分成兩排已經坐滿了一個個身形高大,全副武裝的俄羅斯大漢,這些人身上的氣息狂野而凌厲,攜帶著西伯利亞特有的寒冷,眼神中的殺氣掩飾也掩飾不住,一個比一個彪悍,明顯都不是正規的軍人。但他們身上所裝備的武器卻都是一等一的先進。
無論是腰間的大口徑突擊手槍,還是肩背式的微型衝鋒槍,腰上大腿兩側的戰刀和軍用匕,身上穿的新型防彈背心,外面罩著的白色特種作戰服,甚至於特殊配備的輕型反坦克火箭筒,自動榴彈射器,通用機槍以及大火力的遠端狙擊步槍,全都是應有盡有,頭上的鋼盔自帶夜視儀,領子上配備了最先進的電子對講裝置,每一個人都幾乎把自己武裝到了牙齒。比起林家那群號稱最精銳的狼群傭兵來,他們的裝備不知道藥齊全和先進了多少倍。
隨著隊伍最前面一個在臉上畫了特製油彩,瞎了一個眼睛的俄羅斯大漢一聲令下,三架直升飛機徑直飛近過來,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雙層螺旋槳急轉動,攪動空氣,帶起四面裡飄落雪花形成的一道道雪白漩渦。
空氣中充滿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沉重壓力,王禪似乎已經提前嗅到了身邊濃烈的血腥味兒,只冷冷的看了幾眼,便把目光投到了遙遠的天邊。在那裡,風雪依然,一片混沌氣象,灰濛濛一片,橫亙天地,遮擋了一切存在。
在這種風雪交加的惡劣天氣中,本來就非常不適合直升飛機的飛行,但是這些前來追捕王禪的人,一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駕駛員經驗豐富老道,技術絕佳,再加上機型先進,抗外界干擾能力極強,只要不是非常特殊的情況下,倒也能夠穿透風雪,執行任務。
似乎也同時感應到了森林裡面這一股無比強烈的肅殺之氣,肆虐的寒風突然越猛烈起來,鋪天蓋地的吹上天空,掀翻積雪,變著法的漫天呼嘯,一下子就把三架直升機吹得一陣劇烈搖晃。
“好天氣!好天氣!風雪殺人如刀,算你們的命不好,自己撞在我手上!”
眼見得直升飛機已經快要到了這家頭頂,已經可以感受到飛機上方螺旋槳帶起來的強烈勁風吹襲,王禪剛才不動,偏生這時候已經被人窺見了行藏,卻是陡的一下動了。隻身子往後一退,整個人便似離弦之箭,嗖的一聲,倒著射進了身後一百七八十步外的森林中,一閃,便不見了人影。
“王禪,你已經被包圍了!乖乖的出來投降,否則格殺勿論。”身子已經無聲無息的翻上一棵最茂密的落葉松上,王禪的手柔若無骨,蛇一樣半纏在樹幹上,耳朵上適時傳來飛機上面帶有一股異域強調的漢語喊話聲,登時冷笑出聲。
“到時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胡吹什麼大氣!”
直升機被大風一吹,不敢飛的太高,只在離地百米左右進行低空飛行,經由擴音器傳出來的聲音,被大風吹散了不少,傳到王禪耳朵裡面已經有些斷斷續續,但其中仍然滿是煞氣,生硬的一塌糊塗。
“該死的聯邦安全域性,送來的這幾架直升機,居然把機載的導彈系統全都拆了下去,只剩下航炮機槍給我們用,真是一群蠢豬,要不然現在只要隨便射一顆aT9式旋風導彈,就能把這個王禪炸成粉碎。”
“頭兒,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機艙裡面充沛的血氣猛然膨脹起來,十幾個俄羅斯大漢眼神中都似乎有條條血光往外冒出來,活脫脫是一頭頭的野獸。
“全都給我下去,三架直升機上一共三十二個最優秀的黑拳手,就算不憑藉手裡的武器,我們也有信心殺死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類。和我相比,阿爾法小隊那些所謂的特種兵,全都是不折不扣的新兵蛋子,連他們殺人的本事也是從我們西伯利亞訓練營學過去的。咱們這就叫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格鬥殺人術,在我們西伯利亞的黑拳手面前,什麼中國功夫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