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縮腹擴胸,深吸一口長氣,頓時四肢百骸,齊齊搖動,槍不離腰,直來直出貼腰而去,整個人身體前傾,幾乎就此與槍形成一條直線,槍風一頂,遊身竄上,嗤嗤幾槍,立刻就將猛虎禪師逼得連連後退不已。
這虎妖一愣,只以為自己積年修煉“龍象大力神通”,力可拔山,對上王禪肯定可以手到擒來,哪裡知道對方兩膀一晃,氣力竟然也絲毫不損色自己,反而身法快極,手中一杆大槍,運用之間,簡直出神入化,分明也是個慣常廝殺,經驗豐富的。
須知道,王禪雖然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並沒有修煉什麼了不得的神通,比不上猛虎禪師千年苦修的法力深湛,但只論拳法武功,大槍戳人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的千錘百煉,往往一個招式動作,從小到大,就要不斷磨練,反覆練習十幾萬遍,加上他自幼心底純粹,沒有雜念,練功習武,一昧勇猛精進,早已經將一副心智磨礪的如同鐵打一般,不論對上如何強大的對手,一旦放對,也都毫不畏懼。
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一旦進入狀態中的王禪,就如同瘋魔一樣,心無旁騖。
尤其是在南荒大山中的那一段日子,他運功療傷,日夜都以妖獸黃精為食,渾身上下,真勁通達,精氣滾滾,已經將“太上滅情破軍殺法”修煉的登堂入室,接引破軍殺力,貫穿體內,以之對敵,人槍一體,無堅不摧,隨手一擊,便能要人性命。
當初他第一次動用,破軍殺法,接引星煞入體,就把功力修為和他不相上下的孫太真打的落荒而逃。由此也可見,他這一路兵家殺法的厲害。而且他自從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每日練拳煉氣,幾乎時時刻刻都在進步之中,進境之快,簡直無法形容。
雖然還比不得永定侯和猛虎禪師全盛的時候,但單憑武功搏殺,貼身近戰,王禪卻是還沒有怕過什麼人來著。何況眼前這虎妖,重傷未愈,一身的本事最多隻剩下一半
猛虎禪師見王禪只是一動,面前立刻就是一片寒光森森,快如天際電閃,嗤嗤破空之聲,不絕於耳隨後便只覺得臉上,一片冰涼,金鐵之氣上身,只刺激的他渾身汗毛倒豎,兩隻眼前,盡是一片白光,彷彿自己一頭撞進了佇列森嚴,刀槍林立的兵家大陣之中。只一瞬間,這滿天寒光就把他面前一切所在全都充斥,沒有死角,沒有餘地,只能揮動大棍,在身前舞成一團黃光,不住後退。
“猛虎禪師,你重傷未愈,竟敢先對我動手?一報還一報,你要殺我,自己做好死的準備沒有”
王禪一面催動破軍殺法,將體內一重重的破軍殺力灌入瀝泉槍中,隨後大槍槍身寒光流轉,星光璀璨,凝聚成一道長河也似的星河,繞身旋轉,直通天際,形象真好似個天兵神將,殺氣如同海上波濤,一浪高過一浪。
隨即,他又猛然朝前踏出一步,腳下山石碎裂,一道道裂紋蜘蛛網般的向外擴散出去,淡淡的語氣中,卻包含著一股子令人冷徹心扉般的寒意。
王禪單手擔槍,朝前猛刺,右手中卻血光一現,用出七殺刀,五道濃烈晶瑩宛如實體的刀炁化作圓桌大小的一隻手掌,緊貼著瀝泉槍的槍身,朝前一探,宛如五把飛劍,凌空刺殺。
猛虎禪師早就認出王禪,正是前幾天被永定侯一路追殺到草原之中,與黑雲道人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眼見王禪殺法兇猛,正要拼著受傷也要施展出一門神通,將對方逼退,就見王禪槍手齊動,突然一手鬆開大槍,朝前一抓,五根手指尖上頓時射出五道紅光,隻眼前一閃,就飛劍一般朝著自己插了過來。
“兵家的法門,真的是純粹用於殺戮,這小子年紀輕輕,怎麼看起來比那永定侯也不差多少了?出手兇狠,簡直比魔道妖魔,還要兇狠的多哎呀,不對……這個應該是太上玄靈北斗天宮七**門中的七殺化血刀……”
已經目睹過一次王禪七殺刀炁的厲害,這一次看得更加清楚,猛虎禪師心頭忽的一顫,終於認出了他這門刀煞的真正來歷:“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兵家刀煞,原來你是太上玄靈北斗天宮的弟子,怪不得永定侯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越界來追殺於你”
他好歹也在陰山上待了幾百年,日積月累,也得了覆地神廟的許多好處,對於天下間任何門派的神通,功法,妖術,魔功,法門,猛虎禪師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來路和根底。地藏本院坐鎮陰山,無數年代以來,就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魔道,最後逼得阿鼻血海不得不讓出一半陰山化成佛門淨土。
如此一來,雖然佛魔雙方,仇恨綿延,再也化解不清,但躋身於世間六大聖地,覆地神廟地藏本院的幾百座藏經樓中卻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