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引我上鉤吧。所以你們才會分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反被我各個擊破。”
王禪看著躺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和自己說話,求自己幫忙的白宿。臉上無悲無喜,神色淡然。對於白宿死到臨頭,還不忘和自己求證一些事情,擔心道統失傳的性格,他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卻也並不驚訝。這年頭連普通的拳法武術都普遍面臨著失傳的境況,他這一門神通秘術自然免不了情況更糟一些。
“我們峨眉的三十六路神打最重要的就是我身上這一道請神符”少了這道符咒,枉自修煉,只能被邪魔所乘,枉丟性命”白宿的臉上慘白如紙,沒有半點人色小費了好大的勁吐出一口氣:“你若不想幫我送回峨眉山”那就不妨自己修煉,也總比道統自我而絕來的”好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修煉的神通和我的關聖道相差無幾,是吧,我說的有沒有錯?”
“你說的沒錯。”王禪聽到白宿這麼一說,眼中終於也顯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來。
都說人死如燈滅,燈滅之前還要爆出一個大大的燈花來,白宿臨死之際,只覺得腦袋裡面竟是無比的清晰,之前一幕幕的情景走馬燈似的在眼前回放,到底是想清楚了王禪七殺化血刀的來歷,應該和自己關聖道中,駕馭神兵的法門是同出一源。
只可惜“關聖道”他現在只是練到了第二重”必須在請來關公附體之後,才能施展出幾分武聖神通。
否則,有朝一日真被他練到極處。神靈入體,合二為一,他便能隨時隨地請神上身,還不需要任何的儀式,只念頭一動,本人就如同關羽重生一樣。
今日的結果,或許便能倒過來。是他站著對著王禪講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
在得到王禪的肯定答覆之後,白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任由口裡鮮血橫流,止不住一陣咳嗽:“可惜呀,我就要死了,再也沒有重頭來過的機會”要不然,假以時日,我神通大成”死的肯定就是你了。”
“哦?”王禪眼睛一眯:“你來殺我,技不如人,反被我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過,你也不用臨死之前還要在我面前耍心眼,你們峨眉的神打功夫,還入不得我這雙法眼,我也不會去練,況且,就算我不幫你,你這一派的道統同樣也不會世傳。”
“不會失傳?”白宿的目光猛烈的收縮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之外”三十年後到底又是回到了”你說的那人就是蘇寒山吧”想不到當年我處心積慮逼他離開,到頭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叫他進了慧字門,。早知如此,我又何必當初,或許今日還能留下一條性命。”白宿臉上不斷抽搐,眼中滿是一片不甘之色。
的確,白宿真也是天大的不申心。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六十年風水一輪迴,冥冥中自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看,舉頭三尺有神靈。當年為了加入慧字門,白宿和蘇寒山這對師兄弟相互傾扎,各施手段,表明裡和和氣氣,背地裡都恨不得相互捅刀子。
結果,白宿“技高一籌小”以種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使得蘇寒山揹負了天大惡名,被當時剛剛進入國安局的嶽破虜千里追殺,一路追到中蘇邊境,九死一生,情形何等悽慘。
可三十年後,事到如今,卻又輪到白宿自己倒黴撞到了王叭上弄神,殺人不成,反被殺“生心血什!東流,算來革,反誤了卿卿性命,到頭來還不是便宜給了蘇寒山!!
他現在氣散功消,傷的嚴重無比。換了任何一個高手,早已經昏迷斷氣,但他體內還有少許的關聖願力,托住他一口元氣不散,所以支撐到現在,還能和王禪說話。如今細想從頭,朝朝暮暮,竟也是悔意暗生,有了幾分如同佛門大能覺悟前非的智慧心境。
“這些都是你們自己之間的事情,以你的本事,這等情形雖然是再活不下去了,但一時三刻卻也未必就能徹底死掉,你有什麼遺言還是親自去和蘇寒山講吧。”
王禪眼神低垂,任由漫天風雪掠過身體,一句話說完,便再也不管躺在地上的白宿,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羅浮道士誰同流,草衣木食輕王侯。
世間甲子管不得,壺裡乾坤只自由
白宿啊了一聲,腦袋猛力的向上顫抖一下,最終又無力的歪了下去。比恍惚惚之中好像正聽到王禪邊走邊歌,意態逍遙,似乎有聲音飄飄忽忽落在耳中:“這詩是呂祖當年所做,幾句話就明心了志,只可惜你凡心太重,到頭來還是不得自由,身死異國,都是定數,也怨不得旁人。”
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