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禪身在其,經歷了過程,卻沒能親眼看到結果,便被早有準備的元屠老祖先行一步,破裂虛空將他遠遠的送出了陰山之外。
迷迷糊糊,只覺得頭頂上清涼一片,陣陣精元化作溪水潺潺,才一從他頂梁門處澆灌下來,轉眼過後,便化作千絲萬縷,也不分什麼經脈穴竅,只好似水銀瀉地一般,源源不絕,綿綿不斷,極快的滲透到了他身體的每一處所在。
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此起彼伏,迴圈往復,只是三五個呼吸功夫便生出無窮妙用,與他體內的氣血精元合二為一,頓時全身上下元氣滾滾好似潮水奔湧,眉心祖竅幾乎停滯不動的元神也如同心臟一般,開始噗噗跳動,慢慢的便從間探出一縷細細的神念,延承漿一路直下,經喉頭,羶,至關元,會陰,再往回一轉,兜行夾脊命門順督脈一線神遊。
咔嚓咔嚓耳朵就只聽到兩聲大響,好似腦雷霆轟鳴,這一線神念受了他眉心元神驅策,瞬間轉動任督二脈,形成周天迴圈之勢,片刻後只一合王禪體內調動起來的真元法力一個接觸,登時便好似一點火星掉進了汽油桶裡,王禪體內的法力轟的一聲燃起沖天之勢,一個震動,百脈頓開,渾身毛孔的淤血就全被逼了出去。
隨後,這一把火越燒越旺,真元法力上行於泥丸,開始茁壯萎靡的元神,又將太陰,少陰,太陽,少陽四道經脈一起貫穿溫養,勃勃生機始於陰陽之,一連幾個迴圈,將全身的煞氣星力一股腦的包裹住,隨即向下沉降,落在他臍下三寸的丹田。
練氣士貫通周身經脈,儲存精氣元神,一般都有上下三處,最下一處的丹田最大,素有氣海之稱,能儲存的真元法力,遠遠多過人身所有經脈的容量。
眼下,王禪一舉貫通周天,將筋骨血脈全都溫養,元神法力也恢復執行,心頓時大喜,知道自己這才算是初步脫離了危險,不管現在身上的傷勢多麼嚴重,只要他能醒過來,能調戲運功,便總有一日能恢復如初。
“什麼人在耗費法力幫我療傷?我王禪日後定有重報”腦海猛的一清,王禪突然感覺身上疼痛消失,頓時一聲大叫,睜開眼來,翻身坐了起來。
“啊”一聲淺淺的驚呼傳進耳朵,王禪就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張雲床之上,身下絲絲縷縷的陽和之氣,不斷升騰起來。而這時候,就也在他床前正有一個女孩兒,滿面驚慌看著自己,精緻的臉孔上,隱隱透出幾分喜色,一雙大眼睛水波重重,滴溜溜亂轉。
這女孩兒生的嬌小玲瓏,眉目如畫,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紗裙,露在外面的面板雪白透著微微的透明,年紀雖然不大,卻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
“這裡是哪裡?你又是哪個?可是你救了我?“
王禪目光一閃,正要張口詢問,就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推開門走進來了一個形容枯槁頭花白的老人。
“老祖宗”那女孩兒一見這老人,眼神色更是驚慌莫名,就連一副下面的身子都劇烈的抖動起來,雙腿一軟,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白素貞我之前是怎麼交代你的?如何把主人給驚醒了,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老人面皮抖動間,好像千年的老樹,嘴裡說話又尖又利,再加上臉龐正如同鷹鉤的鼻子,看在眼裡就好像是深夜裡的梟鳥一樣,看向那女孩的目光也是陰狠無比。
似乎是責怪女孩不該打擾王禪休息,這老人上前一步,便狠狠打了對方一記耳光,只打得嘴角見血,泫然欲泣,這才抖如篩糠一般把頭死死低下,退到了一邊。
“老奴鳩摩什,拜見主人”隨即這老人,對著王禪一聲長諾,卻也是雙膝著地,拜了下去。
“鳩摩什?主人?”
王禪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形容枯槁好似老樹,渾身都是死氣沉沉的鳩摩什,又看了一眼那個名叫白素貞的白裳女孩兒,心裡不禁就是一陣“嘀咕”。他如今所在的房間,寬敞明亮,佈置奢華,屁股底下的一方雲床分明就是一整塊的萬年溫玉雕琢而成,珍貴絕倫,人置身其上,不用運功調息,便能被玉石靈氣時時滋潤,“原來這一切都早在元屠老祖的預料之,什麼阿鼻血海,覆地神廟,所有人都像是一隻猴子一樣被他戲弄於掌心之,甚至就連我的退路他都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給事先留好了”
猛的腦有靈光一閃而過,王禪忽然覺悟,自己已經隱隱間猜到了元屠老祖的幾分心思和手段。不由越想,越是驚訝,這一番佈局,滴水不漏,竟然是元屠老祖早在他還沒有被鎮壓之前,就已經開始,神不知鬼不覺的佈置了……。
而這一切佈置的心,毫無意外就是王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