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鐘罩護體氣功,練到最高的層次,據說一施展起來,立刻就有如一金鐘覆罩全身,渾身上下的面板都會呈現出一種古銅顏色的金屬光澤。
那便說明練這功夫的人,已經內壯外硬,把筋骨皮毛練得到了家,而且一口氣憋住,身體內外前胸後背,都要凸出一塊如同鋼板般的肌肉,氣血凝結,面板顏色顯得有些黃,略微帶上了一絲金屬色澤。
練習金鐘罩的拳法高手,一般都是心性堅毅過人之輩,能耐得住寂寞;吃得了大苦,一旦有所成就後,運起功來,身上所有的肌肉都會高高隆起,雖然未必像外國那些專業練肌肉的健美運動員一樣,但毫無疑問不論是力道還是防護能力都是瞬間遞增十倍,與人對敵,有一力降十會的本事。
而武誘中素來也有“力不打拳(只有蠻力的人奈何不了精通拳術的人);拳不打功(精通拳術的人奈何不了身懷橫練大功的人)。”的說法,這個“功”一般指的就是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由此也可見這門功夫的厲害之處。
練成金鐘罩功夫之人,胸背等處之骨骼,皆合併起來,並在一起,如天生獨塊相似,若在赤臂之時,功夫一望便知。不過,要把金鐘罩練到這種地步,也是實在不容易,其間艱辛,簡直無法言喻。
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自虐”一樣。
高老雖然沒有練過這門功夫,但他白鶴詠春拳裡也有類似這樣的一些外壯硬功,專門用來增強身體抗擊打的能力。就如同是鐵砂掌一樣,天下各門各派幾乎都有自己不一樣的練法,也沒什麼固定的招式和練法;只是練了以後配合自家的拳法,就能極大的增強拳法的威力。
所以,他才才一看到王禪身上面板隱隱現出幾分金屬光澤的時候,高老立刻就是在心裡認準王禪肯定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
其實,王禪練得十三太保橫煉,也應該是算得上是排打硬功中的一種,至少在網開始練習的時候,也和金鐘罩鐵布衫一樣,都是要拿軟布包了身體後,重重淬鍊,不斷排打外壯的,只是他這門功夫裡又多了許多明顯是屬於內家功夫的呼吸吐納,運氣調息的法門,所以又在極大程度上和高老想的大不一樣。
尤其是他現在易筋鍛骨大成之後,橫煉法門不但練得從外到內,而且還能反其道而行之,由內到外,筋骨之強健,比起那金鐘罩鐵布衫這一類的硬功,強的不知多少,實是有云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這人年紀輕輕,二十多歲,就能把金鐘罩練得金鐘罩體,顯然是性情堅韌,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加上這人出手狠辣,殺起人來,如同割草,一點都不考慮後果,實在危險。還是讓這個唐牛先替我出手試試再心,!”
這個高老年老成精,思維縝密,眼光也是高明,居然只是在網和王禪見面,看了幾眼後,立刻就現了這麼多東西,當下心裡也是有所決斷;馬上就不著痕跡的把身旁的夥伴,那一位“紅袖林”的席紅棍,名叫唐牛的年輕人給讓了出去。
唐牛也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歲數和王禪差不多,身上穿了一套整齊的立領中山裝,剃了一個乾淨利索的寸頭,臉上颳得很乾淨,沒有一根鬍子茬,長的不甚高大,卻精悍逼人,兩隻眼睛亮如星辰,額旁的太陽穴雙雙鼓起,站在王禪面前,身體挺直,好像一根大鐵槍插在了地上。
這人直勾勾的盯著王禪一個勁兒猛看,隨著王禪一靠近,那雙亮的幾乎光的眸子中間頓時閃現出兩道刀鋒般陰冷的寒光,緊接著一股攝人心寒的氣息就猛然湧了過來,就好像是叢裡的一頭黑豹。
危險而又血腥。
“這個。人殺過人,而且不少!”
王禪眼睛一眯,停下腳步,目光中隱約看到這面前的年輕人,臉上露出十分古怪而殘忍的笑意,一閃而逝。他常年遊走於大山深處,早已見慣了死亡,整個。人幾乎就和野獸一樣,對於對自己心懷不善的氣息,特別敏感,所以雙方只是對望一眼,王禪也立刻就從這唐牛的身上,噢到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氣。
“你也是林遠山的人?。小腳下不丁不八的站定,王禪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手指,看向面前的兩個人,慢慢騰騰的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既然是來踢館的,那就乾脆不要再回去了,張老道還在地底下等我給他送上最後一筆債務。”
“我不是他的人,你也不要亂猜,我看了那天你在金海樓留下來的影像資料,所以就想來見識一下你,看看你這個一口氣就要了十幾條人命的高手,到底是什麼來歷?如今一見,果然沒有令我對你失望,值得我出一次手!”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