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人家雷霆身為雷家長子,位高權重,地位和林遠方一般無二,當著他面說些什麼,他也只有豎著耳朵幹聽的份兒。
“我再要不來,你們可就要把我妹妹這裡給徹底拆了!哼,林遠工;那廝向來算無遺策,這次卻是吃了啞巴虧,我妹妹前腳網一離開,你高起儒後腳就來踢館,明顯是要落我們雷家的面子,好在這裡還有這麼一個高手在,,!”雷霆眼睛四處打量了一下,繼而直接盯住了王禪一陣猛看,稍頃之後這才又是一陣如雷大笑:“只可憐這唐牛,臨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你這老小子給當槍使了,做鬼都冤枉!”
雷霆能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顯然絕不可能僅僅是湊巧那麼簡單的事情,況且他一進門來,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似乎也是對剛剛這裡生的事情,如同目睹一樣。
這時候再一仔細打量王禪,心裡頓時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莊。
王禪這人,從外表看只能說是平凡而已,但他久練拳法武功,氣質深沉內斂,最近幾天易筋鍛骨大成之後更是內氣圓融,精氣毫不外洩。連帶著身上以前鍛鍊十三太保橫煉法門時候的一些外在特徵都徹底消失不見,絲絲肌肉如同一道道鋼絲凝成的繩索深藏於皮肉下面,不力絕不顯現。
但雷霆此人也是少年得意,拳法武功幾近大成的人物,他一雙眼睛看人看物,早已經是不拘於表面,流於形勢了,而是更相信自己經過千錘百煉得來的某種直覺。
人類經過了幾百萬年的自然演化,在不斷進化智慧的同時,也丟失了許許多多源於生命本身的能力。
而練拳練武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也其實就是在透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艱苦修煉中,重新掘出這種本能的一種過程。
高明的武者對於危險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正是因為王禪實在太過平平無奇了,反倒是給予了雷霆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烈衝擊感。
這個人極度的危險。
“雷少說笑了,我和唐牛隻是找他前來切磋武藝,純屬個人行為,如何還會和林公子牽扯上了?不過,唐牛到底是被他打死的,雷少該不會因為他是青鳥的總教練,就會一手遮天,聳國法於不顧吧?”
高起儒能混到這地步,門人弟子遍及海內外,當然也不會是個簡單人物,聽到雷霆這麼一說,頓時皮笑肉不笑,自有另外一番說辭,怎麼都不敢承認這事情是林遠山在幕後主使的。
“高起儒,你好歹也是沿海一帶的大拳師,名頭不小,沒想到自從進京之後,沒有幾年卻也把林遠山的那一套學了化八成,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可惜你一身本事了!得,再和你多說也是沒用,這個唐牛到底是什麼人,你我心裡都清楚的很,被人打死都是活該。回去以後和林遠山說一聲,就說我雷霆說了,他欺負我妹妹和弟弟的事情,我早晚和他算賬,叫他小子回京以後,最好躲在家裡別出來,否則
雷霆居高臨下,忽然臉色一變,低下頭在高起儒耳邊一字一頓,沉聲警告,隨後直起身子再不理會被他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高起儒,徑自回頭衝著身後喊道:“好了沒有,張秀兒!和他們這些狗腿子有什麼說的,趕快攆走了事,接下來咱們還有事辦,如果再有異議,就讓他們的直屬領導給局裡打電話,自然有人處理。”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被王禪認出來的那個“張捷好”也正在和房間裡指揮這次行動的負責人,進行“溝通”把手裡的指令檔案直接塞了過去,再從兜裡掏出一本藍皮的工作證,晃了一晃,在程式上就算是交接完畢,王禪打死人的這件事情,當地警方便沒了任何處置的權利。
而那位負責人也是省公安廳下面的一位“副職”的實權領導,否則也不會安了林遠方一番指派,就敢明目張膽的們動全副武裝的武警特警,但是在目前的情況下,他也是巴不得的把這燙手的山芋早點扔掉。
他自認沒有任何的魄力,敢和“維護國家主權和利益”的國安局特別行動處作對。
所以只能乖乖讓步,接了張姥舒手裡遞過來的檔案,立刻整隊收兵,幾十號警察來的迅,去的也快,嘩啦啦一會兒工夫,連帶心中對雷霆恨恨不已的高起儒也是一股腦走了個淨光。
“雷處,咱們暗地裡抓了這個唐牛,好幾次都被他跑了,這次總算是有個結果了!好傢伙,這仗是怎麼打的,連琵琶骨都碎了,這脖子都爛了”嘖嘖,真慘!”這時候,和雷霆,“張捷好”一起走進來的另外一個大漢,正蹲在地上不斷的檢驗著唐牛的屍體,一雙大手,上上下下的一陣摸索,嘴裡也毫不停留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