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斤的一具身體就要砸在樓板上,王禪伸出腳尖輕輕一挑,竟是一下子就止住了這大漢打得落地之勢,隨即一收一放,輕輕巧巧放在地毯上,沒有出一點聲音。
這剩下的一個大漢,在身體離地而起的一瞬間,半邊腦袋就被王禪一鞭抽碎了顱骨,一命嗚呼,死的不能再死了。
隨即,他耳朵動了一動,就聽見房間裡面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音。
“張道長,你是說我這次投靠林公子的事情一定會引來大禍?難道以京城林家的勢力,還有什麼事情擺不平?”
與此同時,就在豪華奢侈的總套套房裡,大腹便便半禿頂的劉三爺正一手摸著日漸光滑的頭頂,一邊在寬敞的大廳中神情略顯焦躁的踱來踱去。
而正對著他對面的沙上,這時候也正坐著一個面容清矍,和雷婷一樣都把頭在頭頂高高挽起,用一根長簪插住,身穿寬大藍布唐裝,眼睛亮的和星星一樣的老人。
“劉三爺,我也不和你虛言妄談,我這次從嶗山過來,本是另有要事,來看你只是想借助你在這裡的人脈,為我太清宮打聽一件事情,不過今日一見,我見你額角髻之間隱隱有一道黑氣直衝華蓋,凝聚不散,短短時間竟然已經有烏雲蓋頂之勢,就知道你最近肯定是有所決斷,要影響你這一生。”
這老人頭花白,面板紅潤,精神健碩,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不過這一開口說話卻是滿嘴的玄學術語,竟然和街頭巷尾許多騙人的算命先生一樣,張口閉口烏雲蓋頂,聽的人是心驚肉跳。
“自古以來就有伴君如伴虎之說,朝堂之上,相互傾軋,說到底還是打著大義之名,行自私之事,那林家看似權傾天下,實則也是名過其實,你若不聽我勸,非要參與其中,怕是大禍立刻不遠!”
“嗯?我怎麼會不相通道長的話,我劉老三當年若不是道長給了一句指點,到現在恐怕還是一個老混混,說不定哪天就被仇人亂刀砍死在了街頭上,哪有今天這樣的榮華富貴!只是那林公子,手段毒辣,既然已經出言要招攬我,我若不依,他要想對付我,簡直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容易,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劉三爺狠狠的抓了一下頭皮,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也很無奈。
“這事先放在一邊,容我考慮一下再做決斷,倒是道長你終日在嶗山清修,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還非要勞您大駕親自跑上這一趟,找什麼人,只管老個電話就是了,我劉老三別的不敢說,在省城內外辦不到的事情還真不多。”
“既然如此,我就明說了,劉三爺你可認得虎林有一人,名叫周林的,老道我這次下山就是為了找他!”張老道聞言之下,淡淡的笑了笑,“此人於我有大幹系,劉三爺若能找到他,老道必定有所厚報。”
“周林?”劉三爺面色猛的一變,“怎麼,張道長竟然還認得這人?”
“嗯?劉三爺知道這人在哪?快快告訴我!”見到劉三爺的臉色變化,本是端坐在沙上的張老道也是勃然色變:“這人手中有一物,乃是我教之中流失在外數百年的古物,最近老道得到訊息卻是落在了他手中,因此特來尋找。”
劉三爺嘿嘿一笑:“這可就怪了,怎麼大家都在找他。”
“還有何人找過他?”張老道的麵皮明顯就是一緊。
“還有誰呀,不就是林公子嗎?我倒是知道這個周林前些時候,從俄羅斯秘密運回國內一批古董文物,據說全都是當年八國聯軍在京裡掠走的東西,件件都是真品,要不是為了這,林公子也不會千里迢迢跑到我這來!”
“這麼說林家是早就知道了?”張老道一句話出口,突然頓了一下聲音,腦袋兩邊的耳朵撲稜撲稜就是來回動了幾下:“劉三爺,怪不得你連在自己家裡都要人荷槍實彈,保護的這麼嚴密,原來你的仇人真是不少呀!”
說著話,這張老道面色微微一沉,竟是側過臉來,將一雙目光看向了門口。
“怎麼回事?安德烈,巴普洛夫……”劉三爺眼睛眯成一線,眼中隱隱有兩道毒蛇般的光芒射了出來,死死的盯在門口,嘴裡叫了兩聲門外兩個俄羅斯大漢的名字,見到沒有人應聲,立刻一揮手,站在房間一側角落裡立刻就有一個穿著黑西服的精悍保鏢朝門口大步走了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王禪也在外面輕輕推開了房門,施施然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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