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高起儒這樣的大拳師,也因為他原本就不是京城本地的人,安到不少排擠,在剛剛立起字號的時候,還有許多人打著以武會友的名號前來切磋挑戰,著實是惹了不少麻煩。要不是林遠方在背後給他撐腰,怕是也不能這麼容易就在京城立足。
所以,白鶴會館的人對於踢館這檔子事情,可算是“深惡痛絕”!
伸手輕輕擺了擺手。王禪也不以為意,“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來這裡是受人之託,給高起儒師傅報個信,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個叫高明的徒弟,他在西山出了車禍,託我給高師傅帶個信兒。”
王禪的本法武功已經練到了內外一體,登峰造極的地步,精氣內斂,陰陽交融,練通了五臟六腑,如果不是如同嶽破虜那種武道大宗師當面;一般的高手已經是很難在他身上看出他練習拳法武功的跡象。
但是王禪現在滿腔殺意,儀態凜然,雖然外表上一如常人,看不出來什麼異常,但他究竟殺戮而來的氣機卻瞞不過對面那兩個同樣是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中年男子。所以才會一下子就認定王禪身上有功夫。
身上沒有功夫的普通人,也不會有他這麼凌厲的氣機。
這本來就無關於個人眼力。而是一種同類對於同類之間,源於在心靈上的某種神秘感應。就好像是常年殺狗賣狗肉的人,殺得狗多了,只要往前一站,就算滿臉帶笑,不管多麼兇猛的狗,見了這人也要夾著尾巴,轉身就跑。
當然,這也是王禪現在,拳法武功並沒有練到抱元結丹的最高地步,否則換血洗髓,結成內丹,拳法到了先天境界後,他身上一切的氣息都會自然收斂,返璞歸真,要不是他自己願意,什麼殺氣,殺機,不管有多麼強烈,外人也休想感受一絲一毫。
“高明出了車禍?他身上有電話,他怎麼不自己打電話過來?”相互對望了一眼,那兇悍男子語氣稍稍一緩,眼睛卻是一下子就盯在了王禪褲腳下面的幾滴血跡上,眼中神色不定。
卻是之前,王禪一腳踩死那刺客殺手的時候,一不小心被他臨死前噴出的鮮血沾染到了褲腿上。散出一點點的血腥氣,這才被他面前的兩個中年人覺出來有些不對。
難怪一開始的時候,面色就這麼不善。一臉敵意!!!
“不知道這兩人是從什麼部隊裡出來的,顯然是見慣了血腥的主兒,不然怎麼會對血跡如此敏感!!”王禪心裡也不由暗自驚訝,對這兩個人的出身來歷有些好奇起來。
“請問,你是卑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又不好當場“作。”王禪當即反問了一句。
“我是他師弟,你還是先和我解釋四,你到底是哪位另外高明現在哪裡”面貌兇卑的男愕,糊在基禪面前,扭了一下脖子,頓時頸部咔咔作響,顯然是對於王禪的說辭,心裡並沒有幾分相信的意思。
“我師父現在棄事情在身,一般的事情,都不能打擾,不過高明師兄是他的遠房侄子。真要出了車禍,卻也算是大事了。那兇悍男子出言威脅,這時候他旁邊的另外一箇中年人卻是語氣一緩,說起話來卻還入耳,沒那麼兇惡。
兩個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
“你們這是懷疑我說瞎話?”王禪臉色一變,頓時有些不耐,正要翻臉動手,乾脆一路殺進去,可又見那遠處的六層小樓,還不知道有多少房間,誰知道林遠方這時候藏在哪裡自在逍遙。
打草驚蛇,反倒給了他時間準備!萬一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了,可就出笑話了。
當下也是冷哼一聲,“既然你不相信我,就當我沒來,那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王禪轉頭作勢佯裝要走,就聽背後一聲大喝。
“等等。不把話說的明白了,你還敢走,當我們白鶴會館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麼!”眼見王禪要走,那一臉兇悍之色的中年男子眼睛猛地一番,突然朝前一步踏出,一把就朝王禪肩膀抓了過去。
他這一抓,不似王禪一樣五指箕張,而是五拇指頭只有拇指,食指和中指伸出來。其他兩拇指頭則屈在掌心,動作沉穩有力,朝前一抓,也是呼的一聲。聲隨手出,只一伸手,眨眼間手指頭就已經堪堪碰到了王禪肩膀上的衣服。
“咦,鷹爪擒拿手,你練得倒是還有幾分火候了?”王禪心裡早有防備,一見自己作勢欲走,對方果然不肯罷休,頓時心裡一喜。
再看那兇悍中年人,一爪抓來,卻不是白鶴詠春拳。反倒似是少林拳法中的一路鷹爪擒拿手。只不過這人觸類旁通,又把自己在軍隊裡學來的擒拿格鬥一擊必殺術給籽合了進去,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