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情種,看到這等辣手摧花的事情,自然就要說上一說,可這純屬慣性使然,談不上什麼情意。
只是當他說完時候,看到小柳兒哀求眼神的時候,盧惜歸頓時就明白,這是個多麼不容錯過的機會。
於是,他一腳把鳩噬天踩翻在地,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抱了人就走,做了回便宜英雄。
盧惜歸一面抱著小柳兒往外走,一面在心裡想著等下如何解釋這一切。卻發現小柳兒偷偷將腦袋埋入自己頸窩。盧惜歸不禁笑了,那這事兒,似乎,比想象中,還要簡單一點。
他輕輕撫摸了一下小柳兒的頭髮,以示安撫。
小柳兒瑟縮了一下,而後將自己在盧惜歸身上,貼得更加緊了些。
盧惜歸就這麼一路把小柳兒抱到了一處宅院。
盧惜歸輕輕揉了揉她肩膀,溫言軟語哄著她道:“乖,不怕,到家了。”
小柳兒聽罷,怯怯轉臉,揉了揉眼睛,只低低應了一聲,復又把腦袋埋了進去,彷彿貪婪著傾慕之人的氣息,片刻也不肯離開。
盧惜歸輕笑一聲,又揉了揉小柳兒的腦袋,推門進屋,直直走到臥房,將小柳兒輕輕放下,置於榻上。溫柔看著她道:“你先休息著,等下我再來看你。”說罷轉身想走,卻被小柳兒一把抓住了袖口。
盧惜歸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笑盈盈看著她,道;“小柳兒可是,有何想要的?是想喝水了?還是肚子餓了?”
小柳兒搖搖頭,輕輕用上牙咬住下唇,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不說話,也不放手。
盧惜歸笑道:“那,小柳兒是怎麼了呢?”
小柳兒還是不說話。
盧惜歸又笑笑,扯了扯自己衣袖道:“不說話,我可要走了哦。”說罷,作勢要走。
小柳兒急道:“我不要你走!”說罷,羞紅了一張臉,丟了手裡緊緊捏著的衣袖,將錦被朝上一拉,把小臉深深地埋了起來。
盧惜歸笑了,溫柔道:“可你把臉埋了起來,不肯看我,分明是不想見我呢。”
小柳兒急忙將錦被朝下一拉,小臉露了出來,急色道:“才沒有!”說完看到盧惜歸一臉促狹壞笑,心知自己是被他調笑了,於是癟了嘴,皺了眉,從嗓子眼裡,千迴百轉地哼了一聲,復又將臉遮了起來,躲在被子裡嬌嗔道:“你欺負人。”
盧惜歸大笑,隔著錦被輕輕拍了拍她,道:“小柳兒不鬧,我出去給你買些衣物同飯食回來。你先在此稍事休息,我馬上便回。”
小柳兒又探出頭,著急道:“你莫去。”
盧惜歸奇道:“這可奇怪了,小柳兒莫不是,打算在床上安家不成?即便是打算在床上安家,飯,可也是要吃的。”
小柳兒定定看著盧惜歸,眼淚又盈滿了一雙眼睛,帶著哭腔開口道:“你若是走了,便不會回來了。”
盧惜歸道:“小柳兒為何篤定,我不會回來呢?”
小柳兒轉開目光,看著一旁,半晌開口道:“她不會讓你來的。”
盧惜歸愣了一下,“他?那粗夯漢子,尋不到此處的,小柳兒放心。”
誰知小柳兒聽罷竟然急了:“誰說那人了!”
盧惜歸奇道:“那,小柳兒所說之人是?”
小柳兒臉色暗了下來:“你、你那新婚的夫人。”
原來,這個“她”竟然指的是月白。盧惜歸挑了眉,著實有些意外。
小柳兒見他挑眉,神色有異,以為自己說中,眼淚一時間收不住,又拿了錦被蓋住臉,愴然道:“你走。”
盧惜歸道:“小柳兒……”
一句話尚未說完,小柳兒便扯掉錦被,露出腦袋,悽聲道:“莫喊我小柳兒!”
盧惜歸看著她淚流滿面,神色悽然,頓時有些不忍,也有些不解:“好好好,不喊小柳兒。,不喊小柳兒,那,你要我喊你什麼呢?”
小柳兒頓了一頓,神色嚴肅道:“黛綠”。
盧惜歸看著她,點點頭道:“黛綠。”
小柳兒且哭且泣道:“我原先日日夜夜盼著能見你一面,心裡只覺得,能見到你便已心滿意足,並不敢奢望其他。只是為什麼真的見了你,卻又一心希望,日後你眼中心上,能有一個我。可我哪裡能不知道,你我沒有以前,也不會有以後。我,我偏偏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認命。你、你又何苦救我,便讓我在那鬼窟死了不是乾淨。”說罷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盧惜歸神色複雜,矮身坐在床榻之上,揉了揉小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