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耳畔,輕聲道:“宮主昨日,還沒進補夠麼?”
蛇女面上也泛起潮紅,道:“多言何益,盧大將軍快來同我同登極樂。”
盧惜歸溫柔道:“領,宮主令。”說罷輕輕咬住蛇女耳垂。
蛇女只覺渾身酥麻,一個按捺不住,伸手就將盧惜歸勾了過來,做了個嘴兒。一隻手嫻熟撫上盧惜歸胸前。
盧惜歸將蛇女打橫抱起,便去了另一處臥房,眼見得,又是一場活色生香。
小柳兒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她一覺香甜,只知道自己再醒來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她迷迷糊糊看著自己房中滿是陽光,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回過神來,方才喃喃道:“晚上時候,外面燈火竟照得房中如此亮。”
卻聽到那邊一聲輕笑:“黛綠姑娘好睡,只是,現在,可不是晚上了。”
小柳兒心中有些詫異,卻見那聲音主人端了一隻白色瓷盅過來,笑盈盈看著她。
來人自然是那神龍真人,小柳兒見到這神龍真人依舊白衣當風,清俊瀟灑,一張小臉騰得又紅了。
小柳兒聲如蚊蚋道:“見、見過真人。”一面說著,一面將自己在錦被中,又裹了裹。
那神龍真人只當沒看到小柳兒的小女兒姿態,將那白色瓷盅小心放在圓桌之上,看著她笑道:“原本是打算昨晚給姑娘接風洗塵,只是,看姑娘昨日睡得香甜,便沒忍心喚醒姑娘。不過,姑娘這也是一天一樣沒有進食了,於是,本真人帶了盅燕窩燉雪蛤過來,算是給姑娘餐前墊下肚子。本來想悄悄進來,卻不料驚醒姑娘好夢。本真人真是天大的罪過。”
小柳兒紅著臉道:“並、並沒有。黛綠也是剛剛才醒。”
那神龍真人笑盈盈看著她道:“不過,姑娘既然已經醒來,還是讓侍女來服侍姑娘起身的好。本真人先回避一下。”說罷一拱手,轉身出去了。
隨後兩個侍女進得房來,服侍小柳兒起身梳洗。
小柳兒心裡很複雜。一方面,那神龍真人突然出現,撩撥了她的心絃,又若無其事地離開,實在讓是讓人悵然若失。另一方面,小柳兒幼時在家,要給家裡做牛做馬,在旖旎閣時候,後來雖然戚媽媽有心栽培,卻還沒到可以有侍女服侍的等級,倒是自己有時候隔三差五要給月白的婢女打下手,一起伺候著月白。
小柳兒何曾被人服侍過,何況還是兩個侍女一同服侍自己。
她看著這侍女比自己身量還高些,二人皆是遍身綾羅,滿頭珠翠,舉止文雅,妝容精緻。這樣子,並不輸給旖旎閣任何一個姑娘,雖然是有些不如月白。但怎麼,也都是閨秀模樣,如何就能給人做侍女。她有些為二人不平。
不過,想到這樣的女子,竟然來服侍自己,她不知怎的,還有些得意。只是不好表露,於是只得繃緊了臉,儘量忍住。假裝出一幅熟悉的態度,彷彿自己很是經常被服侍一般。
那侍女只態度恭敬地給她穿衣完畢,伺候她淨面擦牙,而後給她梳了個雙環髻,簪了支八寶琉璃掐金孔雀簪,又拉開了櫃門,請她挑選衣服。
小柳兒方才挑髮簪的時候已經挑得眼暈,這時候看到滿櫃子的錦繡衣衫,更是眼花繚亂,隨意指了件拖地煙籠迎春花百水裙換上也就是了。
妝點完畢,她正舒了一口氣,卻聽身後傳來聲音“果然是人靠衣裝,黛綠姑娘現在這傾國傾城的貌真是讓人看得目瞪口呆。實在是,人世間不可多得美人兒!今日一見,當浮一大白!”
小柳兒紅了臉道:“真人莫要笑。”說罷轉身,卻見侍女退著出了門,那一襲白衣站在門口的,除了那神龍真人,還有她心心念唸的盧惜歸。
小柳兒看到盧惜歸不由得心裡一慌,只覺得自己彷彿是紅杏出牆的婦人,給自己夫君撞破了姦情一般。心裡忐忑不安,不知該說什麼。
那神龍真人哈哈一笑道:“黛綠姑娘如此絕色,盧兄都看呆了。”
盧惜歸開口道:“真人又調笑我,盧某一心只想著能早日尋到愛妻,這你是知道的。至於黛綠姑娘,確實較之先前,美麗了許多。黛綠姑娘能有個好歸宿,盧某也是心安一些。”
小柳兒聽罷心裡的慌亂便盡數消退了,自己掛記著他,他卻只掛記著月白,真是讓人好不沮喪。既然他心裡沒有自己,自己又何苦同他守節。
想及此,小柳兒癟了嘴道:“多謝盧公子掛念,黛綠在這神龍觀,想來是不會被人刁難的。盧公子只管安心便是。”
盧惜歸只笑笑道:“黛綠姑娘能安穩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