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修佛高手都把畢生修為凝聚在雙臂之間,想要擋住桑哥哪怕片刻的時候,才愕然的發現對方的身體上根本沒什麼力量,真正的巨力是從自己腳下的大山中捲揚而起的!
除了大喇嘛讓炯還能勉強站立之外,上百名僧侶與密宗高手全在驚呼中,被桑哥施展的土行神通衝散……
神女峰上的修士們只覺得目眩神迷,連番的爭鬥兔起鶻落,都發生在轉眼之間,漫天神劍嗡嗡亂飛,層層禪唱還在不停迴盪,桑哥兒就已經連過了三關,躍到不說不做兄弟身前,臉上盡是狂妄的神色,明明已經一伸手就能抓過兔子,卻偏偏站住了片刻,哈哈大笑著罵道:“就這點本事,也配自稱修士!老子鞋底上的爛泥都比你們強!”
錐子有些哭笑不得的問萇狸:“這不會真是個傻子吧?”
萇狸嘟起小嘴笑著,還沒來得及說話,非非就搖了搖頭,秀氣的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他…成心的!”
囡囡小五坐在萇狸的懷裡,捏著小拳頭急得咬牙切齒,生怕兩隻漂亮的兔子就這麼被桑哥兒抓走,小心眼裡更不明白,萇狸和錐子兩位妖仙怎麼還這麼穩當,一點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不說不做兄弟抱著兔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花又一花,土皇帝桑哥兒出現在他們跟前,笑罵之後還在滿臉鄙夷的裝模作樣,不肯自己伸手去搶兔子,只是等著他們兄弟笑吟吟的說:“把兔子拿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不說不做猛地怪叫了一聲,同時手一揚,把兔子扔到半空,自己哥倆轉身就跑!
與此同時一道陰狠的白光猛地在桑哥兒眼前乍現,溫樂陽手握平舉蛇刃,悄無聲息出現在不說不做的身後,舉著刀子閃電般的扎向了他的胸口。
桑哥靈識裡在周圍再沒有能對自己有所威脅的敵人,全沒想到這一刀來的又快又狠,火候能拿捏的恰到好處,要是自己去追兔子,恐怕身體也會被這把外形彎曲、通體慘白的怪刀從胸膛到肚子直直的刨開,倉促間雙腿用力,怒罵聲中身子倒退如風,只要他能退開半步,再衝回來的時候,敢保讓眼前所有的敵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溫樂陽也沒想這樣都戳不著敵人,咬牙切齒的奮起身形,如影隨形急追桑哥。桑哥兒看著溫樂陽滿臉的急迫,突然覺得自己不讓他扎一下,好像怪對不起他似的……
桑哥兒的本事比著先前死在‘鱉兒站’的那個吳獨獨應該在伯仲之間,遠在溫樂陽之上。不過兩個人一個退、一個進;一個事出倉促、一個蓄勢已久,一時間追了個首尾相銜,森冷慘白的蛇刃距離桑哥的胸口,也不過半尺!桑哥已經多少年沒試過倒退的感覺,氣急敗壞的再度翻起法印,向著地面虛扣了一記:“畫地為牢!”
溫樂陽也和劉正一樣,只覺得身體猛地一沉,再也無法維持現在的勢子,幾乎是一個跟頭就趴在了地上!百忙之中只來得及手腕一震,蛟刺蛇刃破空而起追向了敵人。
桑哥滿目的猙獰,抬手擊飛了溫樂陽的飛刀,止住後退的身形,正想衝上去照著溫樂陽的腦袋狠狠的剁上一腳,不料身前的空氣猛然抖動起來,一條白骨森森的巨蚺突然從虛空中跳了出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與此同時,骨蛟的尾巴猛擺,啪的一身巨響,重重在桑哥兒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
直到此刻,嘭嘭兩聲,兩隻兔子才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所有人都光顧著看溫樂陽追殺敵人,都把它們倆給忘了……
萇狸氣的一跺腳,一翻皓腕收起了蓄勢已久的法術,剛才只要數鬥婆婆等人敢躍起來去抓兔妖,立刻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全場鴉雀無聲,除了萇狸錐子等有數的幾個人之外,誰也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修為通神不可一世的土皇帝,耀武揚威之際突然被人逼退,捱上怪蛇一口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居然還被甩了一記耳光……
熱仙姑、數鬥婆婆和鐵鏽先生幾乎同時嘴角一抽,感覺佞蛟那一尾巴好像也抽在了自己臉上……
而已經被重壓倒地的溫樂陽,連連施展錯拳,片刻後破掉了土行的法術,身子一飄,躍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啼笑皆非……骨蛟鋒利的牙齒卻始終無法穿透桑哥的面板,此刻正身子繃直,搖頭擺尾玩命的咬著。
桑哥兒臉色鐵青,一把扯下了還在跟自己肩膀拼命的佞蛟,狠狠的掄在了地上,骨蛟慘叫了一聲,消失於空氣中。而土皇帝也同時發出穿雲裂天的怒嘯,猛地一蓬金紅色的鮮血從口中噴薄而出,身體晃了晃,仰天跌倒。
五福正道中猛地爆發出一聲喝彩,溫樂陽站在原地有些納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