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在此,不樂與善斷絕不離開!”說完頓了一會,終於在萇狸漸漸眯起的眼神下,抖著手訕訕的笑了:“您老沒發話,我們…哪敢走啊!”
幾個人說話的功夫裡,山頂上的修士已經跑掉了絕大多數,只有小掌門劉正、大慈悲寺、一字宮和讓炯帶來的高原修士、以及拓斜一脈的弟子還留在山上,畫城樂羊溫自從錐子一現身,就不知去向了。
萇狸哈哈大笑,揮揮手:“想走就走,跟我就不用客氣了!”老兔妖連聲稱是,人卻站著沒動,不管怎麼說,師祖萇狸不走,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
其他人也不再多說什麼,各自負手仰望著天空中的異象,沒過多長時間,天空中翻湧捲動的層層鱗雲終於輕輕一跳,倏然消失於無形!
剛剛還鋪滿天空的熾烈光想與無邊的雲霞,就在一眨眼之間無影無蹤了,而溫樂陽則猛地瞪大了眼睛!一座凌空虛浮的巨大島嶼,就像剛剛駛進了碼頭的巨輪,從正東的方向穩穩靠在了神女峰之巔。
溫樂陽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陣法竟然會接引來一座足有城市般大小的島嶼,懸浮在天際的魔胎石塔和巨島一比,顯得渺小而可憐。
巨島做的法寶?
溫不做幾乎瞪裂了眼眶,喃喃的唸叨了句:天外有天啊!
不僅溫樂陽,錐子和萇狸也在片刻的迷茫之後,猛地豎起了秀眉,兩個絕頂妖仙的臉上掛滿了深深的震愕!
金猴子千仞倒是臉色如常,看著問溫樂陽驚駭欲絕的樣子,失聲笑道:“不是法寶,別嚇壞了自己!陣法也不是引來了一座島嶼,而是以陣力破碎虛空,將島子和神女峰連了起來!現在島子和華山,都在原來的地方沒動,但是虛空變了,它們就連在了一起,等陣法撤掉,一切又恢復原樣。”
溫樂陽大概能聽懂千仞的話,陣法改變了空間,讓兩個根本不在一處的地方連線了起來,有些緊張的吞了口大氣:“那孔弩兒要找的人,就藏在島上?”
猴子抱著肩膀,似模似樣的點點頭,用下頜指著那座連綿千里的巨島肅容道:“這片地方絕不簡單!一會出來的人物肯定不得了!不過…這樣的異地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島上山樑橫凜,因為距離太近,根本看不出這些山脈的走勢與形狀,不過整片島嶼上,都沒有一草一木,陰沉沉的彷彿隨時都會炸裂。
千仞還生怕溫樂陽不明白,繼續解釋道:“這片靈域之下,有些玄門真元戾氣鼓盪,而其中的邪戾之意更是驚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錐子突然打斷了他,聲音乾澀的說:“這座島子上,真正的邪戾之氣還在被鎮壓著,要是全部釋放出來,就…就…”
萇狸的表情也無比的古怪,讓人分不清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這哪裡是什麼異地啊,這……”
她正說到一半,那座巨島中猛地綻放出一聲長嘯:“什麼人裝神弄鬼,接引了我的修行之地!”
橫亙在眾人眼前的那些巨大山嶺都猛烈的抖動了起來,一條人影流星般的從巨島深處縱躍而出,數十里的山巒被他一跨而過,空氣嘶嘶震破,即便以溫樂陽的目力也無法追上對方的身影,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就衝到了巨島的邊緣。
溫樂陽突然怪叫了一聲,要不是錐子扶著他,他早就摔倒在地了!
三十幾歲的年紀,仙風道骨、斜背長劍、滿目正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片清雅,溫樂陽對他的樣子始終也不敢相忘,真魂天音!
直到此刻,萇狸才宛若嘆息般的說出了後半句話:“這是黑白島啊!”
溫樂陽腦子裡亂哄哄的,陣法竟然把黑白島給引來了,這是孔弩兒的本意,還是混度兄弟的胡作非為所致?
天音的眼神中本來充滿了慍怒,在見到眾人之後卻愣了一下,隨即抬腳輕輕一跨,從黑白島中跨到了神女峰之巔,臉色還有些未復全力的蒼白與陰鬱,神情卻桀驁孤清,他有遁魂附體之術,根本就不怕眼前這一群絕頂妖仙。
天音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後留在了錐子的臉上:“要找我,自管來黑白島,你又不是不認識路,弄什麼接引之力這些亂七八糟的虛頭做什麼?”說完頓了一下,露出了一個譏誚的微笑:“怎麼,找到誅殺我的手段了?”
溫樂陽和身邊的錐子對望一眼,接引法陣發動,將神女峰與黑白島連線在一起,看來天音比著他們還要意外。
小掌門劉正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目眥盡裂的瞪著天音:“孽畜…還我師伯的法體……”饒是劉正平時靈竅機敏,突然之間見到生死大仇,也失去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