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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溫樹林趕忙隨聲附和:“不是差點摔死,是已經死了,他一斷氣我就偷樑換柱,那時我還有真元護身,想要瞞過幾個死字號也不是什麼難事。”
溫樹林現在的話是真是假,自有一肚子心眼的家長們去辨別,溫樂陽一直在皺著眉頭,凝神思索這個老頭子號稱算盡天下的功法。
天算門的功法的確有獨到的地方,甚至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也不過分,但是這門奇術根本不像尾末說的那麼玄。
第一不是什麼都能算得出,不能先定下題目,再算結果。只能根據身邊的環境、手頭上現有東西做道具來算,人在天津衛,想要算出白雲山機場有多少未婚女青年肯定是不行;
第二,能算出來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就連算者自己事先也不知道,即便到了廣州白雲山機場實地去算,算出來的也未必是未婚女青年的數量,沒準算了半天,最終算出了四個字:紅燒牛肉;
第三,計算的道具究竟和算出來的結果有什麼內在的聯絡,任誰也不知道,在白雲山機場算出了紅燒牛肉,有可能是今天的工作餐是這道菜,也有可能是白雲山機場興建的時候、某輛運送石材的大卡車撞死了一頭牛,後來這頭牛被做成了紅燒牛肉。反正紅燒牛肉和白雲山機場肯定有聯絡,但是具體這份關聯是啥,就不好說了。
尾末以前只懂推算大數,根本不懂小事的演算法,自然一相情願,以為只要找對了方法就能算盡世情小數,更把自己的師叔吹成了活神仙。溫樹林浸淫此道多年,比誰都明白,自己修煉的門道,最多也就是個自娛自樂的玩意,所以要散盡真元,儘量把自己從天地自然中獨立出來,以期能算得更準一些,這才為了準備後路連番的做作。
假屍首平時躺在老字號裡一動不動,關鍵時刻會聽溫樹林指揮,詐屍掩護他逃跑。
可是溫樹林自己也沒想到,東窗事發的時候,來抓自己的不單單是溫家的人,而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個囡囡小五,一下子揭穿了詐屍的把戲,眼看著溫家上下悲憤欲狂,溫樹林自己也明白,早晚有被抓出來的時候,與其等死還不如趕快出來自首,還能落個好態度,只是不知道九頂山溫家的審訊室裡,有沒有‘坦白從寬’四個綠色大字……
這些年裡,溫樹林過的提心吊膽,也沒少在紅葉林裡計算,但是算出來的結果不是沒用,就是讓他自己也摸不到頭腦,歸根結底算到的有用之事也只有一件:尾末有朝一日也會來到九頂山。
所以溫樹林趁著三十年前溫家村重建的機會,偷偷改變了溫家的格局,讓尾末什麼都甭想算出來,溫樹林雖然藏得深藏得穩,但畢竟是個不諳世事的隱修,做事情的想法一相情願,偷偷改變溫家的格局,倒讓他露出了狐狸尾巴。
至於溫家最近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處心積慮要抓他等等,他根本就算不出來,也壓根不知道,大半年前溫樂陽要擺喜酒的訊息,讓他流了好幾天口水,後來聽說取消了,老頭子還一肚子不高興來著。
溫樹林沒了鼻子,說起話來無比費力,不過為了爭取好態度,還是拼了老命,把自己的功法和幾十年間在溫家的所作所為都交代完畢了,坐在地上張著乾癟的嘴巴大口的喘著氣,對其他人苦笑道:“我躲在紅葉林裡,也只是求個平安,從沒想過要害人,更不敢對坊子有一絲一毫的不利……”
他的話沒說完,四爺爺的眼珠子就又紅了,那群假屍煞還在萇狸劃出的圈子裡嗷嗷怪叫的轉悠著,跟開化妝舞會似的,本應躺在木屋裡風雨無礙的先祖屍體現在都被扔到了土坑裡,偏偏溫樹林的表情真的很委屈。
老字號的人先把先祖遺體請回木屋,在清理了假屍煞之後,四老爺才派幾個人出去給外面的人報平安,順便把苗、駱兩家的首腦請進來,沒過多少工夫,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駱家兩位老頭子和慕慕、阿蛋,青苗二孃與小蚩毛糾就在溫家弟子的帶領下走進了生老病死坊。
溫家的靈藥有奇效,溫樹林的鼻子現在已經不疼了,如果他願意,還能從窟窿眼裡吹出血泡泡……
等人來齊了,大爺爺才再度望向溫樹林,沉聲喝問:“大餅、破鑼、狗,是怎麼回事!”
溫樹林聞言愣了一下,隨即伸出手在自己的頭皮上咔咔咔的撓著,表情躊躇,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萇狸笑嘻嘻的提醒他:“從頭說,不怕說的慢,就怕你說的不全!”
溫樹林敢忙點點頭,一邊表情痛苦的回憶著,一邊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溫樹林原本是天算門資質最好的弟子,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