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錐愣了愣:“什麼意思?”
萇狸大笑道:“意思就是,他在吸斂至性火毒之後,生死毒會直接融合,再為他改造身體!”
金猴子哈的一聲就笑了:“這門子功法有意思的很……”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來,溫樂陽愣了片刻之後猛地歡呼了一聲。
萇狸從旁邊說:“你還在喪鼎中昏迷的時候,秦錐已經把訊息傳回了九頂山!”
家裡人早就到了秦嶺,不過陰山眼虐氣深重,旱魃又不喜生人,溫苗駱三家趕來的弟子一直在外面等候,剛剛聽到骨蛟發威引發的動靜,立刻趕了過來。溫樂陽看見親人又驚又喜,不過親人看見溫樂陽無一例外的嚇了一跳,大伯溫吞海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間有些發呆。
不說不做兄弟在神女峰受的傷還沒好,不過哥倆和溫樂陽感情頗深,說什麼也不肯先回家,就一直和大伯等在外面,溫不做看到溫樂陽滿臉傷疤,急得直跺腳,可臉上再怎麼憂愁也壓不住那副天生的小人笑:“偏趕這麼個日子口,這小子毀容了……”
溫樂陽醒來之後,又是神功初成、又是妖仙重傷,心裡一直浮躁的很,也沒去仔細琢磨其他的事情,現在聽見溫不做的話情不自禁的一愣,伸手指了指剛才摘來帶在囡囡頭上的稚花。
秦錐好像深仇得報似的大笑了一聲,再次湊到溫樂陽跟前:“你猜,四月初十是哪天?”
雖然秦錐說的不像人話,溫樂陽還是一把抓住了他:“哪天?”
“大後天!”
昏迷了兩個多月,現在醒來的時候,距離婚期,不過三天的時間了。溫樂陽心裡怦怦亂跳,腦子裡亂成一團,一覺醒來,該結婚了……
溫不做看他又開始冒傻氣發呆,跳過來急道:“小子,別愣著了,趕緊出山!外面有車,只要不堵車就趕得及!”
十九抿嘴笑道:“堵車也不怕,他現在跑的比車子還快。”
十九的話不算太有趣,溫吞海卻放聲大笑,聲音裡盡是淋漓的暢快之意,神女峰之戰,無論山宗世宗散修,還是拓斜弟子、絕頂妖仙,所有人都狼狽不堪,但到底是打了一場勝仗!現在溫樂陽毒功又有突破,大喜之日近在眼前,大伯開心的都快要飄起來了,一邊大笑著,一邊對著剛剛走出山坳的眾人躬身道:“請諸位前輩、同門兄弟上山觀禮!”
其他人都不必說,只有旱魃五哥揹著手漠然不語,小五可憐巴巴的拉著旱魃的手,央求著他也一起去九頂山,旱魃正搖頭的時候,溫樂陽大步走到了他跟前,行了一個晚輩大禮,嘴巴里卻結結巴巴的,想說一套鄭重其事的漂亮話請旱魃去觀禮,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您老也去吧……”
萇狸哈哈大笑,根本不廢話,過來拉起旱魃就往外走,小五則在後面死乞白賴的推著旱魃乾癟的屁股,五哥咳了一聲,似笑非笑的搖搖頭:“放開,我自己會走!”
一群人火速出山,秦錐一邊跑著,一邊惴惴不安的小聲問十九:“咱…你…只是觀禮是吧?”看架勢只要十九稍一搖頭,秦錐馬上就會搶了她逃走。
十九笑吟吟的瞪了他一眼……
出山之後早就有大伯提前安排好的車子等著,溫樂陽找了個後視鏡照了照,然後就不想回家結婚了。
一條車隊風馳電掣般的向著九頂山駛去,路上溫樂陽又情不自禁的開始琢磨大鬍子的來歷、拓斜師祖的下落等等。
萇狸搖了搖頭:“不用想那麼多,大鬍子一死,也就剩不下什麼線索了,倒是錐子,”說著,萇狸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中,兩個多月間始終不曾醒來的錐子:“她要是能記起前生的事情,也許能多知道些當年的事情。”
金猴子有些嘶啞的哼了半聲:“什麼天錐後人、什麼鬍子分身,嘍囉們都打完了,仙師要想抓貓妖,就得自己來了!”
溫不做從前排回過頭,對著他們說:“咱們始終沒能找到溫樹林的下落,另外,崑崙道掌門劉正,在催動劍陣狙擊地蜢之後,也下落不明,既沒回到高原,更沒和九頂山聯絡。”
溫樂陽嘆了口氣:“另外,在我們被大鬍子的劍膽追入離離山的時候,那個救了大夥的白袍子……”
這時候萇狸突然有些古怪的笑了:“不用想那麼多,先回家結婚!總能想辦法找到那個仙師!”
溫樂陽點了點頭,又問幾位妖仙的傷勢,結果這次不光萇狸,就連金猴子都不理他了,大夥都是滿臉的鬱悶。仙師已經發動了,但是妖仙卻個個重傷,現在看來,以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