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裡,只有一個感覺:誘惑,隨即整個人都變得燥熱起來。
溫樂陽身上的面板開闔有序,清泉般的生死毒流轉了起來,迅速撲滅了心底的煩躁,溫樂陽自己不知道,僅僅剛才那一陣燥熱就會讓普通的修士靈元渾濁功力大損,他練得是肉體成聖的路子,身體裡只有劇毒,根本沒有靈氣真元,所以才免受其害。
看了半晌之後,溫樂陽終於明白這座雕塑為什麼會讓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宮裝女子斜斜挑起的杏眼中,都有半個隱瞳,藏在烏黑的黑眼珠下,正閃爍著妖冶而誘惑的光芒,接觸的時間稍長就會讓人無法自拔。
玉刀裹環的哼聲,就像根釘子似的,牢牢釘進了溫樂陽的耳朵:“也是個妖,九尾火狐,修煉媚術到極致能煉出妖瞳,別說是人,就算是神仙也禁不住她的眼兒媚,這隻狐狸修為不淺,但也只煉出了半個妖瞳,還算不上大成。”
只是個瓷雕,就差點讓溫樂陽心神失守,可想而之,這隻妖狐當年縱橫天下的時候,淺淺一笑不知道就害死了多少人。
溫樂陽把手裡的瓷雕放回了原處,同時也輕輕放開了小易的手,小易會意,假裝勞累把背後裝著大喇叭的吉他包橫抱在臂彎了,右手摸住了扳機,搭在左臂上的喇叭口看似無意的對準了不遠處的五哥。
桌子上的每一座雕像,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都和普通的人物或者動物毫無差異,但是仔細尋找的話,肯定都有些怪異的地方。
正在叨癢癢的瓷猴,左右雙耳之下各自還隱藏著兩隻小耳朵尖,就像雕刻時不小心劃出的毛刺,細看下卻耳郭、耳輪俱全;一頭富態的鯉魚,怎麼看怎麼變扭,卻偏偏找不出問題在哪,過了半晌溫樂陽才恍然大悟,它的鱗片是下鱗壓著上鱗,倒長地……
裹環的聲音已經變得莊重了起來:“六耳獼妖,九耳獼聖;逆鱗錦鯉,擰蛟真身,嘿嘿,小子,你聽了別害怕,這間屋子裡沒有一個東西不是成精成聖的大妖,有幾個在幾千年前還和我喝過酒吃過肉!照我看,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大妖怪,十有八九都擺在這裡了,你們小心點,這裡是正地方!”
除了殺妖擷元的人,誰還能作出這麼多大妖的瓷像。
老闆五哥突然向前跳了一大步,跟溫樂陽四目相對,裂開嘴巴笑了一下:“還滿意嗎?”
溫樂陽嚇了一跳,點點頭笑了笑:“全是你做的?都跟活的似的。”
五哥繼續僵硬的笑著,目光似乎有些渙散,看上去毫無生機,沒理會溫樂陽的前半句話:“它們本來就是活的,會想不會動。”說著,伸手指了指溫樂陽胸前的玉刀:“就和它一樣。”
溫樂陽大吃了一驚,玉刀裡的裹環,老兔妖不樂用佛家的天眼神通都不曾看出來,五福裡的高手就更甭提,想不到竟然沒能瞞過眼前的五哥。
五哥繼續笑著:“我不明白,你們幾個普通人,何必要管這些事情呢?”說著閃電般的一伸手抓向溫樂陽。
溫樂陽一直在全神防備著,但是對方的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倉促中根本來不及招架,上半身猛地向後翻開,同時雙子驟起猛蹬五哥的下頜,沒想到脖子上稍稍一緊,‘啪’的一聲輕響,胸前的玉刀已經被對方奪走了。
五哥得手之後迅速後退,對著溫樂陽晃了晃玉刀,繼續僵笑著說:“難道是它在蠱惑你?”話才剛說完,倏然驚叫了一聲,身體高高的躍起!在他腳下一股濃稠而輕靈的暗潮悄無聲息的席捲而至,隨著他高高躍起,流毒暗潮就像一條捕食的靈蛇,也捲揚而起,閃電般的衝向五哥!
就在他全力躲避流毒暗潮追襲的剎那,溫樂陽也如影隨形,雙手如鐵鉗般牢牢抓住了他握著玉刀的手,身體背向蜷曲成一團縮排了對方的懷裡,錯拳一簇而發,狂風暴雨般從上之下狂毆對方!而對方也毫不留情,抬手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溫樂陽的後心上。
溫樂陽覺得好像一座大山突兀地砸在了自己的後背,凝聚在背上的生死毒就像激浪撞上了巨巖,一下子被擊得四散粉碎,一頭紮在了堅硬的地板上,但總算是把玉刀搶了回來,掙扎著想要再跳起來,一股陰冷的死氣在他的身體裡肆意蔓延,身體中四散的生死毒再度聚合奮力流轉,勉強封住了敵人的力道,正吃力無比的把死氣逼出體外!
小易咬著牙不敢開槍,屋子再寬敞能有多大的地方,雷心痧一打出來,估計這些人誰也活不了,溫樂陽咬著牙把玉刀扔給了小易,渾身顫抖著展開錯拳再度撲向五哥,腳下的至金流毒濃郁而犀利,隨著他的勢子一起攻向了敵人。
五哥已經被流毒包裹住,卻嘿嘿嘿的低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