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的後腦勺,現在可以看清對方的側臉。
裹環傳音給所有人:“都給我呆住了,一會肯定有事情!尤其是溫不做小子,你要是敢放屁老祖宗活劈了你!”
溫不做雙目瞪圓,苦於不會傳音沒法還嘴,一口氣憋在喉嚨裡,進不去出不來,除了面對溫家四位老太爺之外,生平第一次捱罵沒還嘴。
果然,沒過多少工夫,空氣中倏然傳來一陣清涼的劍鳴,一柄小小的飛劍從銷金窩深處急震而至,在篝火堆上不停飛舞,每一次揮動,就會在空氣中留下一條黑色的傷痕,不過片刻功夫就劃出了一行大字:狂徒,意欲何為!
幾個字閃爍著森然的寒氣,在空氣中久久氤氳不散,飛劍留字之後高聲震鳴,彷彿在發出質問。
樂羊溫面露嘲諷的一曬,根本不理傳書的飛劍,轉頭望向正在抽打屍體的漢子,操著一嘴流利的京口片子:“六兒啊,你沒吃晚飯怎麼著?”
大漢高聲答應了一聲,手裡的鞭子揮舞地更急了!
飛劍一頓,停止了嘶鳴,立刻掉頭飛走,在場眾人也不去攔它。
又過了片刻之後,一個憤怒如雷的聲音從天空中滾滾傳來:“狂徒啊!擅闖祁連仙宗重地,傷我祁連仙宗弟子!”
溫樂陽嚇了一跳,天下都以為祁連山的玲瓏冰被毀掉以後,祁連仙宗就沒有人了,想不到他們的傳人居然躲進了銷金窩深處。
樂羊溫根本不說話,對著揮鞭的漢子揮揮手,大漢再度加急了動作,長鞭噼啪,骨肉斷裂的聲音與人頭裡的慘叫合成了一片。
溫樂陽眯起了眼睛,緩慢的翻手,正想從小易手中接過了大喇叭,眼前猛的一亮。一道璀璨的劍華破空而至,剎那炸碎了濃稠的黑暗,篝火的光芒比著明亮刺目的劍華一下子變得黯淡無關!
旋即刺目的光芒一斂,劍華散去的時候,篝火中央多了五個中年道士!
裹環卻輕蔑的一笑:“祁連仙宗還是那麼沒出息!這種障眼法的玩意,只會讓行家笑話!”隨即又傳音給溫樂陽解釋:“劍華是劍華,他們是他們,是戲法,不是法術!”
溫樂陽哭笑不得的心說:這戲法有機會得學。
畫城的人可沒那麼好的眼力。眼前一道劍華急閃隨即五個老道憑空出現,還以為是真格的御劍而行,這種修為只有把身體煉的和元神一樣,亦虛亦實,才能附著在飛劍上,天涯海角儘可去的,是傳說中的劍仙才有的手段。
正在抽打屍體的漢子立刻扔了鞭子,閃到了主人身旁。樂羊溫的臉色也驚疑不定,萬萬沒想到祁連仙宗裡竟然有傳說中的劍仙,而且一下還是五個,憑著這樣的實力都能建立地球大聯邦了。
畫城公子樂羊溫拉著白髮老頭想後退幾步,不料老頭子卻一抖袖子摔開了他的手,罵道:“畫城之人,不懂退字怎麼寫!”話音剛落,倏地一聲好像西瓜被摔爆的悶響,剛跑回來的那個抽打屍體的漢子,眉心上不知什麼時候被老頭抹了一道墨汁,隨即從墨汁的方向,大漢的腦袋立刻裂成了兩半!
白髮老頭又哼了一聲:“沒用的奴才!”
樂羊溫站在老頭身旁,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在目光閃爍了一下之後彷彿就想通了什麼,不但沒再退反而踏上了一步,操起一口江湖腔對著五個臉色鐵青的老道笑了:“幾位仙長總算露面了,咱們這一路走得辛辛苦苦,就是想見諸位一面,結果這些奸人橫加阻撓……”
“住口,花言巧語的狂徒!”為首的一個老道勃然大怒,伸出手指對著地上接連著頭顱地畫卷一揮,畫著身體的長娟立刻痛苦的扭曲起來,在吱吱的慘叫中冒起無數火苗,很快化為灰燼。
那顆頭顱發出了一聲解脫的長嘆,雙眼一閉再沒了聲息。
樂羊溫笑了笑:“仙長息怒,這個小子阻撓咱們朝仙朝聖,現在死罪已領……”
老道忽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暴怒的臉色迅速的平和了下來,冷冷的問矮冬瓜樂羊溫:“祁連仙宗早就退隱深山,不再過問天下之事,閣下一行人卻闖入禁地傷我弟子,究竟所為何事?”
溫樂陽和身邊的溫不做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心裡都是一嘆,老道外強中乾,人家當面折磨你家的弟子,現在你還慢條斯理的問人家為啥,換成誰都會先打了留下活口再逼供。
果然矮冬瓜樂羊溫笑得更加篤定了:“劍仙原來都是好脾氣,您又何必明知故問。要是做不了主的話,還請仙宗的掌門再說話,不過,五位裡得留下一位,替他!”說著指了一下地面上屍首分家已經死透了的那個祁連弟子:“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