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當初邪徒們分散的地點,再重新選擇另外某支邪徒的痕跡,繼續追蹤下去。
別說小沙、非非這些普通人,就算溫樂陽、讓炯這樣修真道上的大高手,在日夜兼程的奔波中,也感到身體疲乏,無論是追蹤邪徒尋找屍坑還是檢驗屍體,速度都大幅地減慢,一行人直忙碌到第三天的中午,才尋找到七支邪徒,這些人都死於非命被埋在深坑裡。
破土氣的破口大罵:“這幫子藏民要殺人,還不說一起殺了,非得分成八個方向!”
到現在為止,死的人全是邪徒,沒有一個藏民。
就算破土不愛動腦筋,也能猜出來,兇手就是小鎮上的原住民。
屍坑按照邪徒所在地域的分佈,分別殺死、掩埋在不同的地方,距離有遠有近,非非的神色萎靡,咬著嘴唇說:“是儀式,不過咱們還看不懂罷了。”
說著,非非開啟自己隨身攜帶的本子,先把一副屍坑分佈的土樣傳給大家看,笑呵呵的說:“要是有副世界地圖的塑版壓在上面你們就能看出來了,隊伍分散的中心,和各支隊伍被掩埋的屍坑,從方向和距離上,都是按照他們本來所在區域和青藏高原東北部的位置,成比例縮小的,雖然有些誤差,但是都差不太遠!這些‘純潔’的衛士,世界地理學的都不錯。”
說著,非非又在自己畫的‘屍坑分佈圖’之外,大概描繪了一副世界地圖,把大洲大洋的樣子全都勾勒得大差不差,溫樂陽接過來一看,果然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把地球攤開還原到一副近百公里的大地圖上,以邪徒分散的地方為唐古拉山腳的座標,那麼每一個邪徒葬身的屍坑,在這幅大個地世界地圖上,就是相應邪徒原先的所在地。
波斯邪徒的屍坑,在地圖上的位置,就是古波斯;高棉邪徒的屍坑,在地圖上的位置就是柬埔寨;印第安邪徒的屍坑,在地圖上就是北美草原……
非非是個冰雪聰明的丫頭,在找到第三個屍坑之後就已經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之處,所以指點著小沙,按照這些邪徒祖籍分佈的地點,按著先近後遠的順序來選擇隊伍來選擇追蹤的目標,現在已經挖過了七個坑,只差最遠的非洲兄弟了。
大穿山甲也接過了非非的本子看了一會,隨即臉上都是納悶:“早先不知道,後來聽說地球是圓的,可你畫的…怎麼是平的,還跟個屁股似的?”
非非沒理他,把本子搶回來向後翻了幾頁,繼續把她匯總的‘驗屍報告’念給大家,八支邪徒現在已經找到了七支,其中:
波斯人被剜心;
蘇利南人被挖肝;
古迦南人被摘脾;
澳大利亞土著被人取走了肺;
高棉邪徒被藏民剔掉了全身的骨骼,連牙齒都沒剩下;
印第安人所有的血都被抽走;
歐洲那幾個哥特邪徒,死狀最慘烈,他們連屍體都沒有,而是一堆頭髮、骨頭血肉混在一起的肉餡,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是幾個人,就那麼血紅的一堆,被埋在了坑中,就算把全世界的法醫和殯儀館整容師父都喊來,也別想把他們在還原出來。
七支隊伍,死狀各異,遇害的時間除了哥特遺民無法分辨之外,其他人都差不太多。
在非非把邪徒的死因都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顧小軍是見多識廣的老狐狸,但是任誰突然面對這麼複雜離奇的死因,一時之間也全都摸不到頭腦,就是連沒根據的推斷都說不出來。
在過了半晌之後,溫樂陽才緩緩的開口:“先不論被砸成肉泥的哥特人,其他六個屍坑裡的人,分別被邪修的手下取走了心、肝、脾、肺、骨、血……雖然不明白這些材料的具體用途,但肯定是那個邪修要施展什麼邪術,這個邪術,也必定和九頭蛇有莫大的關聯。”
讓炯對密宗神通精通無比,對中原各個門宗的道法也多有了解,可是也根本想不到這是哪一門子法術,在苦苦思索了半晌之後終於長嘆著放棄了:“想不通,也想不到!不過喇嘛倒是能斷定一件事,那些黑人邪徒,會被人生生挖去腎臟。”
其他幾個人都點了點頭,在已經發現的幾隻隊伍裡,五臟去其四,最後的腎臟,還是要著落在邪徒之中,現在看來黑人兄弟的腎,恐怕難保了。
大夥正滿臉苦笑的琢磨著,顧小軍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大聲提醒著同伴:“等見過非洲人的屍體,咱們再仔細琢磨!”
顧小軍雖然是個肉體凡胎,但是破案的經驗比溫樂陽等人加起來都要豐富,往往就是最後一條線索會把前面所有的推理全部推翻,提前開始推斷反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