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哭。”
裹環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似乎踏實了不少,語氣裡也歡愉了許多:“你再說說,你要天水靈精倒是想幹啥?”
溫樂陽也開口:“我師祖去了哪裡?”
錐子則可憐巴巴的努力坐起身體,剛剛她被天音重擊,身體裡卻莫名其妙的恢復了些力氣,心裡明白是對方不想讓自己那麼快的死去,幾乎同時問天音:“那個開鑿礦洞的人,到底是誰?我以前又是誰?”
似乎所有的疑團,都系在了天音一個人身上。
三個人同時開口發問,天音霍然大笑,充滿愉快的搖搖頭:“拓斜的下落?天錐的前生?我不說,你們才能死不瞑目!”
溫樂陽悶吼了一聲,正想破口大罵倏然周身一冷!那數千頭鞭炮也消化了水晶之力,重新彙整合蟲潮,已經悄無聲息而至,再度把溫樂陽包圍起來。蟲子不撲活死人,這個溫樂陽早就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們對天音也熟視無睹,一門心思全用來對溫樂陽。
這些蟲子的力氣比著原來大了何止十倍百倍!在蟲潮湧動而至的瞬間,溫樂陽只覺得身體周圍好像有一千六百座大山同時崩塌,從四面八方向著自己砸了下來!
溫樂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用舌頭把我服了輕輕壓住,心裡嘆了口氣,自己在雪頂上不停的折騰著,最終還是等來了最壞的結果。他心裡有數,自己在現在的蟲潮裡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天音有些興奮的看了溫樂陽一眼,嘴巴卻不停,回答著裹環的問題:“我的真身九頭,九頭中各有一魂,當初你和貓妖打碎天錐的時候,我和老三一起逃了出來,九頭十魂變成了九頭八魂。”說到這裡,天音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當時我失策了!”
柳相真魂以為自己能很快控制天音,結果卻因為意外,和天音的魂魄滾滾糾纏了兩千年之久,而天音的身體也根本傷不了黑白島上殘存的天錐。水行天錐斷碎,鎮妖大陣已破,但是剩下的八個孽魂失去真魂的統馭,掙扎起來各自為政事倍功半,所以一直到現在還不能重返人間。
“其實,當初我根本沒想到,老三也會藉機逃出!這才壞了大事。九魂連環,通徹天地。只要九個魂魄各自在自己的頭中,我即便不在真身中,也能指揮他們協力破錐!”說著,天音狠狠的罵了一聲:“這個老三啊!天生就是這麼莽撞!世人都以為柳相是水妖,其實每次打架都是老三搶著動手。”
天音提到那個逃逸的孽魂時,語氣雖然很重,但是表情卻透出了一股由衷的慈祥。
九魂煉化之下,真魂即便不在真身裡,也照樣能夠指揮統馭整個身體,所以真魂才放心大膽的逃出來,可是他沒想到那隻頭裡的孽魂似乎是被鎮壓的太久,一見到天錐碎裂想也不想就逃走了,九魂無法相連,真魂便無法統馭他們,這才弄成現在的局面。
即便在鞭炮湧動中,溫樂陽還是忍不住和錐子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他們誰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典故,如果那個孽魂沒逃出來,柳相早在千百年前能重返人間,這麼算的話,那個現在被旱魃五哥封在身體裡的孽魂倒是幫了他們的大忙。
天音繼續說著:“我是他們九兄弟的老大,魂力和他們彼此相通,現在得了篤信之徒的八項骨血,再取天水靈精之後,散出我自己的一縷元魂,就是為了重鑄水魂。”
天音處心積慮,在高原上連番作為,最終是打算施展邪術,犧牲一部分自己的魂力,重新鑄就那顆水行頭顱中缺失的孽魂。柳相頭顱中的魂魄,每一隻對應著一個行屬,不過並不是完全純烈,期間多少駁雜了其他八隻孽魂的行屬,那隻逃逸的孽魂也是如此,它一共具備九行天屬,只不過其中水行最重最突出罷了。
所以天音要以水行至寶天水靈精,再配以金、木、火、土、日、月、星這八門材料,最後用自己的魂力造出一個新的孽魂,成功之後把它植回那顆頭顱中,到時候九魂連環,在真魂的統馭之下想要掙脫搖搖欲墜的剩下八枚天錐,成功指日可待。
天音對於邪徒的需求,也只需要八隻隊伍就夠了,不過在控制了活死人的同時,他也發現密宗壇城下封印著一個不知名的怪物,他只想重鑄孽魂,不願節外生枝,更怕這頭怪物逃脫之後會給自己添亂,所以才命令活死人藏民甄選出九支隊伍,並留下了一支最強的來鎮守封印,以防有人趁機破壞封印放出怪物。
真魂這一番安排的時候,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天音,本來小鎮甄選的時候他也會親臨高原,但是在看到天書天畫重傷之後,不忍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所以出手加害,結果又被天音奮力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