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搖搖頭:“提這個事情不是要謝你!青苗從來不用嘴巴去答謝恩情。”
溫樂陽騷了個大紅臉,真恨不得請二孃施展個巫術,讓地面裂開條縫子好鑽進去。
小蚩毛糾接過話頭,咬牙切齒的說:“鏡泊妖女差點就毀掉了咱們的寨子,如果真被她奪走了咱們的巫力,天底下還有誰能製得住她!只可惜最後死的太便宜了些!”
溫樂陽不明白這對母子為什麼現在又往事重提,跟著點了點頭,雖然他對修真道法門不怎麼了解,但是溫樂陽最近這幾年,一直都在和修士打交道,明白修士的力量和神通雖然神奇,但是總歸也跳不出頭上的那片天,踩不翻腳下的這片地。
雷心痧在一般的修士眼裡,就已經是厲害決定的法寶了,但是一槍下來,能把地面打個深坑,但絕不可能轟出石油來……
就算是天書真人、萇狸、旱魃這樣的頂尖人物,也不是像傳說裡那樣能移山倒海,轉瞬千里,他們的力量不小,可是和真正的自然之威、天地雄渾比起來,也只能算是一隻稍微壯碩一些的螞蟻。
修士和普通人相比,修士就好像是一頭兩噸重的棕熊,普通人則是一群小白兔,一千隻兔子也休想傷到一頭巨熊,雖然這一千頭兔子的力量加起來,不會比熊小,他們之間相差的除了力量之外,還有對於力量的運用,巨熊能把力量用到利爪獠牙上,兔子再怎麼撲,也掀不翻它。
可是如果有一隻兔子,把所有兔子的力量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再想把巨熊撲到,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力量在集中以後,就會變得絕對,絕對的力量,不在乎表現形式,集合了所有同伴力量的兔子,隨意蹬蹬腿,也和巨熊拼命揚起的利爪沒什麼區別了。
現在的苗不交,上下千餘人,如果對上了天書真人那樣的好手,再怎麼拼命也無濟於事,可是如果所有苗人的巫力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天書真人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要是當年鏡泊妖女成功的擷取苗不交的巫力,修真道上又得出一個絕世妖女。
修士一向看不起凡人,就連不樂、善斷這樣的妖怪也不例外,它們連修士都看不起……
所以當初在妖女功敗垂成深造慘死之後,和尚們也沒啥太多的驚訝和僥倖,不過溫樂陽不一樣,即便現在神力驚人,他爺爺父母朋友心上人全是普通人,雖然偶爾沾沾自喜,但是也沒太拿自己當神仙,對修士之力的看法,也比較客觀,沒一相情願的就覺得凡人螻蟻,自己高人一等,自然他對鏡泊妖女當年所作的事情的後果,也看的比較透徹。
二孃繼續說:“不過,妖女用的邪術,倒是有些意思!當初咱們出手的時候,正趕上她施展搶奪巫力的法術,惡戰之後……”
溫樂陽笑著介面:“我被巨蛙吞進肚子裡去了。”話音剛落,倏地歡呼了一聲,巨蛙秀兒正百無聊賴的從寨子門口跳進來。
苗疆之役以後,秀兒和他的主人就留在了苗疆。
巨蛙一看到溫樂陽,立刻臉色大變,咕咕的怪叫了幾聲扭頭蹦著就跑了,任憑坐在它頭頂上的瘦子怎麼怒罵驅趕也不管用,溫樂陽給它留下的心理印象太深刻了。
二孃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才接著往下說:“當時你被困在蛙腹裡,咱們苗人裡,已經有些被奪走了不少巫力。”
溫樂陽點了點頭:“在破掉妖女的法術之後,那些巫力不是都回去了嗎?”
二孃蚩茴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一些:“不錯,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原本我以為巫力這種東西,就是我們巫者的力氣,誰也奪不走,結果沒想到被妖女的邪術奪走,更沒想到,在奪走之後還能被還回來!”
二孃蚩茴在當初擊敗妖女之後,本命蠱也被毀,巫力大損,在繼續修煉下去也難以大成,乾脆也就不太上心了,轉而調集高手,去研究鏡泊妖女的邪術,這幾年裡除了溫家有事隨叫隨到之外,苗不交就全心全意地鋪在了這件事上。
看二孃和小蚩毛糾的表情,對奪取巫力這件事,他們似乎已經找出了門道,溫樂陽臉色駭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明白青苗性情執拗脾氣古怪,可是也不敢想二孃要施展這種邪術,毀掉千百同族的性命,來成就一個人的神通。
二孃看著溫樂陽滿臉的吃驚與駭然,愣了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哈哈大笑抬手照著溫樂陽的後腦勺,一點不客氣的來了一下子:“這顆木頭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東西!青苗生死同心,怎麼會殘害同族!我想的是……”說著,二孃沉吟了幾秒鐘,才措辭說道:“找到一個辦法,讓巫力好像溪水,可以隨意流動,你用的時候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