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臟六腑噴出來了,跳到二老爺跟前:“毒呢?你要我試的毒呢?哈哈,恭喜恭喜,你終於弄個龜殼把佞蛟的血盛出來了一點,嘖嘖,好手段啊!哈哈哈……”
二老爺滿臉的驚愕,他可沒想到動用了溫辣子祖先傳下來的寶貝,竟然還煉化不了這份劇毒,臉上又青又白,被公冶氣的渾身都發顫,猛地怪叫了一聲,大聲吼道:“佞蛟是孫子打的,屍體是我們溫家的,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來煉製!”
溫二老爺耍上無賴了。
其他三位老太爺、大伯溫吞海、不說不做誰也不覺得意外,大夥一擁而上,把佞蛟屍體和公冶老頭重重隔開,幫襯著二當家一起耍無賴。
這個是瘸子溫樂陽沒想到的,看來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幾位溫家重要人物,都挺了解溫二老爺的。
公冶老先生狂放的笑聲戛然而止,換而憤怒地咆哮……
要不是老兔妖不樂在場,公冶當場就得放出飛劍來拼命。
其他的溫不草弟子都識趣地散了,老兔妖從中調停了半晌,最後雙方才勉強達成協議,佞蛟的皮、骨交給公冶老頭去煉器,血肉內臟蛇頭蛇牙全都歸溫不草,雖然現在還想不出煉製的辦法,好在這些東西也不會腐爛。
剝皮抽骨這些技術活,全部歸公冶老爺子去幹,幸虧公冶家就是專門幹這個的,有祖傳的手藝。
煉製出的寶貝,全部歸溫不草所有,這麼欺負人的話,溫大爺爺說的理直氣壯,公冶老頭子答應的心甘情願,到最後還是溫樂陽覺得不忍心,跟四位爺爺小聲商量了半天,大爺爺最後才答應,白送給公冶三塊蛟骨。
不料公冶卻搖搖頭:“蛟刺認了溫樂陽,蛟骨自然也跟著溫樂陽走,我要來也沒用,煉不成什麼東西的!”
溫樂陽身後的一群老頭子全部喜形於色,也不知道是因為孫子未來的法寶犀利,還是因為省下了寶貝蛇骨,溫樂陽又跟家長們商量了半天,送給公冶一小塊蛟皮,一番討價還價下拉,大老爺比劃的茶杯口大小的一塊,最後一直漲到臉盆那麼大,說什麼也不肯再漲了。
佞蛟的血肉劇毒無比,在剝掉皮之後根本沒有東西能撐得住它,不過溫家傳承兩千年的毒功,雖然沒有合適的煉毒工具,但是想要暫時鎮住佞蛟的毒性,花一番功夫總還是可以的。
勉強皆大歡喜了,溫樂陽支楞著一條左腿什麼都幹不了。
溫吞海忙活著置辦禮物提親的事情,幾次列出禮單都被溫大爺爺給撕了:“他們烏鴉嶺比咱們有錢,不用弄這些貴重的東西,準備些山貨土產……”
溫吞海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駱家也在山裡,不缺山貨。”
溫大爺爺勃然大怒:“就是份心意,心意到了,比什麼都強!”
溫樂陽的婚期,被定四月初十,十七天之後。
結婚的訊息,被四位老太爺聯袂公佈,一下子,整個溫家村裡都喜氣洋洋,村子裡的婆姨們立刻就忙活了起來,沒過多久重建溫家村的施工隊也上山了,一向平靜的小山村,變得沸沸揚揚熱鬧無比。
當天中午慕慕就帶著阿蛋和自己的老實兄弟駱旺根,逃跑似的下山回家去了。
四老爺也帶上同樣心慌慌的小易、喜娘溫吞海的老婆和一群死字號的好手,一起回生老病死坊。
溫家為了把事情辦得風風光光,特意把生老病死坊當成小易的孃家,禮節彩金一樣不能少。
大爺爺的意思是,要送出去的東西,能省則省,在自己家人裡來回轉手的寶貝,倒不妨風風光光的搞起來……
九頂山當地的習俗,新郎新娘從訂下婚約一直到大婚之前都不能見面,小易自然得先回‘孃家’住上些日子,四老爺也正好帶人回坊子,自從知道坊子裡有個修士,他的心一直懸著,不回去親自坐陣,無論如何也不放心。
二老爺和三老爺心無旁鶩負責琢磨鍊制佞蛟奇毒的辦法。
秦錐看著溫樂陽一瘸一拐的只能跳來跳去,很有再和他打一場的想法,但是又怕被十九瞧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溫大老爺帶著大伯溫吞海趕赴烏鴉嶺,這時候,養在溫樂陽腿上的蛟刺,已經拱出來快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卻足足拱了三天,終於吧嗒一聲,三尺長的蛟刺掉在了地上。
溫樂陽大喜,伸手撈起蛟刺,慘白色的長針一入手,卻不向他預先估計的那樣,泛起親切的感覺,而是平淡無奇,毫無特殊,既不冷也不熱,既不硌手更談不上舒適。
公冶老頭子正守在溫樂陽身邊,現在看見他滿臉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