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福’字,宛若驚雷般,炸響在幾乎凝滯的空氣中,周圍的鴉雀猝然受驚,紛紛驚叫著四處亂飛。
溫樂陽雙目如電,狠狠的瞪向對方!
黑鬚老道突然哎喲一聲驚叫,在對上溫樂陽目光的瞬間,突然跳著腳踉踉蹌蹌的摔退了幾步。
在他身後的十幾個道士紛紛高聲慘叫。
溫樂陽心裡大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會這招‘眼毒’。
大伯哈哈大笑,剛笑了兩聲就變成了咳嗽:“小子你可別犯傻,是老子剛才佈下的青癬!”
仔細分辨才能看出來,在剛才溫吞海剛才他一連五拳重擊地面的位置,一層暗黑顏色,已經蔓延到了那群道士腳下,剛才所有人都在關注著空中兇險萬分的拼鬥,誰也沒注意腳下已經被溫吞海佈下了奇毒。
溫樂陽嘿嘿訕笑了兩聲:“我說我也沒那麼厲害,真正厲害的還是大伯您啊!”說著,討好的對著溫吞海挑起了一根大拇指。
溫吞海唾罵:“這些道士,不是一般人!要沒有飛劍和符,早死三回了!小子,還不快上!”
一群道人這才真正知道了溫不草的手段,只片刻之間,身上就長出了青紅色的暗癬,幾個修為稍差的小道士一邊伸手在身上亂抓,一邊殺豬般的哀號起來。
溫樂陽猶豫了一下,緩緩搖搖頭:“大伯放心,他們走不了!”
為首的黑鬚道人出手如電,當先放出紅色的小劍在自己人周圍巡梭,防止溫家偷襲,隨即從懷裡取出十幾張紙符,嘴裡一邊唸唸有詞,一邊強忍著鑽入骨髓的麻癢,迅速的遊走在手下人之間,給每個人的身上都貼上了一張紙符,隨即低喝一聲:“淨身神符,百毒退避,疾!”
一蓬黑煙從每個人身上繚繞而起,已經長到了臉上的毒癬瞬間枯萎,迅速的消失了。
一個口齒伶俐的溫家子弟跑到溫樂陽身旁,迅速的說著這群敵人的來歷。
四天前,這群自稱是鼎陽宮的道士突然上山,說是他們門下的一位師弟在百日前死在了大山裡,是溫不草下的毒手,這群道士就是來要兇手的。
不過這些老道行事古怪,並沒有直接喊打喊殺,而是揚言要擊敗不服之人,直到溫家交人為止。
溫樂陽略帶詫異的看了一眼對面的道士。
溫吞海冷笑了一聲:“什麼師弟遇害,沒見過這麼報仇的,這群老道古里古怪,肯定有什麼圖謀!”
溫樂陽搔了搔後腦勺,低聲對著溫吞海說:“在百日之前,我倒是真的在紅葉林殺了個會飛劍的小子,他正帶人想要攻入生老病死坊,也和這群人一樣,會放飛劍。”
溫吞海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微微考慮了片刻,低聲喝令:“溫家長幼聽命!”
“護送內室弟子溫樂陽下山……”溫吞海還沒說完,溫樂陽就手忙腳亂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大伯大伯,讓我試試!”
溫吞海死乞白賴的甩開了溫樂陽的手:“胡鬧,已經錯過攻敵良機,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迎上了溫樂陽充滿自信的笑容。
“大伯,您知道咱家有位先祖叫做溫辣子不?他老人家留下的那套自斷經脈的功法,讓我在機緣巧合的時候學到了。”
溫吞海一臉的愕然,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電熨斗:“大白天的你說什麼胡話!”
溫樂陽呵呵一笑,按了按身旁小易的額頭,緩緩的走進場中。
黑鬚老道伸手收了飛劍,臉色肅然:“閣下是什麼人?”
溫樂陽看了看一群又道貌岸然的道士,突然撲哧樂了:“淨完身了?”
黑鬚老道玉靈子道骨仙風的微笑著,似乎根本不在乎這樣的俗世玩笑,彬彬有禮的說:“閣下說笑了,溫不草傷人在先,荼毒人間,鼎陽宮才出手懲治,還請道友作壁上觀,鼎陽宮自火真人坐下三百修徒同感大德。”
溫樂陽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玉靈子不慍不火,客氣中帶著幾分清高:“百日之前,我的師弟途徑九頂山,被溫家人無辜殘害,索性我那師弟還有幾分修為,一絲元神逃回了鼎陽宮,師尊這才命令我們下山。”
溫樂陽淡淡的問:“你師弟長的什麼樣?”
玉靈子一揮手,一張相片在空中慢慢盤旋飛至,溫樂陽伸手捉住照片,心裡很羨慕這招賭神絕技。
照片上,死在了紅葉林中的娃娃臉正唇紅齒白的笑著,笑意中含著幾分羞赧,目光清澈明亮。
黑鬚老道的語氣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