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一群人被溫吞海安頓好了以後,立刻忙活了起來。量身材做衣服、松骨按摩、炒菜做飯等等各忙各的,全部按照溫大老爺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執行著。晚飯的時候廚子果然把清真八大碗送進了大爺房間,其他沒什麼事的人就呆在屋子裡,根本不出來走動。
十二月分成了三班,無時無刻不跟在跟著溫樂陽。臉上從來沒有一絲表情,在崗的時候全身都緊繃著。四個人的眼睛望向四個方向,沒有一個遺漏的死角。即便在交接班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鬆懈,接班的和交班的會共同值守一個小時,隨後交班的才會離去,直接回屋吃飯睡覺。
苟長喜平時也不怎麼露面,但是隻要苟長喜三個字一從溫樂陽嘴裡出現,他立刻就會用力答應一聲。突然從眾人眼前冒出來,有好幾次都嚇了小易一跳。
連著多天下來,這些上山的傭人們沒有一點逾距的行為,有事的時候就忙,沒事的時候就睡覺,彼此之間都不怎麼說話,溫不做的聽窗根行動毫無收穫。
溫家村是迅速的開始腐敗了,溫家人有的是錢,但是以前吃喝穿著上從來都不怎麼講究,現在吃飯有名廚料理,穿衣有專職精剪,就連剃頭刮臉這些事情都被傭人們打理的井井有條,但是聽差的那些人時不時就會跟苟長喜抱怨:“苟爺啊,不是說好來伺候一個人的嘛,怎麼變成伺候一個村子了,這報酬可不能像原來那麼結了。”
苟長喜用力點頭:“一定,一定,給大夥漲工資!”
十天之後,苟長喜笑嘻嘻的找到溫樂陽,恭恭敬敬的問:“少爺,您看這些人用的還合意不?要是有什麼不滿意我馬上換人。”
溫樂陽不知道該說啥,心說這你別問我啊,得問大爺爺,只好點頭笑道:“滿意,滿意。”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熟悉的大笑聲從村口響起,稽非跟水鏡眉飛色舞,打老遠就對著溫樂陽拱手:“溫……那個,恭喜你啊,大喜大喜!”
話還沒說完,一個火紅俏麗的身影從兩個出家人身後跳躍而出。少女身邊,還跟著跳出來一個雙手叉腰,頭頂氈帽,臉帶墨鏡,身穿團花華服的胖小子。
看來銅鍋對於阿蛋來說,只是沒有氈帽時候的權宜之計。
溫樂陽大喜,跟在他身邊的小易也歡呼了一聲:“慕慕!”
慕慕卻橫眉立目,對著溫樂陽咬牙切齒的叱喝:“溫樂陽,我…我跟你拼了!”說著,雙手一蕩定魂針,像一隻清麗的燕子,向著溫樂陽撲了過來。溫樂陽一愕,猛地身後同時四聲爆喝,四個人手握短刀分別從東南西北,閃電般追襲空中的慕慕!速度快到視線根本無法捕捉!
十二月從上山之後從來沒出手過,平時他們不離主人身邊,但又不在主人的視線之內,久而久之溫樂陽都忘了他們的存在,全沒想到突然就發出了迅猛如雷霆般的合擊。
慕慕更沒想到草坑裡還趴著四個保鏢,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把眼睛一閉,對方撲擊的勁風已經掃起了她秀氣的劉海兒,卻突然腳腕上一緊,在對方刀子堪堪要劃傷自己的剎那被人拽了下來。
慕慕驚呼了一聲,睜開眼睛的時候,溫樂陽正滿臉喜悅的抱著自己:“你怎麼來了?”
天空中猛地傳來一陣劈里啪啦的亂響,隨即四個猛虎獵豹般竄起的保鏢,亂七八糟狼狽不堪的摔了下來……
阿蛋也從半空中跳下來,極為高調的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撣撣土又重新扣在了自己的光頭上,不屑的對著四個滿臉紅手印的保鏢揮了揮了拳頭。
慕慕紅著臉從溫樂陽的懷抱裡掙扎出來,溫家的幾位家長和溫吞海都聞訊趕來,正好趕上稽非和水鏡兩個出家人顛顛的跑過來,稽非對著大伯溫吞海伸出一根大拇指,大聲的讚歎:“大伯,你真神了!真像你說的那樣啊!”
溫吞海一愣,愕然問道:“我說的什麼?”
和尚大聲的提醒:“你說的,一字宮看上溫樂陽了,要聘溫樂陽做姑爺!哈哈,這可是天大的豔福啊!”
慕慕現在一肚子氣,跺腳指著和尚罵道:“你個和尚這麼高興幹嗎!”
“豔福?溫不草,你們小心把喜事辦成喪事!”駱家的兩位魁首也來了,正緩緩的走進村子,身後都跟著一個渾身黝黑的屍煞。慕慕又生氣又委屈的回到自己兩位魁首身旁。
阿蛋咿咿呀呀,跑過來蹲下拍了拍溫樂陽的腳面,摘掉小墨鏡,熟絡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大半年不見,阿蛋越來越像一個活娃娃了,臉上的黑眼圈幾乎都淡得看不出來,目光頑皮靈活,一嘴小白牙,紅彤彤肉嘟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