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卞子祥身邊的老兵,他其實真得一個老兵了,當騎兵已經當了快十年了,其實以他的實力,混個小隊長什麼不大話下,只不過他的性格很盈弱,不適合帶兵,所以一直沒有得到上司的賞識,不過這些他也不在乎,反正他也沒成親,所以就這麼樣一個人混下去也挺不錯的。
因為他手臂斷掉的原因,他把長矛綁在了自已的手臂上,防止長矛脫手,這兩次對沖下來,他已經殺掉了三個北番兵,這一次,他更是盯上了北番騎兵帶他的千夫長,他到是沒有像對方那樣想著升官發財的夢想,他就是單純的想報恩,報林應維的恩。
因為舉報了自已的上司,奴隸營裡的奴隸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很多人甚至不想救他出來,但是林應維沒那麼作,不但將他放了出來,還給他找一匹戰馬,一匹不錯的戰馬。
有句話怎麼說得,士為知己者死,所以這一次林應維讓天秦傷兵留下來對敵,本來因為手臂斷掉的原因,他是可以離開的,但他卻主動留了下來,就是為了報林應維的恩。
像他這個年紀,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其實對生死他看得很淡,這時候殺得興起,他就直接對著對方的千夫長衝了過去。
475、以命博命
其實要真論起來,別說他現在斷了一隻手,就是他巔峰時期,也絕對不是這位千夫長的對手。
北番人可不像天秦人,他們沒有那麼多的繁雜關係,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一般來講身份都是與戰鬥力相符的,即便是有個別的身份與戰鬥不相符的,那也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傢伙,所以天秦人眼前的這位騎兵千夫長,那可是一位實打實的二階戰士,他的戰鬥力比之葉夫根尼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要遠遠的超過同樣是千無長的瓦列裡。
可惜,他們被柳玄和郭老鬼的打法搞怕了,即便是這位千夫長,在衝鋒的時候也是不敢拼盡全力,生怕柳玄和郭老鬼再突然的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然後自已主動的撞到天秦騎兵的長矛上去。
但是當兩支隊伍再次撞到一起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一次他們真得想錯了,柳玄和郭老鬼都沒出,不但他們沒出現,一點事都沒有,但是因為北番人提防著柳玄他們,所以速度根本沒提上來,於是北番人就變成了慢動作的移動靶子。
一般騎兵訓練,都是先練馬,再練槍,先是固定靶,然後才是移動靶,最後才是人人對決。
今天的這一支天秦騎兵,正是經歷了這樣的一個過程,但是付出的代價是慘痛的,如果不能在試練中成功過關,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就在兩支隊伍對撞的時候,北番人下意識的拉住了戰馬,這使得他們的速度有了明顯的下降,但是天秦人不一樣,他們並不知道這一次柳玄和郭老鬼會使用什麼樣的手段,但是前兩次的經驗告訴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用去管,只管盡力的去殺就行了。
所以天秦人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在北番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像刺入果凍裡的叉子,雖然引起了劇烈的震動,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程序。
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多數的北番騎士都反應不過來,他們還在防著柳玄或者郭老鬼的後手,但是萬萬沒想到是什麼後手也沒有,所以一時之間反應就慢了一些。
但是他們忘了,這裡是戰場,戰場是不允許一絲一毫的猶豫的,一絲一毫的猶豫都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所以,這一次雖然沒有柳玄和郭老鬼的輔助,北番人依然被天秦殺了一個人仰馬翻,也唯獨只有幾個實力異常強悍的傢伙才能倖免,那名北番的千夫長就是其中的一員。
盯上他的人不止老兵一個,包括苗元,包括其他幾個緊跟在卞子祥身邊的親兵,根據王不見王的原則,卞子祥並沒有直接與他對沖,因為他們兩個都非常的清楚,無論他們兩個任何一個在這個時候出現傷亡,那麼他們所帶得這隻隊伍必敗,所以卞子祥有意的讓開了這個千夫長,而且卞子祥也明白,他肯定不是這個千夫長的對手。
他只是個隊統,換成北番人的統制,也就是個百夫長的官職,而且他是步兵,並不擅長騎術,所以他對上北番人的千夫長的話,失敗機率超過八成,成功的機率可能連一成都不到,別看平時卞子祥看來一付兵痞的樣子,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腦子,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在兩支隊伍相遇的一瞬間,至少三支長矛遞向了北番的千夫長,這傢伙也是強悍,他手裡的長矛一蕩,就直接盪開了兩支長矛,另一支被他側身讓過,然後他的長矛順勢就將一名天秦騎兵挑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