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柳玄。
這幾道威壓至少也不下四人,要不然也不會引起他們如此謹慎的關注。
別人沒動,吳之時和弓啟卻是同時升空,懸空浮在船首的位置,面朝著靈脩飛來的方向。
這就是有點警告之意了,同為氣凝階的靈脩,如果對方不是針對他們而來的話,一般都會選擇繞道而行,畢竟誰也不想因為趕路而引起誤會。
但是從他們兩升起來之後,對方不但沒有轉向,反而是加速向著他們的位置飛來。
感受到對方的變化,公羊志和青鸞仙子也都升空,這樣一來,四對四,既然對方有惡意,自然要準備一下了,更別說下面還有五艘艦艇,這些海軍也不是白給的,他們的船上同樣有對氣凝階可以造成傷害的軍用械具。
時間不大,四個靈脩貼著海面飛了過來,其中兩人身裝道袍,看起來一付仙風道骨,各御著一把飛劍。
為首的一人御著一柄蒲扇,御這一類靈器的人很少見,因為一般來講,眾多靈器當中還是劍類靈器更容易御使,而且飛劍也是眾多靈器中飛行速度最快的一類,雖然也有個別靈器在速度上有加成效果,但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還是靈劍來的更快一些。
這位御著一把蒲扇,速度竟然尤在其他人之上,可是他的實力應該遠超其他三名靈脩。
這位御著蒲扇的靈脩看起來是一位少年的模樣,但是卻是滿頭的銀髮,一雙眼睛也與正常人的不一樣,一隻發藍一隻發紅,看起不甚是詭異。
最後一位其實實力應該也很強,別人都是站在靈器之上,只有他,竟然是坐在靈器之上,他的靈器竟然是一塊像門板一樣的物品,看起來甚是厚重,但是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慢,他雖然是坐在靈器之上,但是卻依然沒有被其他人甩開,只不過比他們落後了幾分罷了。
如果把他扔進人堆裡,你絕對相像不到這位竟然是一名氣凝階的靈脩,看他慵懶的樣子,說是那家的紈絝子弟一點都不過份。
這是一名青年,看起來邋遢極了,衣襟上還有許多水跡,手裡還拎著一個酒壺,估計那些水跡就是撒出來的酒水。
帶頭的少年背手雙手,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將目光轉移到燕王等人身上,他對著燕王一拱手,“通玄殿執事李銘峰,見過燕王。陛下有旨,請燕王在原本候命,稍後會有羽林衛接燕王進京。”
這就是變相的軟禁了,燕王如果同意,未來在帝都的日子裡就會處處受到羽林衛的挾制,雖然天子不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隨時隨地都有羽林衛在身邊監視,那種感覺真的是……
但是如果燕王不答應呢,又好像有違抗王命的意思。
從天子的態度不難看出他對燕王的戒心,雖然燕王貴為親王,但近三十年未回帝都,又無兵無甲,天子竟然如此緊張。
燕王卻長嘆一聲,竟然說了一句柳玄從來沒想過的話。
“我六哥身體病了多久了?”
此話一出,別說柳玄,就連立在空中的少年臉色都不由得一沉,“燕王此話何意?”
“哼,我雖然不如襄王聰明,但你們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燕王的臉色不由得一沉,“我在燕北三十多年,六哥都沒召見過我,就連我母后死後都是如此,但為何偏偏如今大肆調動,連宣七王入宮,難道不是為了新皇上位作裝備嗎?”燕北直盯著天上的少年,沒有一絲的畏懼之意。
少年沉默了半天,最後撇了撇了嘴,“皇族之爭與我們修者無關,我只是奉命而來,希望燕王不要讓我們為難。”
燕王一揮手“你們回去吧,我既然到了帝都,自會去見天子,不過我還沒到走不動的地步。”
少年對著燕王拱手,“燕王可是要抗命?”
隨著他的問話,兩個道人已經從左右兩邊圍了過來,那個一直坐在門板上青年也抬了抬頭。
“哼,抗命,你們只認識天子,可是我李家卻不是他李老六說了算,我奉李家十三叔之命,進京面聖,另有要事與李家眾人商議,你們確定要留我嗎?”說完燕王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塊牌子,那牌子背面是一第龍飛鳳舞的五爪金龍,背面柳玄看不到,但看少年震驚的眼神,他應該是明白這塊牌子的意思。
少年的表情很凝重,看起來在權衡利弊,看起他也做不了主,畢竟這是皇家的事,燕王說得也沒錯,天下雖然是天子的,但畢竟天子之上還有人,先皇都拿十三王爺沒有辦法,何況現在的天子。
一般來講皇族是不允許修真的,也只有天賦異稟的皇族才有修真的可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