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燕王身邊的尖嗓子低聲道,“老爺,這裡可是是非之地,真要太低調了就怕有人不開眼,只有這樣才能震懾宵小呀。”
燕王還是冷哼了一聲,不過卻再沒說話,看樣子也是認可了尖嗓子的話。
經過幾天相處,柳玄知道這個尖嗓子叫吳之時,是燕王的貼身老僕,據說是從燕王小的時候就開始服侍燕王了,不用說也猜得出來,這是一位去勢之人,所謂去勢就是宦官了,這個吳公公的實力也是不低,當日一招擊敗十數名大理寺官差,雖然都是些不入品的末等官差,但其中至少有三名意動階的靈脩,由此可以見這位吳公公的實力,至少不在弓啟之下。
另一位燕王則稱他為公羊師爺,這位公羊師爺是燕王身邊的智囊,只不過幾次簡單的對話柳玄就確定,這人至少能作燕王一半的主,而據燕王所說,這一次他去找十三叔求救也是公羊師爺的主意。
小二的動作很快,沒一會的功夫就收拾停當,還給眾人上了一壺好茶,吳之時點了菜,就在眾人等菜的功夫,外面一陣馬蹄聲響,看樣子是又有來了。
果然,不過片刻的功夫,外面呼啦啦的又走進來一隊人。
領頭的是一位年青的公子哥,穿著一襲華麗的金色錦袍,好像生怕人不知道他是有錢人一樣,這傢伙手裡搖著一柄紙扇,公羊師爺一看,眼角卻沒來由的一跳。
由於柳玄就坐在公羊師爺的對面,所以正好看見他臉色的變化,於是順著他的眼光一撇。
剛進來的這一支隊伍大概也就七八人,其中除了領頭的公子,還有四個明顯看起來是侍衛的模樣,雖然只是匆匆一撇,柳玄卻在人群中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卻不是別人,正是韓家的對頭陳家的那位在省府衙門當差的陳珙。
看見陳珙,柳玄不由得心頭火起,按杜晨傳回來的話,韓捕長的總捕長位置來的十分的蹊蹺,十有八九跟陳家有關,目的就是讓韓捕長來抗凌峰山匪的這個黑鍋,因為他們早就知道凌峰山背後勢力是天機門。
原本北玄府的捕長就是陳家的人,據傳這個陳珙也是非常有機會接任捕長的,不過不知道怎麼的沒有了聲息。
於是柳玄不由得狠瞪了一眼,幸好對面沒有什麼高手,沒有感覺到燕王這邊的變化。
正好有一桌人吃完離開,空出了一張桌子,小二連忙招呼他們坐下,領頭的公子哥不但衣著特別光鮮,譜還特別的大,他皺著眉看了看那油膩膩的桌子,陳珙卻是立刻會意,於是陳珙一伸手,攔住還在擦桌子的小二,“換張新桌子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官威擺得卻足,話一出口,小二不由得就是一愣。
不是沒見過擺譜的,有那高官貴人自帶桌椅的也有,但是今天實在人多,所以小二有些發愣,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多說一句罷了,那陳珙卻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上去直接就是一耳光,“我叫你換張桌子你沒聽到嗎?”
前面咱們就說過了,能在這裡開店的主那有一個是普通人,小二被人扇了一耳光,臉色猛得漲紅,剛想要發火,不想掌櫃的卻咳嗽了一聲,小二一聽,卻是立刻軟了下來,連忙道歉,說馬上就換過來。
時間不大,還真得換來一張看起來雖然也不是很新,但是去很乾淨的桌子來,陳珙等人這才消火,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估計等的時候有些長,那公子就很是生氣,他的身邊除了陳珙還有一個人,看起來像是貼身的僕從,這傢伙也不聽夥計的報得菜名,直接報了兩道菜出來。
其中一道居然是銀魚羹,如果是在北玄,這銀魚羹雖然貴重,倒也不是沒有,但是這裡是哪?前離河間有兩日,後返北玄得三日,在這種看起來熱鬧其實屬於荒野的地方要銀魚羹,這不是難為人嗎?
銀魚羹的作法很特殊,必須以新鮮銀魚為主料,在這種地方,別說是新鮮的銀魚,就是銀魚乾也是沒地方找。
也不知道這夥計是哪裡人,看起來好像是聽都沒聽過銀魚羹,不由得又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句,也不知道陳珙等人哪裡來的火氣,青年公子身邊的一個侍衛上前就是一腳,這一腳下得就有些重了,柳玄等人明顯的感覺到他腳上用得力道,那至少也是武師實力的全力一腳,那夥計直接被踹得倒飛出去,嘭的一聲撞在櫃檯上。
坐在哪的青年公子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看樣子這種事他是司空見慣,他不但沒反應,反倒是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的品了一口。
在柳玄他們這個位置看得清清楚楚,店小二直介面吐鮮血昏了過去,掌櫃的猛得一拍櫃檯,從後灶呼啦啦的湧出十幾條大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