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嘴一擺手裡的鋼刀,抬頭一看,只見天空是凝立著四個靈脩,和他說話的是一個坐在一扇大門板上的青年,青年人說話雖然陰冷,但神情卻是慵懶之極。
看到天上的靈脩,柳率卻是苦笑起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海上之戰的時候被自己劈傷了靈寶的胡犴,但據李銘峰後來跟自己偷偷交待的,這傢伙雖然慵懶,卻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果柳玄返回燕北倒還好,但如果留下帝都,柳玄傷了他的靈寶,相信事後胡犴必定會找柳玄的麻煩。
只是柳玄也沒想到這個報復會來的這麼快。
胡犴看了柳玄一眼,“柳公子對吧,想不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吧?這件事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待呀?這裡可以帝都,在這裡打鬥的後果你知道嗎?”
柳玄假裝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被人追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是嗎,看來柳公子對於帝都對靈脩的限制還很陌生呢,看來我很必要幫助你加深一下印象呢。”胡犴冷笑了聲,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憑誰也看得了出來,他這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然後他轉身看了看捕快和兩名意動階的靈脩,“這個人和逃走的傢伙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你們也算立功了,回頭將他們的戰鬥過程上報通玄殿維穩堂,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人我就說帶走了,這是我的身份銘牌,你們看一下。”
李大嘴一見敢於在帝都飛行的靈脩,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帝都是禁飛的,但只有通玄殿在處理緊急事件時才允許臨時在指定的街道上飛行,這樣才不會觸動禁空禁制。
外人是根本沒有這個權利也不可能知道什麼地方可以飛行的,因為整個帝都都在一座龐大的禁空大陣中,而允許飛行的區域也是不固定的,只有當天的輪值人員才知道禁飛區域的安全空間。
拿過胡犴的銘牌,李大嘴在確定了胡犴的身份之後連連點頭稱是。
轉過頭,胡犴看了看柳玄身前擺放的飛雷,“怎麼樣柳公子,跟我走一趟吧,你不是真打算跟我來個同歸於盡吧?”
任誰也看得出來,這飛雷只是柳玄恐嚇對方綁架的一種手段,至於柳玄跟對方有什麼過節,相信只要到了通玄殿的囚房,自然有辦法讓柳玄招供。
柳玄歪著腦袋看了看胡犴,“關於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釋清楚,我是斷斷不可能作出威脅皇家安全的事來的,至於為什麼,你可以向李銘峰瞭解,並且,我認為你最好將我的行蹤通知李銘峰一聲。”
“李銘峰?”胡犴哼了一聲,你不會以為他是我的上司吧,我可以告訴你,昨天海上攔截的事,我只是被借調過去的,他並沒有命令我的權力,你明白嗎?
“你這是要執意為難我了?”柳玄的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他現在有足夠的自信,不要說一個胡犴,就是通玄殿主那個級別的人物,現在也不能將他怎麼樣,他既然已經接了天子的請求,自然明白自己現在身份的要求,這隻火銃衛隊對天子來講就是一支隱藏的力量,在關鍵時刻有著非常致命的效果。
“柳公子何出此言,你們擅自在帝都爭鬥,已經引起的民眾的恐慌,我按照規矩辦事,自然要審查清楚,至於咱們兩的恩怨嗎,我是個公正的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徇私枉法了。”其實這話說得已經很清楚了,我就是要徇私枉法了,你又能怎麼樣?
柳玄在網裡長嘆了一聲,因為大網的束縛,他行動起來非常的困難,而胡犴也是故意為難他,到現在也不肯幫他解開束縛。
柳玄將腳邊的飛雷一顆顆的收起,看起來像是束手認命一樣。
胡犴一揮手,“收了他身上的雲網,給他上戒具。”
通玄殿的戒具,一般都是有封靈效果的,一但被上了戒具,靈脩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到時候還不是認人宰割。
於是柳玄一抬手,“等一下,我有件事需要告訴你胡執事。”
既然胡犴聲稱跟李銘峰平級,那估計也是執事級的人物。
“有什麼話,回囚靈獄再說。”這就是一點機會也不給了。
“我想最好還是聽一下,因為我說的話關係重大,你最好還是屏退左右的好。”柳玄特別嚴肅的對胡犴說道。
“哼,你能有什麼國家大事,這些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事無不可言,你說吧。”
“我明天要去見過位李姓的大人物,這件事關係重大,還通玄殿一位長者也十分的關注。”柳玄頗有些神秘的對胡犴說道。
這胡犴又沒接觸過柳玄,他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