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命令。
看到此情此景,徐兢心裡,算是徹徹底底想明白了:
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所以那天才對他投懷送抱,所以今天故意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現在,又故意不理他,故意讓他急……誰讓他沒對她坦白來了……活該的……
“時檀!”
他吐著氣,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時檀,我們談談!”
“上午我們已經談過了!”
她甩開了他的手。
他不由得苦笑,悔死了。
“上午不算!”
“算不算好像不是你一個人說了就能作算的。徐兢,我給過你機會,你沒把握住,從現在開始,我說了算!”
挑了挑眉兒,說的霸氣十足。
“……”
“程航,我們走!”
時檀神情淡淡一瞥,往外而去。
*
女人是不好得罪的,懷孕的女人更是不好得罪的。
徐兢終於有了一個深刻的體驗。
中午,檀大總裁帶著自己的保鏢,坐上車一溜煙,就從他面前消失了去,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看。
還好,程航比較好心,讓他坐了他的車。
“檀總很生氣。你自救多福!”
回來的路上,程航在忙著接電話之餘,比較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其餘,他們沒談一句。
等到了公司,檀大總裁噌噌噌上了六十樓,徐兢不依不饒跟了上去,卻被攔在了門外。
那個叫小索的小秘很敬業的當起了門神:
“對不起,檀總的行程排的很忙,想要見檀總,請預約排隊……”
無語問蒼天啊!
徐兢慘兮兮的看著瑪麗低笑著進了總裁辦公室大門,一點也沒有想來搭救的意思,真想仰天長嘆。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就是了!
“現在預約,什麼時候能見到檀總?”
“過年前肯定是不行了!這是檀總特別交待的。”
徐兢差點呻吟出聲。
暈,這小妮子,故意耍壞起來,怎麼這麼壞。
時已經到了上班時間,徐兢不好鬧出大動靜,只好退出來,找去程航辦公室,向這位他昔日的幕僚求助起來:
“帶我進去見她。”
“恐怕不行!”
“程航!”
“現在我是檀總的私人助理。不是你的。沒辦法為你效力。”
“程航,這就是你見到前僱主的態度嗎?”
徐兢忍不住發起牢***起來。
程航目光閃閃,低笑的說了這麼幾句話:
“能見到前僱主,是一件大喜事。但個人認為:職業操守必須得守。
“不過我倒是可以人性化的提醒你一句:現在檀總懷了寶寶,她會準時下班回家……
“到時該怎麼做,你最好心裡有個底。
“其實你應該明白,她對你的心,一直很軟,就看你怎麼讓她消氣了……
“哄哄吧,這是你欠她的……”
*
傍晚五點,徐兢守在時檀的車邊,看著時檀披著一件外套在瑪麗和程航的陪同下,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她還在叮囑著什麼。
終於,她看到了他。
在走近後,她步子緩了緩,目光在他身上淡淡瞄了一眼,卻在面前錯身而過,從左側上了車,完全視他為無物。
他來不及受傷,急急忙忙從另一側上了車後座,對正要上車的瑪麗叫了一句:
“瑪麗,你下去,我有事要和時檀說。”
“該下車的人是你!”
時檀冷靜低叫了一句。
瑪麗還是識趣的,低笑,把空間留給他們。守到了三步遠處。
封閉的車廂內。
“檀,你玩我玩夠了沒有?我承認錯了,我向檢討好不好?”
徐兢長長嘆息,伸手牽住了她的手放在心口處,低低的傾訴起思念之情: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終於,一直不願看他一眼的,時檀願意正視他了。
四目相對。
他滿目深情,她呢,清冷的眸光,也漸漸泛出了情緒來:
“要是我不對外說我要墮胎,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離我而去了?”
“時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