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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痴,花盡十年在愛你;迷,有人想殺她,有人在護她

著氣:“最多再一年,我想放長假。跟司令說一下,我厭了!”

祁繼在指揮部接待室內找到了楊睿璽,二人上了車——車是A區的軍車。

莫堯之在邊上目送,斂起了笑。

軍車出了指揮部,一路行去,很快三岔路口,見接他們的另一輛私家車停在那裡,程航下了車,站在那邊等著。他們換了車。

“繼之,要不要去醫院,去看看時檀?瞭解一下情況?”

楊睿璽坐上來後問。

祁繼靠在那裡,閉著眼,淡淡問:

“你要我以什麼身份去探看?”

以三哥的身份過去?

絕對不行,現在的景旭已被軍方管制,怎麼可以出現在她面前?而且,受了驚嚇的她,現在肯定還在生他的氣。他現在跑過去,就會碰一鼻子灰。

以祁繼這個身份過去?

更不行,祁繼根本就不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這樣過去,那是自找麻煩,她肯定會起懷疑,而且很難自圓其說。

“回雅苑吧!”

累,他需要休息。

零辰一點,祁繼回到了雅苑,又洗了一個澡,胸口處,之前撞到了硬物,一徵淤青,很疼,他上了藥,揉了好一會兒才上了床。

他躺在床上,抱著沾著她體香的被子,牽掛如潮水洶湧而來,終於還是忍不住撥通了她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才被接通,聲音微啞:

“祁繼!”

他靜靜聽著,空空的心,好像一下有了著落,說:

“是我,在幹嘛?今天不回家了嗎?”

這是典型的沒話找話。

“不回了!有公差!”

她平靜的回答,故意在瞞他。關於那孩子,看樣子,她沒有打算和他說。

“還在工作?”

“剛睡!”

“那你睡!”

他沒有多說什麼,她也沒有,就這樣掛了。

關了燈,腦子裡不斷的在重複皮特臨死前的畫面,以及十八年前的種種,最後想到這十年。

是的,這十年,他廢盡心機在護她,愛早已入了骨髓,卻深藏不見,她一直不知他愛她。

今夜,他突然在心裡發出了這樣一個質疑:

祁繼,你這樣愛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值得嗎?

今夜,你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若死了,她未見得會為你落淚,所幸,你還活著,可她不知道,也不會來關心,更不會來心疼,為此,你心裡很不甘,是吧!

對的,他不甘,他覺得委屈,委屈的厲害,也覺得自己傻得厲害。

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人生恍若在一場夢。若不牢牢把握,就會有無數遺憾抱恨終生。

以前,他無法掌握命運,總在兢兢驚驚,必須傾盡全力的打拼,現在,他仍無法掌握命運,但他已不再青澀,已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廣闊天空,他需要的是,攜心頭之愛一起給這片天空繪上不一樣的風景,不能再讓人生一味的單調乏味。

人生,每一步,都不能重來,珍惜所有,白髮後,方不悔百年路。

時檀啊時檀,我花盡十年歲月在等你,你可知道?

什麼時候起,這份感情,不再是我的一廂情願,而是兩個人的風花雪月。

一聲嘆息溢位,在房內流轉。

第二天清晨六點,一宿未眠的方樺從外頭進入急疹室,看到時檀睜著眼正傻傻的看著兒子,手撫著小傢伙的頭髮,臉上盡是母性的柔光,哪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打一雙的駱時檀。

面對孩子,她只是一個最最尋常不過的母親。

方樺看著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想象了一下當年她不肯生要這孩子的模樣,現在,一遇到危機,她是恨不得自己的生命去換他的安全。

“方?”

時檀看到了她,小聲坐起,動作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兒子。

看到方樺穿著昨天的衣服,她不由得問:

“你昨兒個一宿未睡?”

“嗯,沒睡!”

方樺壓低時間說,走上前,輕輕摸了小白的臉孔,小傢伙,被擾,睜了睜眼,咕噥了一句:

“別吵,好睏……”

轉頭又睡去,那睡樣,蔭蔭的,小臉紅撲撲的,好看得來,勾`引著方樺上去親了一下,一種氾濫的母性在心裡湧動起來。

時檀看著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