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情願,可到底還是沒把他的衣服給扔了。
她妥協了。
2012年2月27日,他們歷經了一場*,封鎖著時檀心門的鎖,不知怎麼就脫落了,雖然門依舊緊閉,可防禦能力已然減弱,只是她不知道。
二
車庫到主屋五分鐘路程,程航一直守在車庫外,看他們出來,就靜靜跟著,等到了主屋,他走在前打亮了燈,關門,悄聲退下。
這個助手,很安靜,有時靜的完全感受到他的存在,同時,他和祁繼又非常的有默契,能很好的為祁繼辦妥一些瑣碎小事,非常周到。
時檀被祁繼推進底樓的醫療室,他拉著她坐好,然後熟門熟路的找以了醫藥箱,想給她消毒。
“我自己來!”
時檀不想和他有肢體上的接觸,想把酒精要過來。
祁繼不給,眼神是不認同的:
“把手伸出來!”
這語氣,又變*了——這個男人啊,號發司令慣了,時不時就會把他那副臭架勢擺出來。
“我自己能行!這傷,小事!我能自己搞定!”
不想和他吵,時檀冷靜說明。
“要是驚你爺爺,要是讓爺爺知道你在國外結了這樣大一個仇敵,你覺得爺爺會不會逼你放棄這份工作?”
該死的,這人,就愛威脅她。
剛剛兩個人一團和氣的氛圍,一下煙消雲散,時檀不由得瞪起這個男人,並且還咬起了牙:
“祁繼,你能不能別這麼討厭?”
“以怨報德,駱時檀,你能不能別這麼狗咬呂洞賓!”
“……”
她一下語塞。
“你要是肯合作一點,我需要拿爺爺來嚇你?你呀,就是太讓人不省心。手……給我!”
明亮的燈光,照著男人氣宇不凡的臉孔,語氣裡的無奈,顯得有點溫情,她也知道他是關
心她,可她就是不想要這種關心。
這對拐扭的夫妻對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時檀退讓,把手遞了過去。
祁繼把酒精倒在一個醫用杯子裡,用鉗子夾著棉花浸上酒精往她手上抹。
一陣陣刺痛感令她臉色一下慘白,那鑽心的疼,害她情不自禁發顫,可她咬著牙,恁是一聲疼也沒喊出來,唇色被她咬得悽慘。
祁繼看在眼,說:“要是疼,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她悶聲不語,又瞪了他一眼。
哼,她才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柔弱之態。
“我是刑警……”
嘶,這人肯定是故意的,下的力量有點重,害她差點失聲叫出來,幸好,她還是忍下了,只是疼的沒有把話說完。
“刑警難道不是人?”
祁繼斜眼瞄她。
她熬過那一陣疼,才咬著牙接下那半句:
“刑警不叫苦,不叫疼,不嬌弱。”
這話,是三哥以前對她說的,不過比她今天說的多四個字:刑警不能叫苦,不能叫疼,更不能嬌弱。
“……”
祁繼一下無語了,敢情還是他把她逼成這樣的。
他幾乎想嘆氣了,忍不住提醒:“這是在家裡。你可以叫苦,你可以叫疼,你也可以嬌弱。”
回答他的是幾聲哼哼聲。
這裡從來不是她的家。
不過,這句話,她沒吐出來!
要是放在一個小時之前,也許她會沒心沒肺的和他針鋒相對,可現在,她選擇不接話,反正,她就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嬌弱的一面,繼續傲驕的忍著。
兩個人不再說話,祁繼很麻利的給她清洗完,但沒給包紮,她身上有股汗腥味,淡淡的,想來是出了一身汗:
“上樓去洗個澡,然後再上點藥,走吧……”
把醫藥箱收拾一下,準備將它拿到樓上,站起卻見她沒動,祁繼大約能猜到她的想法,還是不想回房睡的意思吧!
“怎麼?你今天打算坐一個晚上嗎?有必要這麼虧待自己嗎?我又不是老虎,又不會一口把你吞了,你這是在怕什麼?”
“我沒怕你,你有什麼好怕的?我只是想坐坐。一會兒會上去!”
她惡損了一句,這人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他凝神而睇,看到她眼底有疲憊之色,知道她需要定定神,沒有再說其他,先一步上了樓。
腳步聲遠去,直到消失不見。
充滿酒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