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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牽怒,他太自以為是;絕處逢生,小白喜歸來

“你身上怎麼全溼了?”

正確來說是溼透了,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我剛剛逃跑,躲了起來,等你來救。結果,他們找了過來,又被他們抓到了,半路,有人跑了出來,和他們打成一團,我趁機想溜,結果被另一個抓我的人拽著跳進了河裡。被人拖著遊了一段路後,那人沉了下去。然後,我想游回來,可遊著遊著就遊不動了,有個叔叔跳下來救了我,把我帶了過來,遠遠的,我好像聽到你在哭,就跑來了……”

小白小聲回答,聲音是哆嗦的,還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掉河裡?

二月的天,河水刺骨,小白雖然會游泳,可問題是現在的水冰冷冰冷的,落水後身體會迅速失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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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檀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人及時救起他,會是怎樣一個後果……

她不由得跟著打了一個寒顫,心裡又是疼又是怕,連忙剝掉兒子的溼衣服,然後迅速把身上的毛衣和外套脫下,給他套上,自己只剩一件V領打底衫。

“媽媽,你感冒還沒好,你會生病的。”

“媽媽沒事,小白乖乖穿好。媽媽帶你回去,回去就不冷了!”

“可是……”

“乖!媽媽不冷!”

每一個母親,在面對自己的孩子時,永遠是大無畏的。

有一小故事是這樣寫的:一個女人和自己的男人走在路上,若是遇上一條惡狗,女人通常都會縮到男人身後,因為男人保護女人,天經地義;一個女人和自己的孩子走在路上遇上惡狗,女人會勇敢的護在孩子身前,而忘了自己也需要被保護。

這就是母愛。

適時,周庸走了上來,看了看穿得格外單薄的時檀,若有所思的眼神在她臉上頓了一下,然後伸手撫了撫小白的臉,忽把小白身上的外套給抓回來,重新披到了時檀身上,轉而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蓋到小白身上。

“小安,你先穿著,別凍壞,現在快帶孩子上醫院瞅瞅去……”

時檀沒有再多客氣,周庸的衣服,比她厚實多多了。

她道了一聲謝,抱起孩子急奔離開。

幾步之遙,祁繼默默看著,又衝周庸睇了一眼,他的衣服已蓋在那具童屍身上,要不然……

他扯了扯唇角,沒有追上去,也沒辦法向她多作解釋,因為第一刑偵組的頭已衝他走了過來。

周庸揚了揚手上的證件,深深的瞄著眼前這個“英勇”救人的男人:

“我是第一刑偵組組長周庸,這件案子現已由我組接手,請問,你就是來和這些歹徒談判的那位!”

“嗯!”

祁繼點點頭。

“現在歹徒已經死得死,抓得抓,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裡,接受慣例性調查……”

“沒問題,但我要跟我的律師通個電話!”

他淡靜的接話。

從容之色又令周庸深一睇。

“請!”

祁繼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了一句話:

“我在刑偵大隊。馬上過來。”

周庸打量起現場。

張果去檢視,回來報告說:“一共死了十個,另有幾個是被麻醉狙擊槍給擊暈的。但附近,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人。另外,在江邊,我們找到了另兩名人質,居然是祁家的人,據交待,救她們的人,已經速度撤離。是他們叮囑她們往我們這個方向來求救的……頭,那些人反應靈感,槍法精準,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說到最後,張果嘖嘖了幾句。

他們看向祁繼的目光,心裡在想同一個問題:

這是一次有組織的救援行動,這人是誰啊?帶來的又是一幫子什麼角色啊?

醫院,小白作了全面的檢查,醫生說小白底子好,雖落了冷水,可沒對小白造成任何不良的影響。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時檀還是讓小白住院觀察一個晚上,就怕他會半夜發起高燒。

於是母子倆臨時住進了急診區病房。

當一切塵埃落地,躺在床上的時檀依舊心有餘悸,抱著著兒子,一動也不想動,緊緊的,生怕一眨眼,孩子就沒了。

至於小白,早已沉沉睡去,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大人都會覺得累,何況是小孩子。

周庸非常好心,另外派警員幫他們值勤守夜,生怕還會有漏網之魚,再捲土重來,對於她怎麼有兒子一事,他隻字未問——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