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警官,聽說兩位是國際刑警,祁某在此預祝兩位早日查出事實真相,以正我祁某人清譽。破案後,我一定送警旗以示道謝……”
面對這隻手,時檀面不改色的回握了一下,明知他故意的,可她要是視而不見,就顯得太過於小家子氣。
“刑警的職守就是打擊犯罪,尋求真相。我們辦案,從來不貪圖別人回報什麼……
只要祁先生行得正,坐得端,汙名汙不了你,真金永遠不怕火來煉……”
大手和小手輕輕一握,兩夫妻各自帶笑,目光逼視著對方,客套的言辭,挾著犀利之色。
邊上,戴聹和程航對視了一眼:七年後的的祁太太,絕對有可以抗衡祁先生的氣勢,這對夫妻,要是較起勁來,絕對精彩。
“對,真金不怕火煉。我愛聽這話。安警官,你忙,我先走一步……”
祁繼一笑,引頭離開,律師戴聹緊跟其後,沒一會兒兩個人就閃出了大門。
會客廳內,收回手的時檀,忍不住在自己的褲袋邊上擦了擦,被這個男人握手的滋味,不太好,這個的手心,太有溫度,一層層炙熱感傳上來,燙到她了。
方樺瞄到了她這個小小不自在的神情,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祁繼這個人,真的很能影響到時檀的情緒,哪怕是一個簡單的握手,都能讓她感覺異樣。
她覺得,她和他,也許還有發展的可能。
十分鐘後,在程航的帶領下,時檀和方樺上了頂層。
她們有看到,在阮盈玉跳下去的地方,被圍了警戒線:這地方有半人高的欄杆,附近擺著一些花草,都被圈了起來。
站在那個位置,時檀看著底下如螞蟻似的人,想著她會是被誰放進來的?
又是誰害死了她?
既是謀殺,那自然肯定有兇手。
而且那兇手肯定和祁繼結了深仇大恨的。
重點,阮盈玉彙報MI6的資訊,都表明,她對祁繼的印象良好,甚至於有坦護之意。
時檀覺得:阮盈玉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喜歡祁繼,那肯定有在私下欣賞他。
她認為:阮盈玉作為一個探員,在工作期間懷孕,代表這個女人肯定很愛那個男人才對。可她卻在和祁繼“分手”之後,又跑來祁氏公司,這代表什麼?
有人拿了什麼威脅她?
又或是她是緊張祁繼,才趕來這裡,結果卻被人暗殺於此?”
她一邊斟察現場,一邊想,無數疑惑,在腦海回來浮現。
半個小時之後,她正準備離開,目光亂瞟之下,卻在一盆花開正豔的花盆裡,看到了一個閃光點。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枚套著小尼龍袋的鑰匙被硬插在那被枯枝掩蓋的泥土內。因為之前風大,那枯枝被風吹掉了,後來又下了雨,雨水沖走了一些泥,於是才露出了那一點鑰匙頭。
她連忙戴上手套,將那鑰匙給挑出來。
“這裡怎麼會有鑰匙?”
方樺也圍了上來。
“拿回去做一下紋指掃描!”
時檀說。
阮盈玉既然是一個被精心訓練出來的探員,如果連最起碼的應急能力都沒有,就太對不起她的身份。
時檀覺得她會在臨死之前留下一些線索的!
也許,這個鑰匙,會是一個轉折點。
二
整個下午,時檀和方樺在祁繼臨時提供的會客廳內,和祁氏的保安做了一番瞭解。
可惜,這些人都說不清楚阮盈玉是怎麼上的樓,而樓道監控也沒有發現阮盈玉的行蹤。
那她是怎麼出現在樓頂的呢?
關於這一點,也正是案件的關鍵所在,可惜一時之間,她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四點,時檀收工,悄聲對方樺說:“我要去接小白放學。這些資料你帶著拿回支隊去。”
方樺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一起走!”
邊上,程航一直陪著。
二人整理了一下手上的各種資料。
方樺笑著衝程航伸手,客氣的說:
“程先生,感謝貴公司的配合……”
“不客氣,配合司法機關工作,是每個自然人、每個單位應該做的事。”
程航的臉上至始至終掛著得體的微笑,一直送她們到樓下,這才打電話給老闆說:
“太太走了!她們剛剛在樓頂上找到了一枚鑰匙。已被帶回!估計是阮盈玉留下的。”
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