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到時你可以和三哥問一問清楚。”
“謝謝四哥!”
她坐著,環視著客廳,輕輕吁氣,掐眉心。
唉,今天本來好好的心情因為爺爺這麼一鬧,一下敗壞到了極點,好不容易在見到四哥時心情稍霽;現在卻又不得不擔心起第六師父上,這些年,第六師父不僅教了她很多有用的防身術搏擊術,更給予了她一份長者對於晚輩的愛護之情。
第六師父年輕時候結過不少仇人,不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就納悶了,現在還有誰會找他麻煩?
她想著想著就走了神,等回過神來,看到三哥正坐在面前,這幾年以來最最信任的一張臉孔,帶著一抹熟悉的若即若離的神情站在面前,正很專注的盯著自己看。
“三哥!”
她輕輕叫了一聲,急著問:
“第六師父怎麼樣?”
祁繼就知道她會問,就算她不問,他也會和她說。他知道的,她很敬重第六郴。作為弟子,雖然第六師父並沒多教多少給她,可單憑這幾年的情誼就該第一時間通知她的:
“正在手術當中。問題應該不是很大,我已經找人近就將他保護起來,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得等師父手術之後再查了……”
“哦!”
她點頭:“你會過去嗎?”
“會!”
他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可見已經打定了主意。
應該說,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有主意的人,這個男人有著鐵一樣的意志,更擁有著一股子能讓人拜倒在西裝褲下的硬漢魅力……這世上,有太多女人會被這樣的男人所著迷。
很突然,她微微一笑,笑容很迷人,就像一朵梨花在微雨之中悄然綻放,帶著一種悽迷的傷感。
對得,祁繼看到了她眼底的傷感。
這是怎麼了?
早上離開之時,她的情緒還好好的,臉上盡是期待的表情,害他差點就吃起自己的醋起來。現在呢,卻在憂傷……是因為第六師父嗎?
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也許,他該去傑米,問問這幾個小時,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
他蹲在她面前,仔仔細細的看著——經過這麼一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她的瞭解又多了幾分。所以,他可以肯定,她心裡有事。
時檀沒有回答,只是淡淡扯了扯唇角,撫著手口,睇著手指上那枚素指,輕聲道:
“我這一次是九死一生,傷成這樣,臉色會好看才怪。”
祁繼搖頭:“臉色可以因為受傷難看,但眉眼之間的那份情緒問題,和身體狀態沒多少聯絡,它只和人的心態有關。你有心事……”
“也不算是心事,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不來約見你,這輩子,三哥是不是打算就這樣躲著不見我了?”
她把話題一下扯到了他們身上,開始進入談話的主題。
“……”
他沉默了一下,感覺好像她在故意轉移話題似的。
“為什麼不說話?”
她仰著那秀氣的下巴,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的嗎?”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該怎麼和你說?”
祁繼至始至終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因為現在他是三哥。
“三哥願意跟我說說你的事了?”
那雙顯得陰霾的大眼,因為這句而稍稍霽了一下。
祁繼知道的,她對他的事,一直是充滿好奇的。
“如果你願意聽的話!行!”
“我當然願意聽!”她說。
他坐到了她身邊:“好,那就說說……只是……只是我該從哪裡說起!”
“就從我們認識的那年開始……三哥,我們認得幾年了?”
時檀設了一個時間點。
他沒有接話,似在回憶初識時的場景。
她自答了起來:
“我算了一下,總共是四年,零頭不算……”
祁繼認同,的確有四年多了。
她接著感慨了一句,幽幽嘆息聲溢開來:“一晃,居然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光景:你戴著一張面具,在千鈞一髮之時救下了我,從那時起,我的生活裡就有了一個神秘莫測的三哥,這個三哥愛擺酷,不愛搭理人,不會憐香惜玉,常常把我打得是鼻青臉腫的……那時,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想找你的時候找不著,我落難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