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檀不覺無奈一笑,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腿——腿部中的這一槍造成了骨頭斷裂,醫生說:這腿以後是再不能做爬高跳下的劇烈的運動了,能保住已是萬幸。如果希望以後的生活質量不受影響,醫生的建議:康復之後,一定得轉行,再不能做刑警。
她還沒想到怎麼說,方樺又問了一句:
“對了,你的辭職報告批下來了沒有?”
“還沒!不過肯定能批。我這腿,以後不能用來打架了……”
她嘆了一聲,刑警這份職業,她知道自己做不長,只是沒想到最後,她會以這樣一種形式離開這個位置,對此,她頗為不捨。
“這會是警界的一大損失。不過,你男人肯定高興死……”
可不是,他雖然不反對她做刑警,那也只是一種因愛而衍生的尊重,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裡。
“讓我天天被男人養著,那肯定受不了……具體去做什麼,我還沒有深入的去考慮……到時看吧……”
就現在而言,把身體養好,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她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休養,好好重新規劃她的未來。不做刑警,也得幹一些有意義的事才行,晁家一日不倒,父母之仇一日未報,她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安穩度日。晁家肯定還會找他們麻煩的……
“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娃娃就該被男人疼著護著……跑來當警察,實在太對不起你這張臉……話說,想想祁繼這傢伙也不容易,什麼都縱容著你,為了讓你能成為一個捱得起打的合格女刑警,每年放下那麼多功夫親自督促你練功,數年如一日,他對你那份心,真的是不錯的了……現在你既然退下來了,那就先把身子養養好,然後呢,再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用心經營好自己的婚姻,那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財富……呃,你……怎麼了……”
方樺覺得自己沒說錯吧,可為什麼時檀一下就眯起了眼睛,還叫停起來:
“等一下,什麼叫做,他每年放下那麼多功夫親自督促我練功,而且還數年如一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呃……”
方樺終於意識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
“是嗎是嗎?我有這麼說嗎?”
她馬上露出一臉的無辜樣,反問起來。
這傢伙想瞞她什麼呀?主
時檀審視了一下,肯定的落下一句:
“你就是這麼說的,方樺,我這裡就納悶了……”
“你……你納悶什麼?”
“那回,你怎麼就突然之間倒戈相向,讓祁繼把小白帶去了雅苑?”
這事,當初,她覺得奇怪,現在越發覺得這是有原因的。
“呃……這個啊……”
這種語氣表明她在心虛。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她把她的臉孔掰正,嚴肅的問。
“呃……沒什麼啊?”
“方樺,我們是不是好姐妹?你今天要不將這件事說一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們就絕交……”
啊……
絕交?
“喂,你需要這麼狠心嗎?”
方樺頭疼死了。
“之前你把我賣了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時檀把眼眯得成了線,用修長的手指指著她的鼻子:“總之,這件事,你要是再對我有所隱藏,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
“好吧好吧!我交待,我什麼都交待……”
方樺想,以這丫頭現在和祁繼的感情來說,就算這件事捅破了,也不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吧……
她一咬牙,決定:賣了……
a區。
莫堯之狠狠的往桌面拍了一掌,那雙眼睛好像就要著火了似的:
“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獵豹組這一次折員了兩員精銳,另三個現在在醫院,其中一個也許得永遠的離開他熱愛的特種營了。你呢,你卻藏著那些資料不肯交出來。你他媽不要跟我說那些資料中了病毒,我他媽一字都不信,以你那點智商事先會沒發現那些資料上有病毒,就那樣下載下來了……你騙誰啊,祁繼……”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白白牲犧的。對於獵豹隊,我比任何人都有感情。”
祁繼沉聲打斷了莫堯之的控訴,望著窗外操練場,一列列士兵正在進行高強度訓練:
“尤其是戚榮是我一手帶出來,他會遇難,我比任何人都心痛……”
“那你就該把資料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