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檀嚼著牛肉,眼珠子轉得飛快。
這丫頭,在想什麼歪腦筋呢?
“我覺得,我好像沒有特別需要向你說明白的事情。”
他問心無愧。
事實也如此,但他的立場,她看不到。
時檀抬頭,差點想扔下筷子去狠狠掐他一頓。
她悶聲不說話,的確有氣在心,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男人,有時真的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他就愛照他的想法來,並認為自己的計劃肯定是最完美的。
“說話!”
他要求。
“話不投機!”
她哼哼了一聲。
祁繼扯皮笑了一個,再度將人給拎過來:
“就算話不投機,也得說!”
“祁繼,你能民~主一點嗎?”
好吧,他真的很喜歡獨~裁。
祁繼當然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怎麼才能不生氣?”
他嘆息。不喜歡和這樣的她說話。
他認命的誠懇的要求和解。
近在遲咫處,時檀眨了一下眼,反問了一句:
“你認為我該不該生氣?關於昨晚上那件事,你覺得你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不該!”
祁繼很甘脆的回答。
時檀差點一個巴掌拍過去,這傢伙根本就沒誠意。好在她很理性,只是皺了一下眉。
“為什麼不該?”
“你從來是一個理性的女人。其實你心裡應該明白的,沒有你參予,我能把事情辦得更得心應手。要是陷在危機裡的人是你,我可能做不到那樣淡定。你行動不便,那會導致你所有的計劃屈從於現實。會一敗塗地。你是我的軟肋,如果你沒有受傷,我不會這麼處理這件事。可你受傷在身,我沒辦法讓你身陷在敵人陣營,影響了整個計劃的順利開展。”
“問題是,我就是很生氣!”
她很嚴肅的表達著自己的情緒。
“……”
“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麼嗎?”
“願聞其詳!”
祁繼一臉受教的樣子。
“你不尊重我!”
她嚴正指出:“我可以從理性的角度認為你這樣做是為我好。但你不該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我放倒,上一次救小白是這樣,這一次救以淳,你又是這樣。我知道你這是想保護我。就算你想保護我,最起碼,你得讓我知道你的計劃。我從來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夫妻之間就應該是有商有量的不是嗎?你擅作決定,把我摒棄在行動之外。你的保護,少了一種應有的尊重!”
祁繼用心聆聽著,自然有話要申明:
“當時時間緊迫,我看得出來,你已經打算一意孤行了。因為那事關乎慕以淳的生死。你被這個訊息牽住了鼻子。那個時候,我從我的角度認為,你恐怕是聽不進去任何勸說的。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必要的爭執上,倒不如由我全權掌握局勢。這樣做起來比較容易……”
好像的確如此。
時檀想了想,很鬱悶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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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你總歸不應該專斷獨行。我跟你是夫妻,我不是你的手下……”
“但我覺得,我的計劃,能更好的把事情處理好。有一件事,你也必須承認,那就是,昨天,你的行動,不是很理智的,你沒有和我細細研究的打算,當然,當時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研究其他,所以,你就想冒險一搏。可你知道嗎?你這個行為很魯莽,一點也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你應該想到的,我怎麼可能放任你去冒這樣一個危險。但你沒有發現,因為關心則亂,已讓你失去了準確的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有和你商量的必要。”
祁繼還是一副我沒有做錯的樣子,這讓時檀有點洩氣。連帶著也失了胃口,把筷子啪的拍到了邊上。
“怎麼不吃了?”
“吃不下了!”
時檀悶悶叫了一聲,扔下餐巾,想離開。
“幹什麼去?”
他拉住了她的輪椅扶手。
“我去透透氣,不想和你吵!”
“我不是和你在吵架,我只是在和你理論。”
“反正在你看來,你永遠沒有錯的時候!”
“男人通常比較理性,女人往往比較感性。這是天生的身體構造形成的先天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