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她回魂,解釋說:
“本來,十八歲,是該大辦的,那是成年的標誌,但我想,以你的心情,肯定不愛和一大幫陌生人度過這樣一個日子。所以,我就一切從簡了,讓你玩得愉快,就夠了。之前,我和爺爺打了電話,聽說你喜歡冰淇淋口味的,我就讓人簡單弄了一個……祁太太,生日快樂,請接受我這一點點小小的心意……”
她回頭,看著他,在那樣一個異國他鄉,這個陌生的丈夫,以他異樣的溫存,一點一點在撥動她的心絃,令她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曾問他。
他溫笑,笑的耐人尋味:
“要是連這件事都不知道,我怎麼做你丈夫?”
他的心細,令她半天說不出半句話。
午夜12點前夕,一條掛著幸運星的水晶鏈子經男人之手,掛到了她的手腕上。
他說,那是生日禮物,可以給她帶來一年又一年的好運。
簡約而大方的款式,甚討她的歡心,令她沒辦法拒絕這樣一份好意。
之後,兩個人一起分食了蛋糕,開了一瓶紅酒,一起慶生,說了很多話,天南地北,他用多種語言給她說:生日快樂,令她打心眼裡感嘆他的博學……
那夜,她喝得有點小醉,和他聊的很開,再後來,好像是他給抱上了床,不過,他並沒有借酒亂性,依舊是她睡她的,他睡他的,井水不犯河水。
他在這方面保持著一種讓她很放心的君子風度,這令她無比感激。
如今,回憶那天時,猶如做夢。
時檀眨著眼睛笑得美好,終於還是跟著他再次去看了日出。
清晨,輕霧縈繞中,她坐在輪椅上,他坐在石椅上,在一處視線絕佳的觀景點,等待紅日騰口而出。
她靠在他肩上,有點犯困,雖然睡了那麼久,可還是累,哈欠打得連連不罷休。
他見狀,說:“既然想睡,為什麼答應要過來?”
她笑笑,將手插在他的口袋以取暖,說:
“難得你這麼閒,也難得你這麼有興致……我豈能掃興!”
祁繼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喊她這麼早起來的,畢竟,現在她的身體狀況,沒辦法和正常時候相提並論。
“錯了,我和你在一起,會總有這麼有興致的!你要是困,我們回去繼續睡覺去!”
她搖頭不同意,臉上則帶著一抹舒服的笑,一頓之後又意味深長的接上話說:
“十年之後,你再來說這前半句話比較有意義。年輕人愛玩浪漫,歲月一長,人們更注重的是生活常態,實實在在的過日子。如果愛情淡去,看日出,會是一段年少輕狂、且有諷刺意義的回憶。”
這話,好像有點煞風景。但卻是她的感慨之言。
他靜靜的嚼著那句話,好半天才回答:
“我們好像已經一起走過了八年!”
時檀聽著又一笑:
“那八年不算霄瓊華!等我的面板皺起雞皮疙瘩了,你再試著說這句話。也許我會更感動!”
再十年,他四十二,她三十七,那時他們青春已不少,還能不能現在這樣恩恩愛愛,那會是一個未知之數。女人青春易去,而男人卻是越老越香醇,尤其是像這種事業有型的男人,太容易被年輕的皮囊,獵取了目光。
祁繼自是聽得懂的。
這世上,真正能相守到老依舊情深如故的富貴夫妻的確少見,她的話裡多少帶著對未來不確定。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不死不休,總有變數。
可他相信,他對她心,不會變。
“真要是這樣,八年前我娶的應該不是你。單論長相,比你長的更好的,我不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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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說。
“你娶我是因為我是當年的小曇。”
“對啊,你是當年的小丫頭,所以,我對你割捨不下,情根深種,愛得死去活來。如果,我們用透過現像看本質這個理論來看待這件事,你認為這能說明什麼?”
“什麼?”
她懂他的話的深意,卻故意裝出一副不懂的模樣。
“裝笨是不是?”
他嘆息敲她腦門。
她笑著捂捂疼痛處,輕輕承認:
“是,我知道的!只是不想回答罷了!哼,你呀,就愛借我嘴來彰顯你的形像!”
“快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