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娶錯人了,你們現在維護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人精……”
“你才是大騙子,你才是騙人精!我老爸才不會像你們那麼蠢,會稀裡糊塗亂娶老婆呢……”
小白氣的哇哇叫。
時檀從沒見過小白惱成這樣過,情知他是被這些惡毒的話刺傷了。
對於任何一個孩子來說,父母在心裡的地位是無與倫比的,在聽到父母被折辱時,反擊是必然的,這和孩子受到攻擊時,父母會挺身而出是一樣的道理。這就是骨肉親情。
而來自孩子的坦護,更能讓人動容。
“人不可貌相你知不知道,你媽就是一個大騙子,她騙了所有人,她居心不良,想要霸佔駱家的家產……”
“不是不是不是!”
小白掙脫了時檀,衝了過去,瞪圓了眼珠子,以一種桀驁不馴的勢頭對峙著。
駱遂忻冷笑,斜眼看向不吭一聲的時檀:
“那你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問一問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媽:讓她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說,她到底是不是駱家三爺的親生女兒?騙子就是騙子,無論再怎麼編,都變不了這樣一個事實的……”
噌噌噌,一道道目光都聚焦到了時檀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反應,關於網路上的曝光的事,他們皆充滿了疑問:
不管那位成宛宛說得再怎麼感人肺俯,就現在而言,總歸是單方面的說辭,真相到底如何,仍需要有待進一步觀察。這正是媒體人所關注的焦點,也是新聞的懸念所在。
時檀將小白拉了回來,卻是沉默。
現在的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否認事實?
自然是不可以的。
駱遂忻他們敢把事情鬧的這麼大,足可以證明,那成宛宛十有八~九就是駱詩。
她不能否認,因為她答應過駱叔叔,駱詩若能回來,她會和駱詩成為好姐妹。否認,就是和駱詩站到了敵對面,駱持肯定會為了奪回自己的身份,而和她對立到底。
而真相是藏不住的,到時,她就沒辦法自圓其說。
那等於就是在自掘墳墓。
承認事實?
勢必驚譁媒體,駱叔叔已死,他不可能死而復生出來向所有人說明:她是他的養女。如今死無對證,她百口莫辨,騙子之名,她算是坐實了。
至少一時之間,她是沒辦法找出有利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時檀臉色慘白,心,鈍鈍的疼著,含冤莫白的滋味,深深刺痛著的她……
就這時……
“誰說她是騙子來了……”
一片聒噪聲中,一個清越的嗓音,極富威懾力的鎮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所有人皆往聲音來源地投遞過去,圍得水洩不通的走道上,記者們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道,原來對準駱遂忻的閃光燈,都轉移了方向,下一刻,一道俊拔的身形在兩個同樣英姿不凡的男人的簇擁下走進了所有人的視線。
“老爸!”
小白頓時眼前一亮,歡喜的奔了上去。
不錯,來的正是祁繼。
他一身西裝革履,神情淡靜,一把抱起兒子,目光則落到了時檀身上,在看到她唇角的血絲,以及臉孔上的手印時,臉色陡然一沉,轉頭,衝駱遂忻狠狠盯視了一眼。
祁繼是一個見過殘忍殺戮的男人,曾在生死之間討生活。
這人身上本身帶著一股子煞氣,只不過後來這些年,他讀的書多了,又在部隊經過了多年的錘鍊,早已把那一身的煞氣收起。
如今,只有他生氣時,那股子讓人不寒而慄的
煞氣,才會在他身上散發出來。
是以,這一刻,他的寒目一瞪,絕對是讓人心驚膽寒的,饒是見多了大場面的駱遂忻,這一眼,也被他嚇住了。
得罪祁繼,絕對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祁繼的確惱了,他以一種無比寒冽的語氣問身後的隨行律師:
“趙師律,按照我國《民事法》當,一個精神狀況良好的自然人對他人進行惡意攻擊,摑人耳光,能構成怎麼一個法律責任?”
這個律師,時檀認得,他叫趙能,是駱叔叔一個同學,多年前,她見過一面。只是沒想到,現在他也跟了祁繼。
趙能的目光往時檀臉上掃了一圈,在看清事實情況之後,馬上接上話道:
“按照我國《民事法》,若是構成輕傷,處三年以下拘刑,賠償醫療費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