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
是的,他們被麻倒了,原因有二。
一,他們害怕他們醒著會搞鬼,二,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即將前往的那個地方的準確地理位置。
那一刻,她有聽領頭那個在說:“對他們進行人體掃描,以確保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跟蹤器!”
“是!”
再後來,她陷入了黑甜。
*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強烈的刺痛感,讓時檀不得不醒過來,睜眼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張令她無比憎恨的臉孔——晁雯,晁家的老三,C區的第二指揮官。小時候,她曾抱過她,每一次宴會,都會穿母親為她設計的晚禮服,那時,她和她母親曾是最要好的朋友。
只是後來,也是她,一槍擊斃了母親,令母親倒在了血泊當中……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恨恨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發軟到根本不能有任何激烈的行為。
“妘曇,醒了!”
這是一個英氣不凡的女人,一身的裁剪合適的陸軍軍裝,將她的身材襯的凹凸有致,雖然已年過五十,卻風韻依舊,可惜,那張臉孔上一點也沒有因為殺了人而該懷有的心虛。也是,這種人殺人已經殺習慣,早沒了人性。
時檀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必須冷靜。
而後,她環顧起四周。
這是一間實驗室,她被梆在一隻實驗椅上,正前方是一系列的實驗儀器裝置;左邊,站著晁雯,其身後是兩個又高又壯的持槍士兵;右邊是一個辦公桌,上面坐著一個高高瘦瘦、神情深沉的醫生模樣的白髮老者,不見祁繼,也不知被他們梆到哪裡去了。
“晁雯,人在做,天在看,遲早,你會遭報應的……”
她咬住心裡洶湧澎湃的情緒,努力用無比寧靜的聲音對她進行控訴。
晁雯笑彎著唇,眼神被燈光照得特別的明亮:
“對啊,說的真好!所以你媽就遭了報應!”
她忽然就抓住了時檀頭髮,狠狠的一扯,眼底露出駭人的充滿狠戾的輕笑:
“這就是做小三的報應!”
“……”
“她死的活該,活該……”
“……”
“她不該從我手上把雲驄搶去的……”
“……”
“枉我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枉我這麼信任她,枉我將她帶進了上流社會,結果,她把我當作了臺階,理直氣壯的搶了我的丈夫人選……”
“……”
“石雲驄是我的男人,她不要臉,爬上了石雲驄的床,未婚先孕,把石雲驄迷得暈頭轉向,硬是解除了我和他之間的婚約……
“……”
“你媽這隻狐狸精,早就該死了……”
汙辱!
這段說得又疾又快的話,絕對是對死者最赤~裸裸的汙辱。
“我媽才不是小三呢!我爸和我媽是自由戀愛才結的婚……”
時檀無法容忍她這麼汙衊自己最最敬愛的母親,終於找到機會,以最最冷靜的語氣,大聲反駁回去:
“你不要欺負我當時還小,就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所謂的婚約,只不過是你父親晁珩和我爺爺之間酒後的一句醉語,根本就當不得真。
“說穿了根本就是你一廂情願想要嫁給我父親。
“可惜,我父親一早就看穿了你的偽善,根
本就不屑娶你,哪怕你是竺國第一家族的第一千金……
“我呸,沒品沒德的女人,稱什麼貴族,連普通平民都不如……”
“閉嘴!”
晁雯那雙被修得分外威嚴的細眉橫了起來,就像被人戳到了痛處一樣,情不自禁就打下了一記耳光。
時檀卻低低而笑,感覺唇邊似有血液流淌下來:
“惱羞成怒了?也幸好我父親沒有娶你,憑你們晁家那德行,我父親要是為了仕途硬是娶你,那才叫自毀前程……”
“你……”
晁雯的手,再度揚了起來,扭曲的臉孔,閃著被激怒之後的兇光。
這個女人,二十二年前還知道要維持最最基本的貴族風度,現在呢,她既沒風度,更沒有半點在忍耐力——
不,這個人,在C區也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女軍官,今天她之所以表現成這樣,究其原因,父親石雲驄一直一直就是她的痛處。
愛得深,卻得之不到,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