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機裡的照片調出來,就是那張他現身在犯罪現場的照片。
祁繼拿過去瞅了一眼,馬上就明白是誰放得訊息了:“要是我沒猜錯,是傑米放出來的……這照片本來就是他拍的……”
“傑米?那不是雅苑裡養的人嗎?”
她再度詫異。
“嗯!”
時檀目光再度一閃:“你願意將他們介紹給我認得嗎?”
“等你空下來之後,可以……”
他沒有拒絕。
她跟著追問:“這個人怎麼會想著給我的同事發這樣的照片?”
“嗯,關於這事,你得去問他。這不是我授權給他辦的事。是他個人行為。我沒辦法回答。”
以祁繼看來,傑米可能是想讓時檀查到“三哥等於祁繼”這樣一個事實。傑米這是想在他們之間點一把火,用以催化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他們真的是火焰盟的僱傭兵?”
時檀又發了一問。
一抹笑在祁繼臉上浮現出來,他知道她對這件事一直懷著好奇之心:
“關於這個,嗯,我能不能……”
“不能!”
她不容他迴避:“這是我們互相走近對方的開始。”
好吧好吧,他的那一些事,也的確該一點一點放給她知道了,一,因為她是他太太,二,基於她辦的這個案子的複雜性,交一下底,也是必須的。
祁繼沉吟了一下,坦誠以待:
“嗯,不錯,那天在雅苑把你救下來的人,全都是火焰盟的人。
火焰盟是一個亦正亦邪的僱傭兵組織,這事,時檀一直知道,這個組織,專門拿賞銀幫各國政府緝拿各種高階罪犯。崛起二十年前,鼎盛在近十年間。其老大,神秘莫測,從未讓人見過真容。
“你怎麼會和這些人……關係這麼親近?你和他們……那算是什麼關係?”
“一切全是機緣巧合下的緣份……”
祁繼說:
“十二年前,我還在部隊,參加了一次國際軍事行動。那一次,火焰盟的人也參加了,當然,他們只是純萃的想要拿賞金。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一次,他們內部生了叛徒,火焰盟幾乎全軍覆沒。緊要關頭,是我救了他們的老大山姆。山姆令他僅剩的六個年輕手下以我為馬首是瞻。我本來是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的,後來,沒辦法,怕他們鬧事,只好接管。”
時檀不由得瞪大了眼,天,原來他就是火焰盟的老大。
她這目瞪口呆的模樣,惹笑了祁繼,他湊過去捏她的鼻子:
“幹嘛這表情?像看怪物一樣。”
時檀沒及時躲開,被捏到,有點疼:
“a區的人應該知道是吧?”
“當然知道!還是莫司令讓我接手的,要不然我根本就不會淌這趟混水。火焰盟的人,由於國籍問題,雖不編入a區管制,但都有在a區註冊,歸由我排程。a區高層喜歡稱他們為火焰行動組。我之所以一直帶著軍銜,就是因為我是這一支隊伍的頭。他們的訓練基地也是特批的,就是你跑去偷偷看過的地方。我之所以能取得了明山一號的開發權,主要是因為這附近相對來說比較隱蔽。除了山腳下的茶園是對外開放的,往上三十米之後的整座明山,都被鐵柵欄給圍了起來,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遍佈鐵欄之上,一般情況下,這附近不會放人上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禁止任何人拍攝雅苑。
祁繼說的有點渴了,執杯喝了一口茶。
這是他第一次和別人說起雅苑的秘密,和人分享,那絕對是一件快樂的事。
房內一時很安靜,她在慢慢消化那些資訊,而他在靜靜的欣賞她的表情。
沒一會兒,時檀的手機唱了起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周庸的!”
祁繼示意她接電話,自己則站起來,去接熱水。
“喂,周隊,怎麼了……什麼?竟有這樣的事……好的,我知道了……我和我先生馬上過去……”
語氣一下變得驚異。
“發生什麼事了?”
祁繼接完水,轉頭問。
“剛剛有個學生來敬局報案,說:樸斐,你爸和那個女人生的兒子,昨天下午被人強行推進了一輛麵包車裡。那個學生今天有打樸斐的電話,結果發現樸斐的電話一直打不過。他擔心這是梆架,就和家長說了,然後那家長帶著學生一起到警署報了案。周隊聯絡不上你父親,讓我就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