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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祁繼從三樓下來,身上已換了一件黑襯衣——白襯衣讓他顯得陽光明媚,黑襯衣令他神秘莫測。這個男人的皮囊,絕對是老天的恩賜。
時檀已吃好早餐,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份報紙,聽得下樓聲,轉頭,看到他一邊走的匆忙,一邊在穿外套,一副要出去的駕架勢。
“時檀,我得出去一趟。事情很要緊,必須馬上走,晚上我們再談話……還有,你狀態不好,今天不要去a區了,我剛剛有給堯之打過電話,給你請了假,今天,你就好好留在家再多休息一天,別急著出去了……保重身本是最最重要的。”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來,想一如往常的在她唇上親一下,但她神情淡淡的撇開了頭,沒能讓他如願。
祁繼感覺到了她的抗拒,眯眼看了她好一會兒,又正了正領帶,很鄭重的保證起來:
“晚上,我什麼都說給你聽。”
他牽她的手,虔誠的落下一吻。
“小白,你在家好好照顧媽媽!”
他又叮囑小白一句,同時在兒子臉上親了一下,轉身叫上了守在門外的程航,匆匆出門。
時檀把手上的報紙往茶几上一扔,閉上了眼——報紙上全是大選的新聞,而他忙碌的正是這些事。就現在而言,沒有任何事比這件事更重要的,其他任何和這件事起衝突的事,都會被押後。
她沒辦法和他置氣,大事為重,好像是必須的。
時檀並沒有聽祁繼的,好好的留在家裡,吃過早餐,她驅車帶著小白,出門,沒帶任何人極品農業大亨。
瑪麗本來是要跟著的,那段日子,瑪麗是她的保鏢,出入,她都會跟著,一是怕晁家那邊有什麼行動;二是因為她懷孕了,祁繼認為有人跟著,他才能安心。
7月19日,她沒瑪麗跟,就母子倆上了路,她說她想出去鐵兜兜風,想清靜一下,不想任何人跟著。態度非常的堅決。
她去了醫院,見了駱叔——
駱叔還活著,祁繼費盡心思請來的醫學天才,研治出了一種藥劑,暫時可以延續駱叔的命。只是駱叔的狀態不是很好——只要他的身體內產生了對這種藥劑的抗體,那就是駱叔的大限之日。
她到醫院沒多久,就接到了祁繼的電話,問她在哪裡。
她說在醫院陪駱叔。想來是瑪麗向他彙報了這個情況。
他在電話那邊嘆:“中午一起吃飯!我等不到晚上了。我現在腦子裡全是你生氣的樣子。我沒辦法讓我自己冷靜下來去處理其他事情。”
“好!”
雖然他一而再失約,可她還是願意給他機會。
她理智的告訴她:家事不及政治重要。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一次他所參予的政治選舉,不光會影響到竺國未來的局勢,更關乎著祁家所有人未來的命運。他會如此看重那件事,那也在情在理。
在這種關鍵性的時候,她絕不能要求他以私事為重。
可臨近中餐時,他又打了電話給她說:
“我在a區,莫司令來了。中午要陪他出席一個聚餐。晚上吧!你在醫院陪著駱叔。晚一點,我去接你們,晚餐我們在外面吃,然後,我們好好談談。”
又一次失約。
她自是失望的。
可她沒有表現出來,還是平靜的答了一句:“好”。
時檀在特種醫院簡單吃了中飯,陪著駱叔說了好一會兒話。
這些日子,駱叔說的最多的是,祁繼如何如何好。
無疑,駱叔是欣賞他的。
祁繼要是
有空來醫院,這對翁婿會有說不完的話——駱叔看他的目光,總是飽含引以為傲之色——要是,駱叔知道這個人曾害死她親生父母,不知道他會如何為他開脫。
午後一點,時檀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米芳菲:
“駱時檀,我是米芳菲。我在祁園,我想,我們需要見個面,好好談一談,你能過來一下嗎?”
那個女人的語氣,帶著某種挑釁的味道,含笑,而且愉快,似乎是想透過聲音來表達那樣一個意思:她是勝者。
時檀聲音冰冷,透著濃濃的掩飾不了的厭惡: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怎麼沒有什麼不好談了?比如我們可以談談為什麼我會在祁園!你不好奇嗎?對了,昨兒上,祁繼陪了我一夜,你可能不知道!”
溫婉的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