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

“哼，任她再勾引又如何？長的沒有莎妮夫人美麗，身份沒有莎妮夫人尊貴……”

“就是，你們難道沒發現，達尼公爵已經不想和她跳了呢，可惜，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公爵不耐煩的眼神兒。”

“就她那愚蠢的腦子還以為公爵看上她了呢，怎麼可能有自知之明？”

“……”

這些話平常她們絕對不會說出口，可是這一刻，她們被麗雅夫人氣的失去理智，說到最後近乎謾罵起來。

江沐雪不由搖頭，這個王，縱然想要攪亂一池春水，也用不著如此賣力，瞧瞧，這群女人都快打起來了。

“麗雅夫人，我感到有些累了呢。”第四曲開始前，惡鬼王風度翩翩的笑道，麗雅夫人當即意識他這話的意思，連忙屈膝道歉，“萬分抱歉尊貴的達尼公爵，您的舞步實在太美，我不知不覺已經沉醉了呢。”

模稜兩可的表白，大膽的挑逗眼神兒足以把她的心境洩露。

惡鬼王卻突然變成一個絕緣體，彬彬有禮道謝，並言，今後若有機會，他們再舞。

話畢，把手伸向別的女人。

一曲接一曲，一連跳了十多曲，換了好幾個女伴兒。

不過，每個女伴兒最多跳兩支舞。

這點麗雅夫人非常細心的數著，當舞會臨近尾聲，發現沒人超過她，心中不由沾沾自喜。而當她看見從頭至尾，惡鬼王都沒邀請自己的妻子跳舞時，心中禁不住狂熱的跳動了，莫非，達尼公爵根本不喜歡他那冷冰冰的妻子？

以往在人前做出的那些恩愛舉動只是給人看的？

越想越覺得這是一種可能，再看向惡鬼王時，目光更加痴迷了。

她很慶幸，自己在主餐前沒有離開，不然，她真的要錯過今生最為重要的東西。

……

最後一曲，幾乎所有人都加入舞池，大家歡笑著，跳躍著，用暢快的舞步表達淋漓盡致的心情。

舞會結束，江沐雪親自送眾人離開，看著一輛接一輛馬車消失在夜幕中，江沐雪暗暗鬆了口氣，鬧騰這麼久，她真有些累了呢。

“達尼公爵，我要走了！”

最後一輛馬車噠噠過來，是麗雅夫人的，不過卻在惡鬼王面前時立刻停下，帶著一種非常興奮的情緒跟他道別。

惡鬼王依然彬彬有禮，“夫人慢走，路上小心。”

麗雅夫人溫柔而嫵媚的笑著上了馬車，自始至終都沒看江沐雪一眼。

當馬車離開，江沐雪再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先是輕笑，最後哈哈大笑。

某王連連問詢她笑的原因，可她只顧著笑，走一路也沒理會惡鬼王的問題。

“小東西，說，你究竟笑什麼？”他拉住江沐雪，不讓她進屋。

這時，舉辦舞會的廣場已經被清掃乾淨，不過四周閃爍的燈還沒被撤去，惡鬼王衝僕人、管家擺擺手，很快，廣場上只剩下他們兩個。

“今晚不說，本尊不許你睡覺。”

這話是笑著說的，有點兒玩笑，還有點兒寵溺的味道。

江沐雪卻一下子嚴肅起來，認真解釋，“我只是在想，大概，麗雅夫人就是這般勾上她們的國王陛下的吧？”

這的確是她嬉笑的原因，當然，不知這個，還有，她覺得自以為是又拜金的女人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竟然是這樣的愚蠢。有些可憐，可悲。

聽見這樣的解釋，那熠熠生輝的星眸忽然黯淡了不少，沉默須臾，他又道：“本尊能理解小雪兒這是吃醋了麼？”

“吃醋？”江沐雪凝眉，“吃誰的醋？”

她是真的不理解，聽見這話勐的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雖然，她經驗豐富，不過惡鬼王此時的思維狀態她還是無法理解。

“沒什麼。”他依然笑的溫潤，另一隻手臂環住江沐雪的腰肢兒，“本尊邀請小雪兒跳一支舞可好？”

咳咳……您都已經環住我的腰，嘴裡卻說著邀請，這樣真的好嗎？直到這一刻，江沐雪放空的思緒又迴歸。

不過，惡鬼王並未容她多想。

音樂起，他腳步優雅的舞動，帶著她。

江沐雪會跳舞的，不過，這會子好像把所有的舞步都忘記了，她腳步凌亂的走動著，說來也奇怪，無論她跳的有多差，倆人竟然沒有不和諧的感覺。那一刻，江沐雪突然明白，這世間，大約只有惡鬼王這般人物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本尊想起一件事。”他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