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風光著腳丫子從房間裡衝出來,腳步太過倉促,樓梯跑了大半“骨碌碌”從上面滾落,把正坐在沙發上剪小“”字的夏冬春和第五方煦嚇一大跳,倆人飛奔過去問他有沒有摔著。
夏冬春氣急敗壞照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幾乎破口大罵,“鞋也不穿,跑那麼急,找死啊!”
“就是,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走下來說。”第五方煦白了江沐風一眼,然後讓大侄子站起來走走,看看有沒有傷著哪裡。
明天家裡就要有大喜事,作為大舅哥的江沐風可不能瘸腿走路。
還好,並沒傷筋動骨,只是腳踝處被蹭破皮,滲出點血。就這,已經讓夏冬春張大嘴巴,眉頭緊皺,心疼不已,趕忙去取醫藥箱給他消毒包紮。
任由二人擺佈的江沐風忽然甩開媳婦的手,到處亂竄,“小妹呢,小妹呢?”
第五方煦和夏冬春面面相覷,這畫風不對呀,她們明明看見這貨是半坐著從樓梯連滾帶爬下來的,腦袋都沒沾樓梯,按理說,不該傷著腦子啊,可瞧他那模樣,就是一副腦殘的樣子。
“你是睡傻了還是摔傻了,小妹一大早就去婚紗店試婚紗,你親眼把她送走的難道忘了?”
夏冬春拉拉丈夫的手,示意他回神兒。
江沐風聽了一怔,就聽“啪”的一聲狠狠拍了一下腦子,撒丫子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小妹,小妹……”
“他這是瘋了!”第五方煦被江沐風那慘白的臉色和發瘋的神情嚇的六神無主,恰巧看見從外面進來的江櫛雨忙吩咐,“快抓住他!”
江櫛雨照做,三五下把江沐風禁錮住。
這下可把這位光著腳丫子穿著大褲衩,性感小背心兒的大哥惹惱,就見他撲地掙扎,幾乎歇斯底里,反反覆覆只有“救小妹”一句。
兩分鐘後,江家人聚齊在客廳,江沐風又累又急,出了一身的汗,剛才太過用力,此時已經癱軟如綿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他這是夢魘了?”第五方煦挽住江炳坤的胳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江炳坤拍拍妻子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慢慢走到江沐風身邊蹲下,柔聲細語道:“小風,告訴大伯,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畢竟之前家中有過一次這般經,想起上回江沐雪也是在一個午睡後瘋瘋癲癲,又哭又笑,這回憶讓眾人立刻有了方向。
江沐風勐的抓住江炳坤的手,連連搖頭,“大伯,不是夢,是真的,小妹她出事了!不不不!還沒有,還來得及……快,打電話,給小妹打電話,讓她回來!不不不!不要讓她開小跑,讓她打車回來,對!手機……電話!”
他語無倫次,手機沒找到,忽然看見沙發旁的電話機,飛似的奔了過去。
一家子正盯著發瘋似的江沐風不知所措,廖叔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進來,“快去盤山公路十八號,沐雪出事了……”說完這話,廖叔像是被抽了半條命,幾乎虛脫。
江沐風直逼廖叔,問他小妹出了什麼事。
“說是一個小時前,刑警大隊接到報案,盤山公路十八號有一輛爆炸引起燃燒的汽車,後經過初步鑑定,車主是沐雪……”
“啊!!!”江沐風瞬間坐地上,張嘴哭喊起來,那撕心裂肺的模樣,像一個被丟棄的孩子。
廖叔的話讓江炳業命去大半兒,癱軟在江櫛雨懷裡,嘴張半天沒吐出一個字。
一家子徹底陷入末日般的恐慌中,江櫛雨強忍著心中懼怕喝道:“只說是小妹的車子而已,又沒說發現人,都慌什麼慌!!!”
屋裡頓時一靜,江櫛雨趁機逼迫廖叔,“是不是沒發現人?”
廖叔一愣,條件反射搖頭,猶豫間一個“沒”字吐出來。
僅此,已經讓全家人燃起了生的希望。
三分鐘不到,兩輛大馬力跑車從江家別院飛出,朝盤山公路十八號奔去。
……
江沐雪幾乎在雲端睡了一腳才發現地面有動靜兒,先是驚慌失措的路人,然後是警察,過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人才逐漸多起來。
有各種圍觀者,小部分新聞記者,警察等等。
人一多,她便使了個隱身法術下去瞧熱鬧。
落地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光著腳丫子,穿著大褲衩、性感小背心兒的男人從車上滾下來,某女瞪眼,如今看熱鬧的都流行這般打扮麼?還是說,她這熱鬧實在誘人……哎喲不對,當那男人從地上爬起,眼睛朝這邊望過來時江沐雪才看清,那人竟是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