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來算計去,不就是為了她那個剛會走路的兒子?
太子已定,她不得皇上喜愛,孃家又無勢力,整天還鬥雞似的上走下躥,真是不知所謂。
但是明面上,蕭太后卻不能這樣表示。她年紀大了,又是長輩,自打後宮之事交給自己的侄女蕭鈺兒後,她越發愛上清淨。坤寧宮之事從一開始她便日夜關注,一開始事態嚴重她不敢輕舉妄動,正要找兒子問詢時,劉靖突然上門委婉告知不讓他插手,並把事情經過講述個大概,她這才安心。
“皇上年輕,正是喜愛顏色之時,你們都是宮裡的老人了,這麼多年還不習慣麼?”蕭太后淡笑,接道。
德妃一聽忙否認,“太后,臣妾等哪裡是這個意思?皇上日夜為國事操勞,十分辛苦,無論得哪個妹妹伺候,那都是我等榮幸。可是這琪貴妃和她人不同,她剛進宮三月便被封為貴妃,且還傳出那樣的封號,這不是打皇后娘娘臉麼?我等實在為皇后娘娘叫屈!”
周襄嬪接道:“皇后娘娘如今被關在坤寧宮受苦,宮裡卻傳出這般言論,若是被皇后娘娘聽到該有多傷心……”
“是啊,無論怎樣,我是不相信皇后娘娘會害人的,她定然受了小人陷害。”德妃憤恨道:“事情還沒定論呢,琪貴妃行事便如此荒唐,太后,您可要為皇后娘娘做主啊。”
還為皇后娘娘做主!我自己的侄女兒還用你們交代?
蕭太后實在嫌棄這群女人段數不夠,連罵都懶得罵,擺擺手讓她們先退去,只說自己也在想辦法周旋。還說那話是皇帝親口說的,而皇后被關是因為那些證據在坤寧宮搜到的,她不好直接插手。
就這樣,好說歹說,德妃和周襄嬪等人才退去。
單嬤嬤冷眼瞧到現在,人一走,她冷笑不已,“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了。”
雖然身為奴婢,她沒有資格說這些,可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太后心煩,她忍不住牢騷。
蕭太后則笑道:“宮裡,不都這樣麼?不過,她們的段數確實不高,比起我們當年,真是……可這是好事啊,她們有多蠢,我的鈺兒將來便活的有多輕鬆,只要這次解決了琪貴妃和夏家,這後宮,還是會好好的掌握在我們蕭家手裡。”
單嬤嬤點頭稱是,頓了頓又道:“說起來,皇后娘娘剛比剛進宮那會兒老辣多了,這次不僅絕了琪貴妃和夏家的後路,還把皇上的心收的緊緊的。”
“是啊。”一提起這個蕭太后便笑容滿面,“人啊,還是要經歷一些事情才能長大。”
主僕二人感嘆一番,另一邊,德妃和周襄嬪等人離開慈寧宮後,連說不對勁兒。
周襄嬪疑惑道:“太后與皇后同出一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今坤寧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太后她老人家竟然沒事兒人似的,姐姐,我越想越不對勁兒。”
這感覺德妃也有,“那你們猜猜看,太后葫蘆裡賣什麼藥?”
“賣什麼藥我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一點,無論如何,皇后和太后絕對不會吃虧。自皇上登基後,蕭家兵權雖被削弱不少,可實力仍不容小覷,皇上要動皇后,那也得掂量掂量。”
德妃覺得周襄嬪說的有理,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魯莽了。
這件事暫且不提。
自打劉靖把坤寧宮封起來後,一天天的也沒閒著,四處做樣子,光坤寧宮上上下下的宮人都審了好幾遍。
但終究什麼都沒審出。
夏甄姬非常不滿。
這天與劉靖溫存過後柔聲細語的問詢他打算如何處置皇后,劉靖冷笑,終於沉不住氣了。
面上卻無比平靜,摸著她的小臉問道:“愛妃總是在朕不經意之時掃興,如此良宵美景,提那個醜婦做什麼!”
“皇上,人家也只是問問,並無他意。”
劉靖這才道:“審問這幾天,雖然有物證,但是沒有人證,朕也不好定罪。”
夏甄姬凝眉反駁,“怎麼沒有人證呢?”
“李榮嬪已死,死無對證,賢妃一直站在皇后那邊,說是皇后救了她,下蠱之人另有其人。至於愛妃你,不也是說並不清楚誰給你下的蠱毒麼?”
這是夏甄姬最後悔的一點,可當初她並未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也沒想過蕭鈺兒是如此難鬥,說來說去,這都是她小瞧敵人的結果。
所以,現在縱然仗著劉靖寵愛,也不能把之前說過的話推翻,只好另尋其路。
“可那包東西確確實實是從坤寧宮搜出來的,那麼多蠱蟲哪來的?”
“這就是朕